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是假妖精,季溪可是个真老虎,才好好没聊几句话,季溪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秦挽想着多日未见,也就半推半就纵容了季溪的放肆。季溪却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大白天呢!”
秦挽瞪了季溪一眼,想从床上坐起来,但季溪却不容秦挽反抗,当即压了上去。秦挽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被季溪一手抓住,压在床上。“小挽。”
季溪正想发展下一步,秦疏的声音适时地响起。秦挽扫了一眼还压在她身上的季溪,季溪看了一眼门口,不甘心的放开了她。秦挽理了理衣服,跳下床打开了门。“你干嘛去了,头发这么湿?”
秦疏看着秦挽那披头散发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是不是这小子搞得?”
随即又扫了一眼季溪,季溪清晰的感受到了秦疏的嫌弃,但却又不能反驳什么。秦挽除了秦疏也没有别的亲人,他自然得好生对待。如今这大舅子,瞧他是万分不顺眼,他若是再处处忤逆他,恐怕他这辈子都摸不到秦挽一根汗毛了。“不是他,是我刚刚洗澡不小心弄湿的。”
秦挽看秦疏瞪着季溪,眼看这俩人又要斗嘴了,她忙出来打圆场。“你先去把头发弄干。”
秦挽拢了拢半干的头发,秦疏忽然瞥到了秦挽脖子一小块红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但今天还有别的要事要谈,他只能暂时放过季溪一次,留着以后一起算账。秦疏走进屋中,随便坐了一个位置,“如今帝都将小挽传的如此不堪,你当如何?”
“既然这九尾狐的传言已众人皆知,那便让他们见识见识九尾狐吧。”
季溪坐到了秦疏对面的位置,面带从容的笑意。“可九尾狐如何得?”
季溪说的轻巧,但这做起来却是不简单。“我自然是有办法,大舅子你就等着瞧吧。”
季溪既然能赶来见秦挽,自然是准备好了对策,这种把戏还难不倒。季溪这个方法已是解决这场流言的最便捷方法,强行将这些妖孽说板正回来,是不可能的。不过顺势而为就简单多了,只需证明这诗中所言的九尾狐不是秦挽。九条尾巴的狐狸不好找,但找到一只白狐还是很容易的。“说的轻巧。若是不能解决,就别想娶小挽了。”
秦疏不屑的说道,突然想起来他还有别的事情打算离开。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季溪刚想贴到秦挽身边去。“小挽,天色不早了,你也该把房门关好了,以免有饿狼入内。”
秦疏说到饿狼的时候故意扫了季溪一眼,“三王,你风尘仆仆连日赶来,也累了,我已经为你准备好客房了。”
季溪:“……”风尘仆仆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动手动脚么?这大舅子真的是……太狠了,自己每天清心寡欲也就算了,还让他跟着没肉吃。“对不起啊饿狼。”
秦挽朝季溪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不如你便等我哥,心情好些了再来?”
季溪:“……”大舅子哪有心情好的时候啊,他一出现大舅子就心情不好了。不过这几日奔波,他都未曾沐浴,身上都是汗味。“我洗完澡便过来。”
季溪说着回身望了眼秦疏的房门,低下头,香了一口后,便扭头离去。秦疏自然是看见了季溪的挑衅。这么不尊重他,看来以后要写上,狗与季溪不得入内!翌日还未等季溪的九尾狐出场,流言便又有了新的版本,竟出现皇帝在早朝之时向众臣讨要的证据。在帝都的城外,林中发现了一件青衫,像是女人的东西。城外林中藏着不少猛兽,寻常女子定不会贸然前去。而那件青衫细看,若是有心,便能看出与秦挽前几日穿的青衣所差无几。众人当即脑补了一处狐狸脱壳的戏码。定是秦挽情急之下,便变成了瘦小的狐狸,以便逃跑。众人在没有任何证据下,便将秦挽定了罪,秦挽定是那首诗中所言的九尾狐。消息传得很快,朝堂之上便立刻掀起了一阵风。季溪当日上了早朝,便听到一众大臣听信这些市井之言,在朝堂上叽叽喳喳,编排秦挽。他心中怒火中烧,但却不能发火,暗暗记下了那些说话的大臣,日后,慢慢清算。“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吏部这两日频频出头,已经让皇帝生厌,压抑住内心的怒火,示意他讲。“城外发现了一件青衫,众人皆言此乃未来三王妃秦挽之物,九尾狐一说……”吏部话到一半,皇上便将手中的奏章扔到了吏部的脚下。“这等毫无依据的东西,你却三番四次的提及,是何居心!”
随即便有大臣不怕死的,继续觐见。“皇上,如今民心骚动,希望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将那秦挽处以火刑。”
季溪扭头望了眼那位说话的官员。是丞相姜鸿的门生,他有过几面之缘,还算是会说话,人也有些才气,但今日说出这样的混账话,大概他命不久矣。季溪看着他,目露寒意,官员感受到了季溪眼神中的杀意,心里毛毛的,但却仍旧坚持他的言论。“火刑,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突然大笑起来,但座下众臣皆听出皇上笑声中的怒意,“朕原本以为朕的臣子都是贤才明士,没想到还有人信如此荒唐之事。朕早已说过,秦挽若真如流言所说,你们大可请个道士将她收了。也好让朕见见妖精的真面目,但若是不能,这火刑台就只能给你用了。”
众臣一听此话,当即不敢再说话,皆低头沉默,“溪儿。”
皇上看了一眼站在群臣中的季溪。“儿臣在。”
季溪上前三步,施了一个礼。“秦挽既然是未婚门的王妃,想来你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不如你同各位大臣介绍一番?”
皇上虽是一国之主,但仍有诸多事情牵绊着他。而秦挽作为季溪未婚门的王妃,这出头的事还是留给他做比较好。“她来自医仙谷,家中世代行医,虽未出生在豪门世家,但自幼诗词礼仪也都有涉猎。”
季溪站在大殿之上,朗声说道,“对了,儿臣听闻丞相大人近日心绪不定,喜怒无常,也许挽儿可以替丞相大人医治一番。”
“那便让秦挽替丞相瞧瞧吧。”
皇帝下了御令,姜鸿岂有不从的道理。他点头应下,只是内心在打鼓,这三王岂是公报私仇?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的很,根本没有任何的疾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