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南见柳思思这个波澜不惊的样子,很是挫败。暗自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说道:“那姐姐,太子殿下给妹妹的书信你要看看么?毕竟也是问姐姐的,妹妹觉得,姐姐还是看看比较好。”
柳思思当然知道柳雅南是想向自己炫耀,就是想看自己恼羞成怒的样子,柳思思怎么可能让她如愿。“看书信就算了吧。”
柳思思松开柳雅南的手,摇头道:“毕竟那是博简给妹妹你的书信,就算是妹妹愿意,看别人的书信还是不好的,姐姐我可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不仅不然柳雅南如愿,柳思思还要恶心柳雅南一下。果然,柳思思的话音刚落,柳雅南的脸色就略微变了变。赶紧找了个理由,就同柳思思告别离开了。柳思思看着柳雅南匆忙逃离的背影,无趣的瘪了瘪嘴。本来是打算去酒楼里看看的,还没出门就被柳雅南这么一拦,柳思思现在是兴致全无。想着若是徐尉他干不下来,昨日就应该来找自己了。现在没有来,就说明徐尉他自己就能撑起来。柳思思也难得想要偷懒,就干脆转身回小院儿,不往酒楼那边去了。酒楼虽然不去,但是给徐尉的菜谱还是要写的。柳思思回了小院儿,就找纸笔出来,继续研究给徐尉的菜谱了。柳思思这边正悠闲着,而升云楼那边却一点儿也不轻松。现在正是中午时分上客的时候,往日热闹的升云楼,如今却大门紧闭。几个客人前来敲门,也被门童拒之门外了,最后干脆贴出了歇业一天的通知。此时,升云楼里,云渺坐在大厅最中间的那张桌子前,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几人。钟黎和掌柜的面面相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云渺岁然作为升云楼的老板,但是自从升云楼走上正轨之后就基本上没有怎么来升云楼了。他们也都知道,云渺不止升云楼这一处产业,甚至,升云楼都不是云渺最主要的那个产业。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钟黎的撺掇下,掌柜的才会那么大胆。今日一早,升云楼后边儿正在忙着准备,掌柜的和前厅的员工们,正打算开门迎客的时候。刚刚开门,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云渺。掌柜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表面上还是十分开心的将云渺迎了进去。结果云渺一进门,就让和他一起来的那几位壮汉将酒楼的大门关上,还要张贴歇业一天的告示。之后,便让人将后厨的钟黎叫来。钟黎来了之后,云渺也还是不说话,就只是坐在那里,甚至还悠闲的泡起了功夫茶。良久,掌柜的实在是绷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问道:“云老板,今日前来可是来查上个季度的账本的?我这就去拿给你看。”
说着,就要转身去拿账本。谁知,云渺将手中的分茶器放下,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不急。”
云渺将分好的茶水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往自己旁边的位置上也放了一杯,抬头示意钟黎在旁边坐下。钟黎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是还是过去坐下了。其实,云渺昨晚同柳思思告别之后,就开始让人调查柳思思所说的那些事儿了。即使没找到百分之百的证据,但是升云楼对外的口碑,还有自己请来看场子的那几人,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他云渺这个人,虽然从来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但是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而这次升云楼这个事件,是完完全全践踏了他的底线。要说同柳思思告别时,他对那些事情的相信度只有百分之五十。现在知道了某些事实之后,对那些柳思思所说之事的相信度,则到了百分之八十。但是,就如同昨晚他们说的一样,就算事情都是真的,现在他们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去证明,钟黎做的那些丧尽良心的事情。但是,对于云渺来说,单单只是将钟黎赶出升云楼简直太过便宜了钟黎,同时,也是对不起受到如此伤害的乔从安一家。所以他今日才来了升云楼。对于钟黎这种人来说,对他最大的惩罚,不单单是将他开除,还要在他最骄傲的事情上让他颜面扫地。见钟黎在自己旁边坐下,云渺端起茶杯,朝钟黎示意。“喝茶。”
钟黎心下忐忑,也不敢贸然去伸手端茶杯,只是开口问道:“老板,是出了什么事儿么?”
云渺放下茶杯,一双桃花眼定定的看着钟黎,半晌,看得钟黎心里发毛的时候,才收回目光开了口。“是出事儿了,还是大事儿。”
一旁的掌柜的赶紧解释道:“什么事儿?最近一切正常啊,是不是有什么不长眼的跑到老板面前嚼舌根了?老板你可千万不能信啊。”
云渺淡淡的扫了掌柜的一眼,转头看向钟黎。“听说,前两日对面儿新开了一家酒楼,抢走了我升云一大半儿的生意?”
听见云渺这个语气,钟黎瞬间松了一大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对!老板你也知道,以前那儿是家破客栈,就一直同我们抢生意。好在那个破客栈一家不走运,客栈失了火,就倒闭了。谁知最近又开了一家酒楼?”
钟黎捏紧拳头说道:“老板你放心,有我钟黎在,那个酒楼指定是开不长久的。同升云抢生意,也不看看升云的后边儿是谁?在这京城,除了御膳房的厨子,没人能比我钟黎更厉害!”
“好!”
云渺朗声道:“不愧是我花高价请来的大师。那钟师傅,将那家店挤走,要花多少时日?”
见云渺问得如此直白,钟黎愣了愣,面露难色起来。“老板……你是不知道,那家店的老板是越泽……老板你也应当听说过越泽在京城的名头。”
钟黎咬了咬牙:“一个月!给我一个月,我将那家酒楼彻底挤走。”
云渺闻言,失望的摇了摇头:“不行,我可等不了一个月。”
钟黎正要开口解释,云渺打断他说道:“我对钟师傅有信心,所以呢,我同对面的云来酒楼约了一场生死局。”
钟黎疑惑道:“生死局?什么生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