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星晚刚下楼,就听到门铃声响起。她以为是周辞深回来了,连忙跑去开门。可外面站着的,却是周辞深的手下。手下把行李箱推到她面前:“阮小姐,这是周总让我给你送过来的。”
阮星晚接过:“谢谢。”
“不客气。”
等手下离开后,阮星晚把行李箱提上楼,见里面都是她之前常用的生活用品和衣服,唇角不由得扬起。狗男人有时候还挺细心的。阮星晚把行李箱的东西全部收拾出来,洗漱之后,换了衣服便出门了。刚到林氏,杨振便进了办公室:“阮小姐,你病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多休息两天。”
这几天阮星晚没来,沈子西对外宣称的是,她生病了。阮星晚淡淡笑了笑:“谢谢,已经好了。”
杨振放了一份文件在她桌上:“你来的正好,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阮星晚翻了两页,准备等会儿再仔细看看,她问道:“这两天公司有发生什么事吗。”
“赵总他……”见杨振吞吞吐吐的,阮星晚道:“直接说吧,他又怎么了。”
杨振道:“赵总被人指出和之前一桩谋杀案有关,这几天他都闹得很厉害,不过阮小姐放心,现在还只是调查阶段,而且据说是个人恩怨,不会牵扯到林氏。”
阮星晚道:“我知道了,你让李铎进来吧。”
杨振迟疑了一瞬:“叫李铎吗?”
阮星晚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杨振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我现在就去叫他。”
“去吧。”
走到门口,杨振回过头看了眼阮星晚,眸子眯了眯,她最近把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给李铎去办,很明显是在避开他。不过杨振心里也很清楚,阮星晚目前交代李铎的事,都是怎么对付赵敬,他不参与也好,省的给自己惹来麻烦。他现在就是借着他们的手对付赵敬,只要等赵敬一倒,便没有任何人再能威胁他,他也可以迅速抽身离开这里。杨振离开阮星晚办公室后没多久,李铎便来了。由于有林南那边的帮忙,赵敬的以往贪污受贿的证据也拿到了不少。但这些,都还不够。不够让赵敬没有翻身的余地。李铎道:“阮小姐,因为谋杀案的事,赵总现在已经乱了阵脚,正在想方设法把他的财产转移,因此也露出了不少马脚,我们继续查下去,一定还会有更多的证据。”
阮星晚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秦雨湘那里也派人盯着点,不要让赵敬的人有机会接触她。”
“好的,我明白。”
下午,阮星晚正在画设计图的时候,办公室门被人猛地踹开,赵敬骂骂咧咧的进来:“你终于肯来公司了,我今天就要和你好好算下帐!”
阮星晚抬头看了过去,神色未变。而跟着赵敬进来,以杨振为首的几个高层,都在拦着赵敬:“赵总,赵总,你别激动,有什么事慢慢说。”
赵敬似乎是被气得不轻:“我别激动?我能不激动吗!现在都有人污蔑我故意杀人了,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就该蹲监狱里去了!”
赵敬甩开他们的手,整理了下袖口,站在办公桌前,用力拍在桌面上,手指着阮星晚:“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一定是你,给我按上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
阮星晚靠在椅子里,不紧不慢的道:“赵总这话说的有意思,我这几天都没来公司,怎么给你按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少拿这个当借口!你不在公司就不能做这些事了?那个车祸你只是脑震荡,又没把你人撞傻!”
阮星晚顿了顿,抬眸看向他:“赵总怎么知道我是出车祸了。”
此话落下后,整个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几个高层脸上也是疑惑,忍不住小声道:“阮小姐不是因为生病才没来公司吗,怎么成车祸了。”
赵敬明显也察觉到说漏了嘴,咳了两声,整理着领带,态度也没之前那么嚣张。他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赵敬烦躁道:“我每天那么多事,就是听人顺口一提,哪儿记得那么清楚。”
阮星晚轻笑:“我知道赵总是听谁说的。”
赵敬警惕道:“谁。”
阮星晚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赵总今天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还要工作,你可以出去了。”
赵敬脸色一变,怒气又噌噌噌的往上涨:“你污蔑我的这件事还没完,我……”“赵总放心,我们国家的法律是公正的,你没有做过的事,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阮星晚缓缓道,“你做过的事,也迟早会调查清楚。”
赵敬毕竟有把柄在她手上,也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冷哼了声后,转身大步出了办公室。其他几个高层,也都跟着赵敬离开了。办公室重新安静了下来。阮星晚手里握着笔,笔头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之前她一直觉得那场车祸就是个意外,可现在看来,是赵敬故意找人做的。阮星晚翻了翻面前的资料,赵敬这些年在林氏副总的位置上,除了贪图受贿之外,动的手脚也不小。不过他贪污的这些钱,和林南查到的,他往海外转移的资产还有着很大的差距。加上他手上的那些人脉,也需要花大量的钱来打理。不然他也没有这么难扳倒。所以他一定还有更大的资金来源。阮星晚把资料收起,放在最下面一层抽屉,上锁之后,拿着这段时间画的设计稿起身,准备去工作室一趟。她走出办公室,杨振便跟了上来:“阮小姐要出去吗。”
阮星晚嗯了声:“我去工作室。”
“那我送阮小姐吧。”
“不用了。”
“刚刚听阮小姐说车祸的事……为了避免再发生像这样的情况,还是应该当心点。”
阮星晚道:“我会注意的。”
闻言,杨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把阮星晚送到了楼下。等阮星晚离开后,他才四周看了眼,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