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餐厅里,江初宁看着外面的雪景,唇角一直都是上扬的。她转过头看向江上寒:“为什么不在温峥那里吃啊,他做菜很好吃的。”
江上寒淡淡道:“那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吃完饭。”
江初宁立即闭上了嘴巴,双手托着腮:“你为什么会来瑞士啊,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江上寒倒了一杯水喝着,语调平缓:“有工作。”
“真的吗?我不信。”
江上寒侧眸扫了她一眼,江初宁吐了吐舌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即便他有工作,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在她生日这天来瑞士。而且还偷偷把礼物放在门口,不让她知道是谁送的。很快,菜便上来。江初宁吃的心满意足,她道:“这是我来瑞士以后,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江上寒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不是说温峥做的好吃吗。”
“那怎么能一样,我喜欢他做的菜,但我更喜欢你呀,和你在一起不管吃什么,我都很开心。”
江上寒眉梢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抬了抬下巴示意:“不吃了?”
江初宁道:“吃饱了。”
江上寒拿上外套起身:“走吧。”
江初宁跟着他到了餐厅门口,朝他指了指落地窗外面:“雪又下大了。”
言下之意,她不想回去。江上寒回过头瞥了她一眼,江初宁立即道:“我自己睡一间房,不会打扰你的。”
“你爸爸同意你外宿?”
江初宁闻言,皱眉想了想,随即又灵光一闪道:“我跟我爸爸说,我同学在给我办生日party,今晚不回去了,他会答应的!”
江上寒没再说什么,让手下给江初宁开了一间房:“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学校。”
江初宁当然不会拒绝,接连点着头。上了电梯,江上寒把她送到房间门口:“进去吧。”
江初宁回过头,不舍道:“现在时间还早呢,我不能跟你多一会儿吗?”
江上寒看了眼时间:“十点,该睡觉了。”
江初宁小声嘀咕:“我爸爸都没你睡得早。”
江上寒给她打开房间门,把门卡给她,示意她可以进去了。江初宁拿着房卡,一步三回头的看他。等她走进去,江上寒拉上房间门,彻底阻隔了她的视线。江上寒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他刚打开门,一道身影就从旁边跑了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跑进了房间。江上寒神色不变:“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江初宁刚刚那是缓兵之计,但她又不能如实说,怕他一气之下给她送回家。她手放进衣服口袋里,摸到了什么东西,突然眼睛一亮,随即拿了出来放在他面前:“这个,你帮我戴上吧,我自己戴不了。”
江上寒站在那里没动。江初宁见状,伸手把他拉了进来:“你给我戴上,我就回房间了,绝对绝对不打扰你。”
江上寒接过她手里的项链:“转过去。”
江初宁听话的转身,并撩起了自己的头发,方便他戴。在他手从她面前绕过时,江初宁呼吸都变得紧张了起来,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江上寒视线垂着,快速给她戴好了项链,收回手道:“好了。”
江初宁闻言,又转过身,手指轻轻摸着锁骨前的吊坠,眼睛亮亮的:“好看吗?”
江上寒薄唇微抿,点了点头。江初宁脸上扬起笑,就这么望着他。可能是窗外大雪不停,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今天生日,他又正好出现,这种满足感,让江初宁胆子比以往大了不少,慢慢的,闭上眼睛踮起了脚尖。就在她快要挨上他时,江上寒伸手,扣住了她的双肩。江初宁不甘心的开口:“生日礼物……”“你脖子的上的就是。”
“那不算,是我在门口捡到的,你又没写名字,谁知道是你送的。”
江初宁用力挣扎着,试图趁他不注意偷袭,江上寒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把她摁了下去。江初宁双脚落地,嘴巴鼓鼓的,明显有些失落。就在她决定放弃回房间时,却感觉微凉的薄唇落在了自己眉心。他说:“生日快乐。”
江初宁眼睛瞬间弯起,顺势又往他怀里钻,紧紧抱着他的腰:“我很快乐,这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次生日!”
……半夜,江初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那个印在她眉心的吻。她乐呵半天,一会儿害羞的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一会儿开心的挥舞着手。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江初宁发了一条朋友圈:【希望以后的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开心。#10084;】配图是一张从酒店窗户照下的雪景,和她自己做的生日蛋糕的图片。照片发出去后,江初宁收到了许多点赞和评论。就在她一一回复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是阮星晚打来的电话。江初宁连忙接通,趴在床上摇晃着腿:“姐姐。”
阮星晚道:“抱歉宁宁,忘了你生日了,晚点把礼物给你补上,祝你生日快乐。”
“没关系,我已经很快乐了。”
听见她的语气,阮星晚顿了顿才问:“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江初宁点着头,唇角的笑意扩大,刚要开口,电话那头周辞深的声音便传来:“你不睡觉的吗?”
江初宁:“……”她看了看时间,马上十二点了。国内应该是凌晨六点。江初宁来不及想阮星晚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说了声姐姐晚安后,便立即挂断了电话。重新倒在床上,江初宁心满意足的摸着脖子上的项链。过了许久,才不知不觉的睡着。另一边。江上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雪,想起了在餐厅时,江初宁追出来的样子。他本来,只是想在她回江家之前看她一眼。回到江家后,他们便是两个阵营。不管是江家其他人,还是江竟尧,他都不会手软。对于她来说,他也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坏人。可看到她失落的站在漫天风雪中,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时,他还是去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