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手,守将相当于第三把手。钱派就算再想捣乱,最多只有柳章能指挥动。他将今天新接的任务说出来,舒贵年一直呆到吴氏进来。“皇上怎么会派你去泉州办那些事?”
“㣉儿,皇上要派你去泉州?”
吴氏皱了皱眉头,她才来,还不知道要办什么事,就算是好事,又要一段时间见不到儿子,让韩㣉当钦差她也不愿意。这种事无法隐瞒,韩㣉又给吴氏简单说了一遍:“这事我也觉得奇怪,皇上大概是想我出去历练一下吧!不要紧,去来也不过十来天,办事十来天,最多一个月就能回京,在外面捞些功劳回来也不错。”
舒贵年摇摇头,看了吴氏一眼:“此事绝非你想的那样简单,要查那二十万两银子不难,要剿灭那些海寇?那难度就大了。就算调福州水军帮你,那些海寇不是傻子,大军一去他们就躲起来,退走又出来闹事,非常麻烦。”
吴氏一听火了,怒声说:“皇上怎么如此安排?满朝那么多有经验的官员,怎么就只派你去?莫非他们还嫌你做的事少了?”
韩㣉还没敢讲用酒精换诰命的事,要不然吴氏的火气更大:“娘不用担心,这事也不是很难处理。海寇也是人,是人总会有缺点。皇上怎么安排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得将泉州的事打听清楚,才好对症下药。”
吴氏哪能不气,怕打扰他们,暂时没开口,舒贵年说:“夫人也不用太担心,福州沿海制置使陈泰然是我们的人,有他的水军相助,一定能抓住些海寇。只要抓住些就可以交差了,这东西谁敢保证剿灭之后,不会有新的海寇出现?”
吴氏双眼一亮,舒贵年的意思她懂,随便抓些海寇,到时候就说海寇已被剿灭。要是以后再有海寇闹事,完全可以将那些海寇说成是新生代。韩㣉没有他们这些不负责任的想法,他不去则已,要去就要办好。一听福州沿海制置使也是他们的人,雄心更大:“舒伯伯,你对泉州知州柳章了解多少?那些银子是不是与他有关?”
舒贵年是韩侂胄的军师兼秘书,对方品级比较高的人他多少都知道一些:“柳章虽不是什么两袖清风之人,这银子他应该不敢贪。你去泉州,还得注意另一个人、泉州市舶使陈源。”
两人在这里商量一会,没过多久韩侂胄和几个官员回来,也加入进来。韩㣉还未去泉州,就得到大量有用的消息,对此次泉州之行,他的信心快要封顶。现在就算赵扩免去他的钦差职务,他也要去泉州。大家商量到下午才分开,韩㣉来到南院,很快两小和康宁几个丫鬟赶来,二丫说出一事:“哥哥,这几天你见到公主没有?”
韩㣉摇摇头:“她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
“已经两天没一起了,”大丫说:“这几天全是无双她们和我们一起办事,问过她们,她们只说公主有事走不开。现在南庄那边已经建成,马上就有大量的琉璃送来加工。需要的铁匠还未找够,银子也还差。我们准备先卖些椅子出去,赚到银子后再搞推椅。她不在,我们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韩㣉有些奇怪,赵丹有什么事,居然会两天不管她们的生意?二丫轻叹一声:“那些事我们自己也可以弄,就怕公主以后不满意。本想进宫去找她商量,无双她们说,现在我们不能进宫。唉,两天没见,我们还真想她。”
不过两天不见,韩㣉安慰道:“她应该真有什么事耽搁了吧!你们放心,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你们的。”
韩㣉的话说完,一个下人带着三人进入大厅。“夕韵,”韩㣉一下子从竹凉椅上翻起,几大步走到谢夕韵面前:“你们怎么来了,快过来坐。”
现在韩㣉和谢夕韵的婚期已定,三个月的规矩已将他们分隔开,要见面也只得偷偷摸摸见。没想到谢夕韵会正大光明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在家里?主仆三人坐下后,谢夕韵问:“你为何要那样做?”
两小和几个丫鬟听得有些发呆,韩㣉笑着说:“不过是些功劳而已,不是我吹牛,功劳对我来说,随时可以捞一大把。你们放心,以后不愁没功劳让我升官封爵。”
谢夕韵又感动又有些生气,谢香说:“老爷也说你傻,封诰命并不难。你和小姐成婚后,只要立些稍大的功劳,不但你能得封赏,小姐也能得到诰命。现在好了,酒精那么大的功劳,仅换小姐一个诰命之身,还不知是什么诰命。皇上做这事,也太不地道了。”
不说韩㣉还不觉得,现在韩㣉也觉得赵扩不地道。他虽然不后悔用功劳为谢夕韵换诰命,赵扩居然真的一点没封赏他,比那些万贯家财的生意人还要精明。当着谢夕韵,他不会说那些话:“算了,这事是我的本意。只要夕韵一成婚就能得到诰命,一个酒精千值万值。”
谢夕韵重重出了口气,带着几分怒气说:“皇上的确不地道,你立了那么多功劳,他居然让你去泉州办那么麻烦之事。泉州离京城不近,又人生地不熟,你去那里我们都不放心。”
可惜有人在旁边,两丫和康宁等人大睁眼睛看着韩㣉,一脸的不可思议。韩㣉不敢说愁怨的话,说得十分轻松:“我和父亲他们已经商量好,这次去泉州非常轻松,人都已经选好了。那里也不是人生地不熟,有熟人带路。并且那里的一些官员,和我们的关系不错。总之你们放心,这次去,不用一月我就能回京,就当是出去逛逛。”
听到韩㣉这些话,谢夕韵心里好受些:“你什么时候走?”
韩㣉想了想说:“后天走,明天你们出来,我们去南庄的琉璃作坊看看,顺便有些事要交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