第一个传出这种绯闻的人,难道真是不知者吗?恐怕真是包藏祸心才对。”
“我如今身怀六甲,一旦有个什么问题,那就是一尸两命的罪过,我相公家里也是几代单传传到他这辈上,历经万分辛苦,才学了这么一个打猎的本事,我们两口子是一心一意为村上付出,也愿意收容村里人到我家来住,更愿意尽可能的帮着村里人解决麻烦,可村里人如此对待我,我这心里又怎么可能不良呢?”
柳白苓目光在在场的周围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又回落到那个帮着劝说周秀才身上。笑眯眯的询问周秀才。“我不过是一个内宅女眷,纵使原先有幸在侯府识得几卷经书,可到底能力有限?但我也听过一句话,以德报怨者,何以报德?”
“若大家对我是这个态度,我都尚且能忍,我自就不必在这儿呆着了,恐怕外头自然有人愿意为我立下功德相了,到时候我岂不是在世活菩萨了?”
柳白苓笑眯眯的讽刺着,随后没有再多说别的,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去,不提这件事了。然而,在场众人都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态度,眼下她是把这份仇记上了。也正跟村里人要态度呢。那个刚才来帮着劝人的周秀才就神色有些尴尬,他也知道村里人平日里好说些闲话,可真正上纲上线的人又有几个。这小媳妇生的貌美,见过世面又不少,不是如一般妇女那样,几句话就能诓骗回去的,如今,他也不由得有些为难,暗地里埋怨起村里人给他的这个难缠的官司。在走投无路之际,他把目光投向了正在一边默默喝水的季寒竹。看着这个年轻的后生,他眼神中透露出了满满的欣赏之意。他是个身体孱弱的读书人,本就瞧得上这些猎户,更何况他心思纯单本领高强,本就和其他人不同,所以周秀才自然更高看他一眼。周秀才想着,这不管是谁家里,总是当家的女人,即便是受尊重,到底能力有限,所以这事儿到底能不能帮忙?关键点还是在韩国身上一个女人而已!难道能影响得了什么大局吗?于是他就笑着那边走过去,甚至主动抬手,要给季寒竹倒茶,只是被他拒绝了。周秀才神色之中,带着满满欣赏的打量着季寒竹,不免叹了一口气,主动跟他说。“大侄子,我知道你是个体面人,也愿意让大家都高兴。你这人看着表面冷淡,实则对咱们村上的人对咱们这些百姓都不差,要不也不可能叫你们家媳妇儿收留咱们村上这么多的人,你看你是好事也做了,干脆这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看如何?”
“咱们村上如今正需要有人帮忙呢。我看这豹子接连几日都进了村,今日又不巧撞见了人,恐怕是不好收场了,村上准备选个人去把那猎豹杀了,这周围几个村子人加在一处,有几个人,有你的勇武之力,所以这人还真非你莫属,你看如何?”
柳白苓听了这话,迅速端着茶碗从后面走了出来,给诸位都倒了一杯浓浓的蜂蜜水,神色之中也带着满满的不情愿,冷淡至极的跟周秀才几人说。“不好意思了,几个叔叔,我原以为你们上门是真想叫我夫君给你们帮点什么小事的,可没想到竟是这样一桩大事,对不住,我家相公前阵子上山才受了伤的,就算是后来的确是上山打猎去了,打了几回,可到底没干什么重活?”
“如今你们倒是想得通透,就把他豁出去,叫他跟山上的花豹搏斗,若真有个好歹,我这肚子里的孤儿寡母又该怎么生活?还请诸位也体谅体谅我这个女人的心思,莫要逼人太甚,别把我们家的人命不当回事儿。”
其实说出这话的时候,周秀才是有些愧疚的,他也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了。然而,为了村里人考虑,他也不得不说出这话来,毕竟他是那弱势群体中的一个,如今解决了这花豹子,对大家都有好处,与他们,就更是好处无限了,所以他当然希望能够得到一份和平,为此,让一个猎户有所牺牲,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他们常年游走于山上,难道那猎豹下了山就不好对付了吗?对他们来说,应该都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