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顿,容素素便没有胃口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厨师父原本那张胖乎乎的脸上写着忧愁,这可怎么的了,特别是这说辞,容素素听着都心疼。厨师父的武功的确是这些人中算是弱的,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否则薛韶锋也不会说起厨师父就会一脸的暖意了。“厨师父,说什么呢,您做的饭菜是我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合口味的,我这,不是觉得鱼汤烫吗?想着凉一会儿再喝的。”
容素素说着,指腹触碰这碗口,确定不烫了,便拿起来,将一大碗的鱼汤一饮而尽,这味美香甜。“厨师父看,我可是都喝光了呢。”
放下大碗,容素素这副心满意足的表情真不是作假的。“好好,喜欢就行,就行。”
厨师父笑意,那是眉梢眼角都不放过,只要容素素爱吃,他就心满意足了。厨师父见没有他什么事情,转身,便去忙活其他事情,至于这其他事情嘛,就是给容素素准备午膳,谁叫他只会做饭嘛。“咦?师父们可吃饱了?”
容素素正想摸一下自己被喂的圆鼓鼓的肚子呢,却见几位师父都瞧着她,这架势好似她比这些饭菜更加可口似的。“吃饱了。”
“对对对,吃饱了呢。”
老怪物们尴尬地放下筷子,都说吃饱了,怎还拿着,岂不是不打自招吗?正是相对无言时,最近的一扇房门被打开了,随即便传来容易的声音。“什么东西?这么香?可是吃早膳了?”
容易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唱起歌,尴尬地冲容素素他们直乐呵,昨晚他可是没有心思吃晚膳,一来嘛,是因为回来得晚,饿过了头,二来嘛,还不是跟薛默之间的事情。“姐姐。”
容易一个激动,嘴角微微上扬,便马上疼得他跳脚,容素素他们就瞧见容易上蹿下跳的奇怪模样,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这……”容素素看向草师父,希望他出手给治治,然而草师父根本就不多看一眼,对于容易的出现,他可真是不高兴啊。“娃娃,吃你的早膳,他没事,死不了的,大不了疼上几天罢了。”
草师父这是被容素素哀求的目光给闹得,实在不忍心,这才解释了一下。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容易这厮斗不过薛默,他给的两瓶上好的外伤药,怕是都被薛默给夺了去。至于容易为什么睡得那么晚,怕也是薛默给下了迷药,这家伙,别看他不吭声,坏点子一个接着一个,就容易这个憨厚的小子,防不胜防啊。“死不了?”
容素素惊恐地看下逐渐平静的容易,的确,这样子活络得跟猴一样,死不了,可是疼几天?这可如何是好啊?瞧着容易慢吞吞地走上前来,嘴角都不能动,眼眶里还有泪水,何时见他如此凄惨过?虽然昨日就预料到这两个小崽子出手重,伤势重的后果,可也没想见到容易这副鬼样子啊。作为容易的姐姐,容素素做不到跟草师父一样的铁石心肠,随即看向准备逃之夭夭的草师父,见他要溜,容素素故作惊奇。“不对啊,草师父,你不是号称神医吗?怎么?容易用了你的药,还能疼上几日吗?你的药何时不见奇效了?这不是浪得虚名了吗?”
草师父这人对草药有过甚的执着,对于他自己的医术呢,又是自负得很,所以摆出质疑的口吻就行了。果真,草师父本都想逃走了,这短短的一段话,让他马上掉头,气势汹汹地看向快走来的容易,凶道:“我的药可是货真价实的,他?可不是因为涂抹了我的药没有好的关系,他那是没有涂抹,哼。”
压制住对容素素发脾气,只能对容易发脾气了,说完,草师父马上后悔了,就不该开腔的,这不是容素素的请君入瓮之策吗?摸摸怀里,那仅存不多的外伤药,反复告诉自己,这可是最好的外伤药,来之不易啊,提炼的过程只有自己知道有多辛苦,绝对不能再割舍了。被草师父双目瞪得,容易都想回房间去了,早知道躺着该多好,问草师父讨药,不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吗?正想给容素素使眼色,却还是晚了一步。容素素双手托着腮帮子,装出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撒娇道:“草师父,他既然没有用药,那师父就给一点呗,别让他一个该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就跟一个迟暮老人一般,瞧他走的这一步,多难啊,是不是,草师父。”
草师父才不心疼容易呢,半分都不心疼,只是容素素在场,若是不给,岂不是自己太小气了,草师父太为难了,闭着眼睛,告诫自己不要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