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秦挽便醒过来了,虽然还是没有梦到柳飞,但大概是因为药的原因,她睡得很踏实。醒来看到季溪仍在睡梦中,手却紧紧拉住了秦挽的手,大概是上次被劫的后遗症,季溪如今一刻都不愿意离开秦挽,连睡觉都拉着秦挽的手,生怕她再次消失在他眼前。秦挽看着季溪熟睡的侧颜,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他长长的睫毛,痒痒的,像一把羽毛扇。又捏了捏季溪的鼻子,看季溪迷糊的嘟囔了一声,秦挽觉得格外可爱。秦挽正打算再蹂躏一下季溪的耳朵,不安分的手却被季溪突然抓住,勾人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温柔且充满爱意注视着她,“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哦!”
秦挽被季溪盯得脸都红了,娇羞想要转过身去,却被季溪牢牢抱住,她无处可躲,只能将脸埋到他胸口以躲避季溪赤裸的眼神。秦挽像只小猫咪的模样看的季溪人都酥了,但碍于秦挽的伤势只能抓出来亲俩口,暂时缓解一下。俩个人在床上又厮磨了一段时间才懒洋洋的起了床,等他们穿好衣服,已是日上三杆。季溪将秦挽背了身上,如今已是夏季,若是晒久了也不好。季溪只悠闲地背着秦挽绕着院子里转了转。秦挽趴在他宽广的背上,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夏日的气息就弥漫在身边,她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我太重了,累了吧,把我放下来吧。”
秦挽看季溪的脚步慢了一些,小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怎么会重!”
季溪当即反驳,秦挽最近瘦的都快成一把骨头了,晚上抱着她睡了都有些硌得慌了。“就算不重,你都背了这么久了,肯定不会轻松了。”
秦挽歪着脑袋,伸手拭去季溪额头上的汗水。季溪突然转过头,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这样背一辈子,我都不会觉得累。”
季溪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秦挽消失的那段时间,他常常都会惊醒,睁开眼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也空了,失魂落魄,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夜。“不过,你这样似乎是在质疑我的体力?”
季溪回过神,微眯起眼,挑眉反问道。秦挽愣了愣,立刻摇了摇头。“哪里,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季溪言语里威胁意味十足,若是她现在说是,恐怕就得被就地正法了。“那就好。”
季溪对秦挽的态度还算满意,将她放在了院中的石凳上,拿出棋盘,摸了摸她的脑袋。“要不要来一局?”
秦挽点了点头。整日埋在屋里,做着一个有关幸福的梦,用这样的方式不断地说服着自己,也试图说服着别人。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秦疏的话才忽然点醒了她。她对柳飞的愧疚太深,因此她这样意志消沉,反倒是违背了柳飞的初衷。他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用他的生命换来了她的安然,她又如何能够辜负他。下棋时,秦挽思路清晰,面对棋盘时神情专注。反倒是季溪,时而抬头望一眼认真的秦挽,这分散的注意力,倒是让季溪很快便败下阵来。“你不专心。”
秦挽瞥了瞥嘴,这盘棋赢得她毫无成就感。季溪轻叹了一口气,你就在我眼前,我如何专心。“主子。”
影突然出现在了季溪的身后。他被派去调查那个嬷嬷消失的事情,这才逃过了一劫。不过现在季溪做的事情,他很清楚是为了秦挽出气。季溪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饶了那些人的。只是……是不是太过了一些。“怎么样?人抓到了么?”
季溪看到影,脸一下就冷下来了。秦挽疑惑的望向季溪,抓人?抓什么人。“未曾,老主子将他们护住了,我们根本下不了手。”
影老实的说道。今日前来也是因为这件难事,如果没有季溪出马,他们恐怕进不了飞影了。“下不了手?可别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们的兄弟的。”
季溪想起那些折损的兄弟,心中怒气变又盛了一些。飞影一直是分帮派的,各有各的领导人。但是有事时,相互之间借借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季溪没想到,这么一件事,居然会成为空子,让那些人有了机会。那些胆敢伤害秦挽的人,他会一一让他们付出代价。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季溪看影低着头,沉默不语。“怎么?需要我会去你才懂怎么处置哪些人?”
季溪的眼睛透着寒光,让影都止不住的发颤。哪怕是见了很多次,但是没有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想法,如果他没有办法处理了那些人,他恐怕也是小命不保。“我会完成任务,请主上放心。”
影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他明明是想要让季溪来想办法,让他们能够惩治那些人,只是没想到却是一无所获。“你让影去做什么了?”
秦挽只是从他的话语里猜到了一些,但是她没想过,季溪会做绝。要知道那些人最后还都是他的人,他这样做,怕是会寒了飞影众人的心,到时候他还怎么接手飞影。“有什么好怕的,那样不听话的下属,我需要么?”
季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秦挽:“……”她也没有特地为他们说话的意思,因为那样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圣母了。他们对她做的事,她是不会原谅的。季溪做什么都是对他们的惩罚,她是赞同的。只是不赞同此事由季溪亲自派人去执行,因为那只会影响他在飞影中的声誉。“你放心,飞影崇尚强者,只要我强到让人敬畏,便没有敢多说一句!”
季溪眼底散发出的光芒,让秦挽看呆了。秦挽突然朝着季溪勾了勾手指。季溪疑惑的站起身,走到了秦挽的身旁。“你倒是弯下腰,不然我们距离那么远,一点都不亲近。”
秦挽不满的嘟了嘟嘴,她现在是半个残废,寸步难行。季溪听着秦挽的抱怨却是开心的笑了,弯下了腰。要亲密了点,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