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闹得这么大。周老爷子更是气的上了头,直接让所有人都过来,只要周辞深的人敢再往前一步,在这里打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这里是周家,是他的地盘!这个逆子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周辞深坐在沙发里,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林南道:“周总,董事长手里能用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了。”
周辞深扫了眼四周:“开始吧。”
周老爷子闻言心里一惊,似乎是没想到,他真的敢动手。正当他准备退离这里的时候,却发现周辞深的那些手下,只是拿出了手机,对着他们接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等周老爷子的人反应过来之后,一个个都连忙伸出手挡脸,可是照片却已经拍下了不少。周老爷子一愣,这是在做什么?周辞深起身:“好了,看这样子,印章是借不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站住!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周辞深回过头扫了眼:“你说的对,我现在这么狂妄,迟早会有报应,所以先留个底,免得以后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话毕,周辞深抬腿出了客厅。林南和一众手下,也跟着他离开。等他们走后,周老爷子旁边的人道:“老爷,我们现在……”周老爷子烦躁开口:“都下去下去。”
说着,又低声吩咐:“后院那边,盯紧一点。”
他总感觉周辞深这趟来的没那么简单。手下应声离开。周安安瘫在轮椅上,双眼没有焦距,大概是早就疯了。周老爷子见状,挥了挥手,又道:“把她也带走,看着心烦。”
手下问:“是……要带到哪里去。”
“送到监狱,精神病院,哪里都行,别再让我看到她。”
周安安就是被钟娴一手宠坏的,嚣张跋扈,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出了不少事,有今天这个下场也是她活该。周安安被带走之后,周老爷子看向一旁脸上没什么血色的钟娴,沉声道:“行了,周辞深不是都说了吗,她会这样,也是意外,说来说去还是怪她自己,既然知道惹了事,好好在监狱里待着改过自新不就得了,非闹成这样。”
钟娴讥讽道:“那你觉得,周辞深是打算把我关到监狱,还是把我变成安安一样?”
周老爷子皱眉:“我早跟你说了,不要和他硬碰硬,周安安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把阮星晚推下楼,害她流产,还不是有你的授意,事情差不多就得了,你非要……要是当初阮星晚第一个孩子生下来,事情远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你手里有他的孩子,就能控制住他了吗。”
周老爷子掷地有声:“那是当然!周家最看重的就是血脉传承,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把他接回来!”
“你就永远只知道你的血脉传承,我告诉你,周氏从交到周辞深手上的那一刻开始,你早就无法挽回了,你想要用孩子控制周辞深?绝对不可能。现如今,只有各凭本事,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钟娴说着,素来平淡的神情里,竟然多了几分癫狂:“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他好过!”
周老爷子叹气:“你……”钟娴没理他,兀自上楼。周老爷子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后院的情况,杵着拐杖走了过去。二楼,周隽年坐在轮椅上,头静静靠在墙面。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到了后院,周老爷子一进偏屋,就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他不悦问道:“他怎么又在哭?”
两个保姆也是束手无策:“这孩子好像认生,不让我们带,而且……”“而且什么!”
“而且他什么东西都不吃,好像发烧了。”
周老爷子皱眉:“叫医生了吗。”
两个保姆一时踌躇,没有说话。周老爷子转过头对手下道:“赶紧找医生来,看看什么情况。”
手下应声离开。周老爷子放下拐杖:“把孩子给我抱抱。”
保姆把小家伙递了过去。可他在周老爷子怀里却哭的更凶了,嗓子都哑了。周老爷子沉着脸,又把他交给了保姆。他问:“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吗。”
“早上应该是饿坏了,吃了一点,但是没过多久又吐了出来。”
“你们是怎么带孩子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两个保姆嗫嚅着不敢出声。没过一会儿,医生便来了,给小家伙检查了一番,又给他额头上贴了退烧贴,对周老爷子道:“孩子还小,突然换人带对他来说很难适应,最好还是得找之前带他的人来,只有肯吃东西了,病情才能有所好转。”
周老爷子沉吟了片刻,吩咐道:“把那个年轻女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