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星晚醒的时候,距离闹钟响起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她翻了个身,感觉全身都酸疼的厉害。阮星晚突然后悔搬回来和周辞深一起住了。那要是每天都这样,谁扛得住啊。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阮星晚撑起身,进了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感觉浑身舒服了许多。她出了卧室,周辞深刚好买完早饭回来。他扬了扬眉:“醒了?”
阮星晚道:“你干嘛把我闹钟关了?”
周辞深把纸袋放在餐桌上:“昨晚你不是闹着困?”
“可我还要去工作室呢。”
“我问过了,你这段时间工作室都不忙。”
阮星晚撇了撇嘴,狗男人还真会找理由。她坐在餐桌前,吃着周辞深买的早饭,吃到一半时,对面男人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考虑好了吗?”
阮星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
周辞深沉沉的眸子盯着她:“搬回星湖公馆。”
提起这个,阮星晚嘴角咧了咧,干笑了两声:“考虑也需要时间嘛,再说了,你给我时间考虑了吗?就……过段时间再说吧。”
“给我个具体期限。”
阮星晚想了下,试探着开口:“一个星期?”
周辞深答应的很爽快:“好。”
阮星晚:“……”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早知道她就该说一个月,还可以砍砍价的。周辞深看着她懊恼的神情,唇角勾了勾:“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去工作室。”
“你不去公司吗。”
“下午再去。”
阮星晚哦了声,低头吃饭,没再说话。……中午。黑色劳斯莱斯在工作室门口停下。阮星晚解开安全带:“那我先走了。”
周辞深嗯了声,淡声道:“晚上我来接你。”
“真不用那么麻烦的,我自己打个车……”在周辞深波澜不惊的目光中,阮星晚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把后面的话收了回去。等他下车后,周辞深收回视线,拨了陈北的电话:“她到工作室了,晚上会接她一起回去,看着点时间。”
陈北应声:“是。”
顿了顿,他又道:“周总,真的不用换个地方吗?”
周辞深道:“不用。”
周家和钟娴那边的人一直在盯着他,换地方太频繁了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挂了电话,周辞深把手机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驱车离开。过了半个小时,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周辞深一下车,林南就走了过去:“周总。”
周辞深迈着长腿往前:“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六点做完的手术,但还在重症监护室,没有度过危险期。”
到了重症监护室前,周辞深停下脚步,看着里面插着呼吸管,没有半点生命特征的男人,脸色又冷又寒。他冷声道:“人找到了吗。”
“林致远和林知意还没有找到,不过我们找到对夫人的车动手脚的人,据他说,吩咐他这么做的人,是……林知意。”
周辞深冷嗤了声,毫不意外。过了几秒,他又道:“都找过哪些地方了。”
“和林家曾经有过关系的人,以及林氏旗下所有的房产,都找遍了。”
林南继续,“而且周总,我感觉林致远和林知意是分开逃的,只能分别去找。”
周辞深嗯了声:“找林知意就行了,林致远那边有人会去找。”
“是。”
周辞深在重症监护室站了两分钟后,才转身离开,对林南吩咐道:“你先待在这里,等他醒来回公司。”
林南应声:“好的。”
……工作室。阮星晚到的时候,裴杉杉正趴在她的办公桌上,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阮星晚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吃饭了吗。”
裴杉杉有气无力的道:“应该是吃了的吧。”
阮星晚道:“你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想吃爱情的苦。”
阮星晚:“……”裴杉杉收回思绪,打起了几分精神:“对了我忘了问你来着,你是……搬去和那个狗……周总一起住了吗?”
阮星晚咳了声,轻轻点头:“林家那边烧了,我……”“不必解释,我都懂。”
裴杉杉又道,“看来以后晚上不能随便给你打电话了。”
阮星晚笑:“胡说些什么呢。”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个小姑娘探了个脑袋进来:“杉杉姐,你的花。”
裴杉杉怔了下:“我的?”
小姑娘点头,走进来把花递给她,满脸的羡慕:“丹尼尔对你可真好啊,隔三差五的就送你花,我男朋友要是有他十分之一的浪漫就好了。”
裴杉杉真的意外,毕竟昨晚都那样告别了,丹尼尔没理由会再演戏才对。她看到捧花旁边有张卡片,打开看了看之后,瞬间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