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瓶,还有一瓶。”
按着她没肿的第二只手,“扎这个,一会想买什么都依你,想吃什么都依你。”
“我不要我不要。”
她生着病,自然是想闹脾气,“我怕不扎,我好了。”
“还在说糊话,额头还这么烫。”
小静下手快准狠,没一下的时间就扎上了,“扎完了,别喊了。”
说罢,推着小车走了。“我不想输。”
韩筝还窝在戚钦荣的怀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手上又被缠上了束缚,脸上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生犹怜。戚钦荣小心翼翼的擦干她的眼泪,知道她发烧难受,在闹脾气,但是又不得不扎针,过了一会她又睡了过去。一整晚,他都没怎么睡着,一直在担心韩筝的体温,怕再升高,也担心她的乱动,让她再次走针。她断断续续的在说梦话,他听清了,爸爸。她的爸爸吗?在天快亮的时候,韩筝又开始叫另一个,他没太听清,隐隐约约的应该是二叔。一直到拔完液后的三个小时,她的烧才算完全的退了下去,刚开始烧的温度很高,嘴唇一直都是起皮的状态,戚钦荣拿了棉签沾着温水不断湿润着她的嘴唇。就这样,一直到天亮,戚钦荣都没合上眼,发来的文件也没空看,全在照顾着韩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