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入股,可能许多人都不会投多少,以后能不能追投等等,这些都要考虑进去。”
“朱兄说得不错,”阿布道格接道:“要是不定金额,可能投一二十两银子的都大有人在。人太多太杂,对于管理方面也不是很好。以后这些股东贷款有没有特权,比如低利息或是无利息这些都要说清楚。”
韩㣉知道朱白川两人的担心,要是银行股东还有些特权,可能投点银子混进来的人更多。他想股东越多越好,能带动更多的人,比如在纸币流通方面。开始纸币肯定没多少人用,要是由更多的商人股东带头,会很快流通到全国各地。按他的设计,人多并不会很难管理。“全国能拿出一万两银子的不多,将最低投入的银子规定在三千两。股东的好处,主要来自信息这些方面,没有贷款优惠的特权。和别人一样,该是多少利一分不会少。否则到时股东一多,又有这方面的优惠,银行怕是别想赚钱。至于加投方面?到时看情形再说。如果银行需要银子,可以加投。”
几人轮番又问了不少问题,阿布道格说:“有忠侯亲自设计打造,我们放心。我阿布家到时一定去京城,参预投资银行事宜。”
阿布道格表完态,绿姬对伊健行说:“相公,无论从任何方面考虑,我们完全有必要成为银行的股东之一。”
伊健行点点头:“到时一定去京城。”
韩㣉松了口气,他虽听朱白川说,有不少人对这东西很有兴趣,有兴趣和愿参预是两码事。要是有这些巨商支持,在他们的影响下,能带动不少人。“离我们定的时间还有两个月,到时候我一定在京城恭候各位。”
……沿海地方,也并非全是繁华之地。在一个临海的地方,有一座很小的县城。这天,二十多骑护着几辆马车进入城中,来到中心一座陈旧的两层客栈门前。几个头戴风衣帽的男女从马车上下来,像做贼似的进入客栈。在门内柜台里面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上:“夫人,少爷,你们来了。”
来人很像是一家人,除那些护卫外,大人小孩有十二人。最老之人是个身穿蓝布绿裙、面容很憔悴的中年妇女。妇女没心思回话,在她旁边一个身材高瘦、肤色较黑的年青人朝四周看了一眼。一行人没说一句话,被中年男子带进内院。来到内院一间厅房,大家的话都多起来了。中年妇女问:“长兴,老爷和白大哥的遗体在什么地方?”
“夫人放心,小人已打听到,官府已将苏府的大部分人释放。”
叫长兴的中年男子说:“老爷和白老的遗体,已由苏年他们带回老家。其它那些护卫的遗体,有亲人的被亲人领去,有没人的由官府埋在城外乱坟岗。”
要是赵丹知道,保证会兴奋得立马飞过来,这些人全是苏师旦的亲人。苏师旦虽小心,她们要来查的事并未得到证实。还是前不久才将亲人藏起来,就藏在广州属县。伊健行夫妇没有说错,就在香山县。长兴说完,一个三十年左右、身肥头大的壮年男子说:“韩㣉那个狗贼会有这么好的心?他不但归还父亲他们的遗体,还肯放我苏府的人?”
可能是提到韩㣉,一家人全都恨意滔天,一副吃他肉喝他血的表情。长兴点点头:“的确有些让人想不通,如黄贯庭他们的家人,只要是老弱妇孺,他们都放了。小人打听到,他们已发下公文,在各地通缉夫人你们。这香山非久留之地,必须早早离开。”
“狗贼这样做,不过是想博个好名声而已,否则他岂有那么好的心。”
苏师旦有三子,刚才说话的壮年男子叫苏量,是苏师旦大子。此时说话的年青人叫苏容,是苏师旦的三子。“我们原本准备去广州,收敛父亲他们的遗体。将父亲送回老家安葬,我们已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找韩㣉和赵丹那个贱人报仇。”
“三少爷不可,”长兴看了眼众人:“现在去找韩㣉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就算要报仇,也得以后再说。小人先送你们去找二少爷他们,坐船去金国那边。凭老爷留下的那些财宝,我们未必不能报仇。”
苏容恨声说:“我们这次来找你,就是让你带我们去找二哥。那边还有几十个护卫,我们还可以重金收买一些人。只要安排好,一定能杀掉那对狗男女。”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们认定韩㣉和赵丹是杀父仇人。要是能用所有财宝换韩㣉两人的命,他们绝对愿意。长兴说:“三少爷不知,他们查得很严,夏利那帮手下也已经被遣散。现在他们势大,就算用重金,也难请到多少人愿意冒险。老爷要是在世,也不愿意你们白白去冒险。只有去金国那边,他们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那边去。”
苏容还要争辩,中年妇女说:“当时我就给老爷说过,既然他担心那些人来查他,就应该和我们一起走,早些去金国,他非要再等等看。要是早点做决断,哪有这些祸事?长兴说得不错,盛儿他们还小,就算为了他们,我们也不能去冒险。现在我苏家就剩下长兴和野儿可以依靠了,长兴,去金国的事就麻烦你了。”
“夫人放心,金国那边我们也认识不少人,要去那边安身一定没问题。”
长兴脸上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我们今天就去找二少爷他们。夫人,你们在此稍坐,我去安排一下。”
苏夫人点点头:“你去忙吧!”
从厅中走出来的苏容笑容更盛,不过他的笑容带着几分狰狞。苏量看了眼门外,对苏夫人说:“娘,我们真要带他一起去找二哥他们?父亲说了,二哥他们的位置,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都这个时候了,哪还顾得上那些?”
苏夫人叹声说:“老爷也没想到,他们来得如此快。许多事情都没安排好,苏长兴虽不是我苏府的下人,却一直以下人自居,还改姓苏。当年要不是老爷,他早就没命了。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