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跟大舅子想法特别一致的时候。秦挽:“……”她……自然是没有的,姜鸿是什么样子的人她最清楚,根本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自私鬼。“那你可有想好,给他编造一个什么毛病?”
秦挽作为这场戏的女主角,当然需要熟悉一下她该如何演完这场戏?“编造?”
秦疏淡淡笑了,人这种东西说来也神奇,再强壮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大小毛病的,只是小毛病都不曾在意罢了。“难道……他真的有病?”
秦挽忆起姜鸿,他瞧着他可是结实的很,身强体健,面色红润,每次吼起人来的时候也是中气十足的。“到了他这个年纪,没点小毛病是不可能的。”
秦疏曾与姜鸿有过接触,见他面红目赤,又喜凉饮,喜怒无常。这样的症状多少心火旺的缘故。“小毛病?”
仅仅是一个小毛病可不值得季溪做这么多,他看着秦疏,眼神中流露出狠意,“我要的是让他身患重病,不得不在家修养,这般我才能让他失了实权,安安分分的在家当他有名无实的丞相。”
姜鸿一直希望秦挽同他解除婚约,甚至为达此目的不惜将秦挽推入死地。如此恶毒的心思,他若是心慈手软,岂不是迟早要被这死老头骑到头上来。“明白了。”
秦疏本是医者,医者父母心,他只救人不害人,但今时不同往日,姜鸿的所作所为自己触碰到了他的底线。秦挽抿了抿唇,以牙还牙,她望了眼季溪,看着他如此心狠手辣的样子她竟觉得特别的畅快。“没了姜鸿,姜姿又能翻出什么浪来,既然她敢传播挽儿的流言,就要做好受着这些流言的准备。”
季溪忽然想起来他那假装乖巧的三王妃,也是时候给他们一些教训了。秦挽转过头,拉住了季溪的手,这一次本就是她让姜姿的,她并未要反击。“姜姿,便再忍她一次吧,这是最后一次。”
不过她虽然放过姜姿,但不打算放过别人,既然局已经做好了,还是不要浪费的好。“现在我已经从这局中脱身,是时候抓幕后黑手了。”
秦挽明眸皓齿,缓缓说道,说话的眼神竟与季溪有几分相似,“我看不如将他推给二王爷好了,反正如今姜姿也是月娘的人,这事同月娘定脱不了干系。”
秦挽思及这次流言的漏洞,那寺庙上的诗是何人所写,那青衫是何人所放,若是查不出来,推给月娘的话,反倒是一举两得。如今太子已经落马,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本就是二王。既然要做,自然要彻底一些,谁叫二王爷偏偏要娶月娘做王妃呢。只能怪他识人不清。“娘子好主意。”
季溪看着秦挽认真的模样,突然想起了他们初次相遇的样子。自唤月儿,明明是初次见面,她却是咄咄逼人,说谎话毫不心虚。如此睿智的女人实在少见了,他原只想将她收入糜下,为他所用,却不想自己竟然反陷入了她的温柔乡,难以自拔,不过他并没有一丝后悔。秦挽所说,季溪也曾想过,只是他一门心思的想着给秦挽报仇,自然将一切都算在了姜姿头上。没了姜姿,秦挽就可以名正言顺做她的三王妃,再也不必为他人所累。“姜姿心智浅薄,又无实力,若是没有了靠山定掀不起浪来,而月娘就不一样了……”秦挽并未将自己的小心思暴露出来,只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众人也早已知晓一切。不过秦挽方才也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想来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而秦挽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了蒋歆的身影,若说威胁,还是蒋歆更大些。上次之事后,蒋歆便没有再出现了。她的隐忍真是非常人所及。身为女子,她竟下意识的觉得蒋歆对季溪的执念其实也并不深,不然……如何能放纵季溪做这些,还是说……她早已有了对策?秦挽根本猜不透蒋歆,觉得她神秘的就像一个迷一般。秦挽正想着,程煜从外边回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了一盒月饼,美滋滋的有走向坐在院中的三人。“快,你们过来尝尝,我刚从小歆那儿回来,她做的月饼还真好吃。”
程煜将月饼摆到了石桌上,一边说一边解开包装,“哎,季溪你还记不记得,从小开始小歆便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想法,如今这月饼店,还真是对我胃口。”
一打开包装纸便飘出一股浓郁的香味,程煜明明回来之前就已经吃了不少了,但此刻竟又觉得饿了。“你不是避她如蛇蝎?何时这般好了?”
季溪接过程煜递过来的一块月饼,问道。“哎,我避她还不是是因为她总是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丢进颜面,除去这一点,她这人我觉得还是可以的,毕竟从小一道长大,再见总不至于是陌生人吧。”
程煜开心的往嘴里塞着月饼,完全忘了从前他被戏弄时的气氛。秦挽望着这一盒月饼,当初月娘也买过,不过那一盒她并未多吃,秦挽闻着这味道确实有诱人,伸出手拿了一个放进嘴中。“蒋歆,到底是何许人?她这是想要曲线救国?”
秦挽望了眼季溪和程煜,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