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师父找到了,就在他丢了,不,在他负气出去了半个时辰之后,还是被老怪物们找到的,薛家军的暗卫们只是顺藤摸瓜罢了。薛韶锋和薛默赶到时,恶师父和刑师父已经混进了洛王府,而草师父他们正蹲守在不远处的树下。要说这几人也是够绝的,居然躲在树下,这又不是在大夏天,难不成还乘凉?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有问题。“武师父。”
“呀。”
草师父反应最大,做贼心虚,吓了一大跳,反观被喊的武师父一点动静都没有,平静的转身,淡定地迎上薛韶锋的目光,完了还点点头。这等做派才像个师父嘛,哪里像草师父,跟做错了事情一样,不敢抬头看薛韶锋。“其他两个师父是进了洛王府了吗?”
薛韶锋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害得草师父就是听着都心有余悸。“你怎么来了?”
草师父一想,这事可不是他做错了,他都是为了给徒弟媳妇儿出头,就算错,那也是爱之深,薛韶锋没有理由说他,难不成还用薛家军的军法处置他?笑话!“我不来?能行吗?草师父突然跑出去,暗卫们可都着急了,就怕草师父被人欺负了,草师父怎么还嫌弃我来了?”
“薛韶锋,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我就出来了,可不是你们家的暗卫,我也无需听你的,我出来就是为了给丫头报仇的,嘿,我还就跟你明说了,另外两个已经进去下毒了,我就在这儿等着,等他们一出来,诶,我也就回去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无需你在此。”
草师父见着薛韶锋的笑容,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等假笑,恨不得上前去撕扯他的脸皮才好。薛韶锋不怒反笑,实则心里把草师父狠狠地骂了一通,到了这个份上,还跟他耍横,还真是他的好师父。“薛默,带草师父回去。”
薛默从薛韶锋身后走了出来,黑着一张脸,顺便狠狠地剐了其他老怪物们,从听到他们都出来的消息,他还是半信半疑的,直到真的瞧见了他们。居然都欺骗他,对,的确没有容易的古灵精怪,也没有少爷的玲珑心,可他真诚啊,虽然少言寡语的,可他忠心啊,他们几个居然把他当猴耍,实在是过分的很。“你要干嘛?”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薛默,草师父还在奋力顽抗,不过吃亏在没有武功,没两下就被薛默点了穴道,轻轻松松给抗走了。没了草师父在场,其他几个老怪物瞬间没了掩护,一个个的都冲着薛韶锋傻笑,希望他别介意了,他们也是担心草师父嘛。“各位师父若是看完了戏,还请速速回去,就当帮我看住草师父也好,薛默年轻,不懂事,你们说呢?”
薛韶锋这番后劲十足,老怪物们一下子懂了,二话不说,各个识相的飞了去,谁晚走,谁倒霉。“真是。”
看着远去的长辈们,薛韶锋欲哭无泪,他是不是应该给他们几个立规矩啊。“少爷,我们是?”
跟着一道过来的还有几个暗卫,看着被薛韶锋轻轻松松劝走的老怪物们,他们觉得自己也没有在场的必要了,毫无用武之地嘛。“你们走吧。”
暗卫们正窃喜呢,薛韶锋看着他们的后脑勺又补充起来:“忙着草师父的事情,怕是还没有领罚吧?去找薛默,问清楚了,传达下去,但凡参与昨晚行动的,都给我自觉一些。”
“是,少爷。”
暗卫们是流着眼泪离开的,薛韶锋就是看见了也只当没有看见。洛王府,恶师父与刑师父也不急着去下药,先是逛了圈洛王府,一走进去,就跟到了宫里一样,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事事都让他们移不开眼。“果然是皇帝老儿的儿子,还是个嫡子,府邸之大,这东西都是真的吧?”
恶师父随手摘下一个摆件,是个小巧的如意,在走廊的墙壁上,通身碧玉,就连他这个门外汉都看得出来不是个凡品。“嘘,瞧你眼皮子浅的,这东西若是值钱,昨个儿,暗卫们能漏拿了?”
刑师父是瞧不上这些的,一眼都看不上,径直地走过了走廊,说来也怪,洛王府这般大,怎么就不见一个侍卫?难不成人手不够?来到一个陌生之地,刑师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可不想被人瓮中捉鳖。“我说你啊,什么眼神,这就是一个好东西,一柄如意啊,好兆头啊,待我拿回去,让草师父拿个药水出来喷喷,好好洗洗,将来给素素丫头的孩子把玩,摔坏了也没事。”
恶师父低着脑袋,对手上的如意爱不释手,笑嘻嘻的把如意塞进袖口,他这不是看着顺眼,就想着给素素的孩子当个玩具了嘛,谁叫他没有银子呢,买不起东西。“出息。”
刑师父不管不顾地往里走,恶师父跟了上去,嘴上哭穷:“你以为我不想要骨气啊,可我,别说我了,你有银子给孩子买东西吗?哼,连暗卫们都聚银子买东西了,我们可是长辈。”
恶师父看着不着调,关键时刻,脑子还是拎得清的,刑师父对他不得不说是刮目相看。“对,那你还真得仔细瞧瞧,若是好玩的,好看的,给我也拿上一些,我看路,你嘛,贼不走空。”
“嘿,你这话…”两个加起来都快八十的人,一路上打打闹闹,真把这洛王府当做自家后院了。洛王府在往日里可真是死守严密,从入口到洛王的主院,都是看守,还有流动的哨位,今儿,两位师父走了狗屎运。洛王不在府上,去嘘寒问暖了,另外,派了大部分的人也去支援了被偷盗的大臣府上,留在府上的人不多,偏偏还跟他们擦肩而过。刑师父轻易的找到了后院的一口井,从怀里掏出草师父的密药,痒痒粉,就连银针都试探不出来的无色无味之药,保管他们府上的人喝了这水,浑身瘙痒,就是抓破了皮,都难以缓解的痒。恶师父不放心,又找了后院一圈,确定只有这口井才放心,撒完,他们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去了洛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