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都是怕疼的,否则我进去劝她,结果一进去便看着她面色不对,我还没有问问题,她就磕磕巴巴的。后来我就和她说:我说我就是妇产科的,一辈子妇科病不知道看过多少例,你如果有难言之隐,最好如今跟我说,不要拖久了,害的还是你自个。结果我这话一讲完,她噗通一声便给我跪下,说对不住我家,结婚前隐瞒太多事,原来她……诶,家丑,拉倒,不说了!”
姜寿红作势岔开话题,小吴哪里可以依她,一把把她摁回椅上,逼着她继续说。姜寿红开始编故事:“她曾小芹打小就不是正经女孩,不到16岁就给乡下老光棍给骗得失了身,还怀孕!”
“居然会有这种事?”
小吴捂嘴尖叫。姜寿红假意拍她:“小声,不要叫外人听到。”
“是,继续说……”“估摸是后来肚皮大了,瞒不住,就自个找偏方吃了,活生生将小孩打了。结果这事完后,她还是不本分,又和别的男人也陆续好过,但是后来再也没怀上过,恐怕身体彻底伤着不可以生了。才进洞房时,她生怕我们阿才看出什么来,才存心叫疼不叫阿才碰……”“哎呀,天下居然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自个干下这样不要脸的事,还准备瞒男人家一辈子?”
小吴啧着唇角满脸嫌弃,那神情便和吃苍蝇一样,“难怪新婚当晚,你家阿才会和她动手,这种女人就是应该打!”
姜寿红一拍大腿:“可不是么?我家阿才什么人呀?咋着也是个国家干部呀,哪里可以无原无故地打她?那一定是有原因呀。可饶是她将事办成这样,咱们家也想着,年青女孩一时失足,咱也不可以将人家给一棍打死,总的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呀。那时我就说了,向后只须你安分的跟我家阿才过日子,咱门就既往不咎,忘了你的去,认真接纳你。”
小吴直拍大腿:“你瞧瞧你瞧瞧,你们呀就是太大度,这种错误都可以原谅?”
姜寿红嘲笑:“我们是可以原谅她,也给了她曾小芹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她曾小芹是咋对我们的?才结婚次日,就有个男人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估摸就是来找她。我家老赵感觉她这事太过分,还没有训她几句,她拿起刀便给我们老赵一下。你瞧瞧她有多猖狂。”
这可将小吴给气的直拍桌:“像这样的道德败坏的女人,你门就应该报案,叫警官将她给抓走吃枪子儿!咱的社会风气就是给这帮人给败坏的。”
姜寿红道:“因此那时我们也就想开了,既然她没有诚心跟阿才过,咱们就直接叫阿才跟她离婚算了,结果这离婚一提出,她又将阿才打了,如今怕我家阿才和她离,索性躲起来彻底不回家,你说我家摊上的是啥人呀?!”
小吴也气的肚皮鼓鼓的:“这事呀,放谁身上谁也不可以忍。如果换了是别人家想离婚的,那我肯定是的劝合不劝离呀?只是像你们家摊上的这位,不是我说,那真是早离早好,她根本就是一祸害呀,亏的你们还一再的给她留机会?像这样的社会败类,咱便应该将她给揪出,批判她,叫全体人民一起谴责她!”
姜寿红跟小吴叽叽咕咕了下午,二人分开时,姜寿红还特意嘱咐好几遍:“小吴呀,平常咱二人关系最好,这事,我就说给你听,你可千万别到处传去呀,否则影响不好。”
小吴拉她手直摇头:“我说姜主任,你这人呀,就是太过心慈手软,曾小芹都是这种人了,你还顾及她影响?你且安心,这事,我一定不外传。”
而后,小吴去车棚子取大梁车,先将这个事添油加醋的跟看车棚子的大妈说了,买菜时,又跟卖菜大姐说了,晚上吃饭时又少不得跟全家人再说一遍。不到3天,整个县城都知道有个叫曾小芹的,结婚前便乱搞,搞的自个不可以生育,还要乱勾引男人,又是打公公,又是打丈夫,还躲起来不离婚。姜寿红兵不血刃先便猛杀了曾小芹一刀,如今全社会舆论都一边倒,是你曾小芹不守妇道,不安心跟我家阿才过的。是你曾小芹生活作风不正派自个提出离婚,你就是个破鞋!你曾小芹不是会躲么?这回即便你是躲到月亮上去,我也可以将你给恶心出来,到时,即便你跪在我眼前磕头求我,我也不会叫你再进这家门!你就顶着你那破鞋声誉过一辈子,你看哪个男人敢要你!跟我们老赵家的人斗,你就自个作死吧!县布厂地方是偏僻,可究竟也是县企,县中的事,虽说传的慢点,但是究竟还是传来了。最先听见外边传的沸沸扬扬的“曾小芹事件”的是赵厂长,他去市里边开会,正好便听见几个县中的干部都在说中医院姜主任家的这个事,转头一想,正好厂中新进一个临时工,也叫曾小芹,要说这年龄也对的上,是巧合?还是原本就是她?打从曾小芹到厂中来当临时工后,态度认真,能力也不错,关系处的也蛮好,外边传言中说的那女人会是她么?还是仅仅是同名同姓?要是说曾小芹真是传说中的那女人,那这样的人是决对不可以留在厂中的,厂中的年青工人那样多,难保不会被这种女人腐蚀掉,那毫不犹豫就要开除她。可万一不是她?岂非有一点冤枉人?赵厂长是个稳重人,他感觉这个事不可以自个一人作决定,该是找人商议下,所以他想到苗捍东,本厂最有文化的人。苗捍东听完赵厂长的话,先想到的就是曾小芹交上来的那封引荐信,里边重要家属那栏,就是她自个伪造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