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她可不是阴险,拿学堂来让他们感恩戴德是意想不到的结果,因为如此,才让她萌生了更进一步的想法。在纸上写写画画,一个简易的学堂建筑就跳跃在纸上,虽然老村长再三言明无需她费心,可毕竟是她先提议的,那老村长的家其实也不大,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多孩子。容素素在房间七想八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有容易来敲门,这才从桌上离开。“怎么了?教书先生可请好了?进房前,这是容素素特别吩咐容易做的,请的先生可以不是最有名的,但一定是德才兼备,有真材实料的,绝对不可以请那一些沽名钓誉,看不起村民的先生。“姐姐。”
容易竖起大拇指,对着自己道:“也不看看是谁出马,我容易,一个顶两个,请的是咱们薛家军里的吴先生,郁先生,还有个毛先生。”
什么?容素素一挑眉,薛家军里请来的先生,可她明明吩咐的事,从民间选两个先生呀,而且容易居然自作主张,还请了三个。“容易,我让你从薛家军里面请人了吗?那些先生可是为你们薛家军培育暗卫,怎能到乡下去,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这是其一,其二嘛,她不想被看扁,特别是薛韶锋这厮,她想着闷声不吭干大事儿,没想到还是被他洞悉了,居然派薛默来找他们,失策。容易一脸的为难,从村庄回来,容素素是有胆子不去书房自投罗网,他可没有胆子不去,就算他真的不去,就薛默那闷声不坑的冷酷脸,也能把他给抓着去。所以,在书房,在少爷阴冷的注视下,他把所有的话都给说了,包括容素素在回来时,在马车上跟他说起过的招兵买马。还记得,就刚刚,少爷没有多问,就是让他随便调用薛家军的先生们,虽然吴,郁,毛三位先生不是薛家军里最是高望众之辈,却也是受人尊敬的先生。“姐姐,我倒是想要在民间寻先生,但是,万一请到的是徒有其表的呢?我对皇城里的教书先生,不是很了解,再则,咱们秘密买下田庄种庄稼一事,那让许多人知道,所以思来想去薛家军的先生最适合了。”
容易把容素素的疑虑三两下就给打消了,的确,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请来了有贼心之辈,那村庄,她,岂不是引火上身?“好吧,你这么说也对。”
容素素不由得对容易刮目相看,这孩子果然在她的调教下,成熟不少,这般下去很快就能担当重任了。“算你这回自作主张做对了,那此事就交给你办了,回头带三位先生去村里,至于教书育人的酬劳,记得找我结算,虽然他们是薛家军的人,可干什么活,给什么钱,我不占他们的便宜,知道吗?”
容素素将丑话说在前头,并不会因为她是他们的少夫人,就只会差使他们,在她看来这是一份工作,既然付出劳动就应该有所回报。“姐姐,此事我知道了。”
容易爽快地答应了,替那三位先生,容素素的性子,他多多少少摸索到了些。“对了,那些粮食,回头也派薛家军乔装打扮去拉回来,分发给各处,记住了,在那些村民面前,别表露的太有军人的样子,随和一些,被问起就说天下第一楼要的。”
村民们虽然淳朴,但不代表他们就是笨,有些事情他们不能问,不代表他们不想知道。还是那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那些村民没有真心臣服于她之前,他们只是雇佣关系。“姐姐我知道了。”
容易点点头,把矛头指向建王的第一楼酒馆,倒是不错的选择,那可是建王啊,堂堂的王爷,就算村民们疑惑他们的种子,还有数量,倒也好糊弄过去了。“不对啊。”
容易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宫里的方向,不满地说道:“姐姐,那岂不是在告诉村民们,这是给建王干活吗?万一这办学堂的好事都归到建王头上,若是有一日东窗事发,岂不是给建王召了好名声?”
好名声?这三个字在容素素的脑海中跟炸开的烟花一样,冷冷的哼了一声,好名声给建王?她是疯了不成?手上带出来的笔杆子敲在容易的脑袋上,这么笨,不介意让他更加笨一些。“傻弟弟,你可真是傻呀,你可以编出一个谎言来,咱们只是给建王的酒楼送菜的,并不是建王的属下,若是可以,随便说一些建王作为养尊处优王爷的一些趣事儿。”
八卦,无论什么年代,人人都喜欢,特别是对建王这种高高在上,看不到,又想象不了的大人物,若是知道了他们些什么趣事儿,不比赚了银子的乐趣少。比如说建王就喜欢纠缠有夫之妇,比如说在光鲜亮丽的服饰下,他其实是一个洁癖之人,看不惯很多东西,等等……容素素看容易就跟看着不懂事的小毛孩,冲他乐道:“唉,果然还是小孩子,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可以独当一面呢?”
“姐姐,你不刚夸我吗?怎么又损我了?姐姐。”
听着容易撒娇,容素素可真是受不了,这孩子怎么就学会这一招了呢?若是未来的弟媳妇可能吃这一套,但是她,啧啧啧,很难。“停,男子汉大丈夫,给我做个铮铮铁骨,别动不动撒娇,姐姐可不吃你这一套,还有,赶紧的把我的图纸拿走,找个……”容素素的事业刚刚开始,满心期待地等着那一个有朝一日,而瘟疫在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