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阮星晚看着那散落了一地的碎片,挤出了一丝笑:“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啊,看来下次我得换一招了。”
“没有下次。”
周辞深起身,嗓音低寒:“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这次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借口。”
阮星晚没说话,直到周辞深走出了包间,她才弯腰慢慢把地上的纸片捡了起来。结婚三年,她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至少她还是挺了解周辞深的。知道……怀孕这件事在他那里就是一个禁忌话题。谁要是一碰,就能嘭的一声,炸开。包间门口。已经过了十分钟,裴杉杉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偏偏旁边的经理防她跟防贼似得,把门堵得死死的,也不让她进去。裴杉杉掐着时间,正准备报警的时候,包间门突然被打开,周辞深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冷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气,迈着长腿大步离开。这下不仅是她,就连经理也不敢贸然开口。周辞深走后不久,阮星晚也出来了。裴杉杉终于喘了一口大气:“星星,怎么回事啊?那个狗……周辞深怎么会在里面?”
“我回去再跟你说。”
阮星晚又看向经理,“我弟弟呢。”
经理道:“阮小姐请跟我来。”
……出事后,阮忱一直被关在暮色的杂货间里,不吵也不闹。直到开门声传来,他才站起身,却没想到看见阮星晚站在门口。他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跟在阮星晚身后的裴杉杉率先上前,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小忱宝贝,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是那个狗男人打的吗?”
阮忱偏开脸,没说话。阮星晚看向他,说是周辞深被阮忱打了,倒不如说是阮忱想打周辞深未遂,被他保镖揍了一顿。阮忱那满脸的伤,是周辞深的好几倍。阮星晚轻声道:“小忱,我们走吧。”
离开之前,阮忱去了更衣室收拾自己的东西,又去找经理。听到他说要辞职,经理虽然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今晚折腾了这么大半天,他也算是基本搞清楚了他们这个混乱的人际关系,之前不知道阮忱是周总太太的弟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他还哪里敢把人留在暮色上班,这不是相当于把周氏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吗。阮忱道:“今天的事是我冲动了,抱歉,所有损失我会承担。”
经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阮,你跟我说这些就见外了,非要说损失的话也就你打周总那一拳,这件事可大可小,但现在周总不追究,那就更没什么问题了。你这几天的工资还是会给你结算的。”
阮忱抿了抿唇,没再拒绝,只是微微鞠躬,又道了谢才离开。出了暮色,阮星晚和裴杉杉等在门口。阮忱走过去,低着头认错:“对不起。”
阮星晚笑了笑:“你跟我道歉做什么,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
“你和他离婚不是因为他出轨了吗。”
“怎么说呢……也不全是,不过他刚才跟我解释了,他和舒思微不是那种关系。”
阮忱皱眉,不可思议的开口:“他说你就信了?”
阮星晚道:“我信不信都不重要,反正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这时候,裴杉杉适时出来活跃气氛:“好了好了,不提那些讨厌的人了,小忱,我听说你考了全省第一,还没来得及给你庆祝呢。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去啊,你选地方,杉杉姐做东!”
阮忱闷声:“不用了,我回去还得找工作。”
离开学只有一个多月了,暮色这里的工作没了,他得重新找一个。裴杉杉刚想说找什么工作啊,他要多少钱她直接给他就是了,阮星晚却不着痕迹的碰了碰她的胳膊,裴杉杉嘴里的话立即变成了:“也行也行,那就下次吧。”
她差点忘了阮忱从小就要强,别说是她给他钱了,就连阮星晚的他一分也不会要。阮星晚嘱咐道:“你回家记得处理下伤口,不要感染了。”
裴杉杉又道:“走吧,上车,我们送你回家。”
“我不住家里,阮均回去了。”
阮星晚怔了下才问:“那些人没追着他要债了?”
“没有,他好像把债还了。”
“他哪来的钱。”
“不知道,看他最近还挺开心的,应该身上钱不少。”
阮忱背上包,“我走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他朝着和她们相反的方向离开。裴杉杉看着他的背影感慨道:“这孩子,脾气越来越犟了,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阮星晚笑:“走吧。”
劳斯莱斯内。林南看了看街对面的身影,视线又放在副驾驶上包装精美的礼盒上,小声问道:“周总,这些东西,要现在拿给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