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欧阳青的母亲不是叫做楚子衿吗?难道此人说的就是楚子衿吗?”
南凡人听着隔壁瘆人的话语,不觉心惊。“下次见到楚子衿,我定然要问清楚这件事情,问问她是否有个妹妹。”
等隔壁那个女子终于不再吭声之时,南凡才躺下来休息。翌日清晨,南凡早早地起了。侍卫进入卧房里,跟南凡说:“老爷,这个旅店里又来了几波江湖人士。”
“无妨,来则来矣。只是你得盯紧昨日那斗篷女子。”
“是,署下知晓。”
南凡起身轻声说到:“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得加紧时间赶路了。我们应该最先到达南国都城。好吧,今日午后我们便离开此地。”
“是,老爷。”
午后,南凡和侍卫们依然骑着马,快速地向南方而去。一路上,南凡看到不少江湖人。有的往北赶路,有的跟南凡同路。“这些江湖人士竟然都朝着这个方向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我那树儿口风如此紧,也不至于让我现在如此落于人后,失了先机。”
南凡跟侍卫们一直骑行了大约一百多里路,到了一个镇子上。众人到镇上找了一家酒楼,打算在酒楼里用晚饭,并且住宿。店小二相当热情地接待了南凡等人。带着南凡等人上了三楼:“客官,这是您的卧房,需要热水,您吱一声。”
南凡摆了摆手让店小二退下了。此刻侍卫走上前来跟南凡说到:“老爷,今日在这个酒楼里住下的大多是江湖中人,还包括那日我们见到的那个斗篷女子。我们的人在好好盯着她呢。”
“盯紧了。有事赶紧跟我汇报。这可是我们的一张好牌。没想到遇上了。真的巧了。”
“那老爷,我们先到大堂里用饭吗?”
“也好,大家伙都累了,咱们先去用晚饭吧。”
大堂里,南凡和侍卫们依然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众人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周边的人、事、物。那个斗篷女子依然毫无忌惮地、理所应当地让身边的一个俊俏男子喂饭,依然在吃饭的时候没摘下斗篷。所以众人都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几个江湖中人大声地喝酒、吃肉。“听说那个用弓弩的女子又出现了。起先在南国的边关,现在听说已经到了南国的都城了。”
“那这么多的江湖人士都是冲着她去的吗?”
“大抵如此吧。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每四年的江湖大会。今年又到四年了,今年定然会再选一任江湖盟主的。”
“江湖盟主?之前的那位好像已经很久没在江湖上出现了。”
“是呀,提起他老人家,我们都胆战心惊的呢。”
“那今年,老兄,你将银钱压在谁身上?”
“这个嘛,等看情况。咱们到了南国都城之后,再做计较吧。”
“老兄你说的极是,该是你心中所想,我们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看情况吧。毕竟世事多变啊。”
“今年那个女子,就是那个使用弓弩的女子又出现了,今年会不会选这个女子做盟主?”
“谁知道呢,咱们都得等到了南国都城再说了。”
“听说那个使用弓弩的人竟然是个女子,惯常情况都是蒙着面的,穿着男装。”
“是吗,竟然是个女子?谁说女子不如男啊。最最厉害的角色竟然都是女子。”
“怎么,江湖上还有别的女子,比较出名的吗?”
“你听说了吗,有个凝香阁,听说里面全是女子,但是现在看来,凝香阁好像是最大的帮派了。”
“最大吗?”
“不止吧?听说那个凝香阁里还有朝中重臣的家眷呢。势力大得很呢。”
“老兄,你这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如此劲爆?”
“我才不跟你打马虎眼呢,这些都是真的,我是花了重金买来的消息。都说众人想要一睹那使用弓弩的女子的真实容颜,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听说那女子也是个绝色美女呢。”
“怨不得呢,江湖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男子追随着此女。”
“好了,别说了,先吃饭吧。等到了南国,咱们可就得小心了,千万不可乱说,说不定不知何时我们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有这么玄乎吗?”
“当然有了。南国的王上听说是个年龄很轻的男子,好像跟轩朝有瓜葛呢。不是我等江湖人士能够惹得起的。”
“那我们只是看热闹还不行啊?”
“嘘,小点声,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否则小命不保了。”
两人虽然窃窃私语着,但是耳力极佳的南凡还是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仔细明白。南凡人吃了这顿饭之后,和侍卫们回了卧房里。“老爷,我们何时离开此地?”
“先不离开了,先好好观察着这个斗篷女子,等斗篷女子离开之时,便是我们离开之时了。”
“是,老爷,我们下去了。”
南凡等侍卫们离开之后,依然坐在凳子上,讲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个遍。“恩,看来,我接下来首先得盯紧了这个斗篷女子,然后我还得赶紧回都城去,找到凤儿。对了,就是这两件事情了。来人。”
侍卫听到南凡在卧房里叫他们,便进了卧房里。“老爷,有何吩咐?”
“留下两个得力的侍卫,我们几人先离开这里。”
“是,老爷,我们这就去办。”
南凡带着其中的几个侍卫向南方疾驰而去。半日之后,南凡等人又走到了一个很大的镇子上。侍卫上前告诉南凡这是柳林县。柳林县果然是个十分繁华的地方,街道上满满的都是买东西的人们。南凡心想,这个地方倒是十分热闹,不愧是大县城啊。南凡一路向前走着,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摊子正在卖匕首。南凡蹲下身子仔细地看了看,这里的匕首做工纯良,都是上好的材料,而且匕首的把柄上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老鹰,老鹰雕刻地相当逼真。乍一看上去,仿佛一只栩栩如生的鹰就在面前。南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摊子定然是不简单的。怎么会有如此精致的兵器呢。而且这里还有短刀、剑。各种兵器制作地相当精美,而且做工都是极其精致的。“这些兵器好像只有皇宫里才能拥有吧,为何此处竟然有这么精致的兵器呢?这个摊主究竟是何人,他是从何处进了这些上等的货物的?”
带着疑问,南凡看向这个摊主。看了之后,南凡感觉真的毁了自己的三观了。这个摊主竟然是一个残疾人。坐在轮椅上,摊主低眉垂眼,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残疾人而已。而且等摊主跟南凡对视之时,南凡感觉到此人定然是个不会武功之人。“此人所买的兵器跟此人的长相实在很不符。难道此人竟然是举世高手,隐藏了自己的功力吗?”
想到此,南凡故意朗声问到:“店家,这把匕首要多少银两?”
“六两银子。”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南凡轻笑了:“这么贵吗?”
“物美自然价高,想来客人定然是识货的高手,你看这做工,你再看这手艺,都是一顶一的好。这可是我费了好多事从外地进的货。”
“奥?外地,不如店家告知我是从哪个地方进的货吧,我也好听了之后放下心来。”
“这个嘛,就不便相告了。”
“不便相告那便不必说了,看来我这些兵器都得从别的商家进了。”
摊主一听感觉南凡能买很多货物,便笑容满面地说到:“尊贵的客人,我们这里还有别的货物,你附耳上来,我告诉你我是从哪里进的货物。”
南凡附耳上去,只听得摊主轻声说到:“是轩朝,轩朝的官员卖给我。很高级的官员。”
“奥?这也可以吗?”
摊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轻声到:“放心吧,我可以拿我人头做担保,这些货物都是货真价实的好货,您放心用着。”
南凡故意沉思了一会儿:“那好,给我拿同样的匕首六把、六把短刀、六八剑。”
“好咧,您稍等。”
摊主从身后的皮袋里拿出了这些货物,用很大的蛇皮袋子装好了,递给了南凡,“尊贵的客人,总共是十八件,每件算您五辆银子,总共是九十两银子,您付银子吧,我给您包好了。”
南凡朝着身后的侍卫使了眼色,侍卫递上了银钱,将东西拿到手中。“好咧,店家,不如您留下地址给我,等下次我可能要的更多。说不定是上百、上千呢。”
店家一听,便喜笑颜开地给南凡留了地址。南凡和侍卫们顺着街道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他们看到前面有一堆人围成了一个大圈圈。“卖艺的吧。”
此刻侍卫早就上前查看了,回来告知南凡:“老爷,是个女子,卖身葬父。”
“那位父亲的确是死人,不是骗人的把戏。”
“那好,上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之间一个女子正跪在当中,身边是一卷破席,席内卷着一具尸首。南凡上前掀开席子,先是看了看嘴唇,之后又查看了身上的伤口处。“说说吧。”
南凡向身边的侍卫说到。“老爷,这好像跟之前在千山楼前的那具尸身是同样的死法。”
“你也是这么看的,看来我们真得好好查看了,这究竟是谁一直在杀人呢?而且两人都是壮年男子。”
“老爷,我们先离开这儿吧。”
南凡和侍卫们离开了集市,到最繁华的街上找了一家旅馆。店小二将众人安排住在了三楼上。进了卧房里,南凡和贴身侍卫谈起了斗篷女的事情。“老爷,我们的人跟着斗篷女,但是我们并未发现斗篷女再有别的动作。只是,只是……”“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们的人看到等到了凌晨时分,这个斗篷女子将自己锁在卧房里,喝鲜血。”
“鲜血?”
“你们怎知是鲜血?”
我们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白日里,我们的人将女子的卧房窗户上的窗户纸戳破了一个小洞,等晚上从小洞里往里看。发觉了斗篷女喝鲜红的液体,而且我们的人能够闻得出来,那是带有腥味的鲜血。”
“喝鲜血?难道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练功方法吗?喝鲜血?”
“对了,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卖身葬父的,那个父亲身上看上去十分苍白,莫不是被放光了血的缘故吗?”
一个侍卫上前跟南凡说到:“老爷,的确是苍白的脸色。好像那个男子刚刚去世不久的样子。”
南凡站起身走到窗前,喃喃自语道:“已经杀了两个壮年男子了。难道是她吗?”
“斗篷女子现下可在这个县城里住下了?”
“回老爷,斗篷女子还没到这个县城呢。”
“看来我们不能着急往前赶了,我们得好好看看这个斗篷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是,老爷,那我们今日便住在这儿了?”
“住下吧。”
南凡和侍卫们在这个旅馆里住了下来。是夜,南凡待在自己的卧房里看书,此刻侍卫敲门进了卧房。“禀告老爷,斗篷女子已经住下了,也在这个旅店里,而且是三楼的最东面的那间。”
“好了继续好好盯着。”
“是,老爷。”
南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仔细听更夫打更的声音。等快要到了凌晨之时,南凡起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斗篷女的卧房外面。透过窗户,南凡耐心地看向里面。凌晨到了,南凡将双眼凑在窗户上往里看去,只见斗篷女子此刻已经将斗篷摘了下来,正端起一个碗来,待要喝下碗中的红色液体之时,女子突然大叫一声:“谁,别装神弄鬼的,快现身吧。”
声音凌厉,好像鬼蜮传来的声音,令人听来万分惊恐。此刻卧房的门被推开了,只见一个俊美男子进了卧房:“阁主,是我,我想问问阁主是否需要属下帮忙。”
斗篷女子厉声喝到:“还不快点滚出去。别等我动手。”
俊美男子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