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崔钱突然满地打滚,令得房俊无可奈何,这人,不是无赖吗?听得他头都疼了。“好了好了,我私人出一百两银子给你们,这样你们就可以走了吧!”
房俊来了这么一句,他也不好直接赶人,打算给点钱,将这两人给打发走。一百两银子,他觉得怎么着也够了。在乡下种地,一切自给自足的,能够买多少东西啊!也无非就是一些油盐布而已。一百两银子,一家人,花个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的。他觉得自己也算是够意思的了,这若是换了别人,必定是把这两人给直接赶出去,哪里会给钱啊!主要是他考虑到了,这两人没有了盘缠,难以回家。闻言,崔钱立刻就不哭了,眼巴巴的看着房俊。“大人,能不能多给一百两,毕竟,我一大家子人,都要吃饭。”
崔钱那是想要更多的钱。房俊气得那是鼻子都歪了,真是岂有此理啊!他好心好意的给一百两,此人居然蹬鼻子上脸,想要二百两银子,这是把他当成了冤大头了啊!“多得一个子都没有,你们也得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你们家,我这也是自掏腰包,你们差不多就行了。”
“二百两银子,就怕你们有命拿,没命花啊!”
房俊冷笑了一声,话语中的威胁意味,那是不言而喻了。闻言,崔钱吓得缩了缩脖子,也不敢提什么要求了。随后,房俊就让府兵,取过来了一百两现银过来,交给了崔钱,这才把这两人给打发走。“这都是什么事啊?”
房俊无奈地摇头,他吩咐了下去,但凡是有崔文亮的亲戚上门的,一律不准入内。毕竟,崔文亮可能还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这一个个的都来了,那还了得。傍晚的时候,张冒回来了,他亲自去调查那个吴安。“公子,你猜得没有错,那个吴安的家里,那可是富得流油啊!住得是那种大府邸,奴仆好几十个人呢?他每年才五百两银子,根本就负担不起。”
张冒一回来,先猛喝了几口水,然后说道。“他是不是自家有钱啊?”
房俊询问。“怎么可能呢?如果他自家有钱的话,也就不需要来当管事的了。”
张冒说道。房俊点了点头,也确实有道理,人家家里面有钱,为了一年六百两的收入,跑来当管事,明显那是不符合常理的。这一点,那可是不难理解的。“也就是说,他还真是内应了,之所以还在管事的位置上,目的就是为了开方便之门。”
房俊冷着一张脸,他气得钱,去让吸他的血,去过富足的生活,真是岂有此理啊!实在是太过分了。“公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是否抓他过来。”
张冒说道。“这是自然,既然已经有了突破口,自然是要抓他过来的,不过,若是直接抓过来,容易打草惊蛇,我看,今天晚上,还是我们亲自登门拜访吧!”
房俊冷笑了一声,说道。他还真不信,那个吴安,敢不交待。入夜时分,房俊就开始行动了起来,他带了八十府兵,这也是为了避免,有人跑出去通风报信。因此,那是要将吴安的府邸给围起来的。吴安的家,在洛阳城比较偏的地方,大户人家吗?居住环境自然是要清净了。来到吴安的府邸门口,牌匾上面,居然还写着吴府两个字,令得房俊十分无语,一个小小的管事,居然还蹬鼻子上脸起来了。“还真是大户人家,这府邸,少说也得要个两三万两银子吧!”
房俊冷笑了一声,随后他就命令府兵将吴安的府邸给包围了起来。“但凡有人逃跑,给我格杀勿论。”
房俊下达了命令。进去的时候,吴安一大家子,正在吃晚饭呢?吃得可丰盛了,那是大鱼大肉,一干人等,那是穿金戴银啊!其中肯定基本上都是他的钱。“公子,你怎么来了。”
吴安没有想到房俊会来,脸上立刻洋溢着笑容迎了上去。“我来看看你啊!”
房俊咧嘴一笑。“快添副碗筷来。”
吴安立刻高喊。“不用了,我吃过饭了,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其他不相干的人,立刻退下。”
房俊扯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吴安愣了一下,然后让自己的家人,一个个的退下。“公子,出什么事情了。”
吴安看着一群神色不善的府兵,脸色有些僵。“想不到,吴管事,你家里还是大户人家啊!看来,我一年给你六百两,实在是委屈你了,这也只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房俊盯着吴安,脸上浮现了灿烂的笑容。“都是祖上留下的家产,我也是承蒙祖上的福荫而已。”
吴安那是陪着笑脸。房俊眨巴了一下眼睛,这家伙也够无耻的了。“你家也有祖产,我可是听说,你家往前数五代,都是穷得要当裤子了。”
张冒斜着眼睛。“嘿嘿,财不露白吗?岂能让别人知道。”
吴安干笑了几声,表情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吴管事,一年六百两不知道够不够花啊!要不要我给你加点啊!”
房俊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的手下呢?“不用加了,已经足够了,我们家向来比较节省,够花了。”
吴安来了这么一句。房俊也是醉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就这一大桌子菜,只怕得好几两银子,照这么个吃法,一年六百两,那是根本就不够的。“我听说你与人勾结,吞了我的丝绸,不知道有没有此事啊?”
房俊不想再绕下去了,他的眼神,那是凌厉了起来。吴安被房俊的话,给吓了一大跳,那是赶紧跪倒在了地上。“公子,这是污蔑,小人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有人想要夺我管事的位置,所以污蔑我。”
他立刻为自己辩护。“污蔑不污蔑的,我心中有数,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不要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可是大理寺寺丞,一点小手段而已,岂能瞒过我的耳目。”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房俊拍了一下桌子,冷冰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