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落的房子里没有男性睡衣,所以霍斯越很乖觉地打电话给李博,让他送睡衣和洗漱用品。本来,林浅落听了电话后,觉得他的东西应该也没多少。但是当她打开门的时候,人就惊住了。满满一个大箱子,李博礼貌地朝她一笑:“林小姐,这是BOSS的东西。”
“这么多?”
林浅落忍不住惊呼一声。李博笑眯眯:“这才第一箱,后面还有两箱。”
林浅落:“......”他是要把整个家给搬来吗?后面两箱很快就到了,将客厅放了个满满当当,林浅落忍不住动手打开问:“霍爷,您就睡一晚,需要这么多的东西吗?”
“嗯,”霍斯越点点头,慢悠悠地说,“爷活得比较精致。”
林浅落:“......”是挺精致,她一个女人,随便在外面睡一晚,也用不了这么多东西。拆开箱子之后,她就犯了难:“霍爷,可是我这儿地方小,您这些东西貌似放不下呢。”
“放得下,”他眼睛眨都不眨地说,“随便放哪里都行。”
林浅落:“......”虽然他说放哪里都成,但是她不可能傻乎乎地就信了。看他的衣服比较多,所以她特地就将自己的衣柜收拾了半个,腾了位置给他放。等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后,她这才惊讶发现,他这是将自己秋冬两季的衣服都搬来了?看着还真不少。到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这是何意,那她也真就是太没眼力见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问:“霍爷,您这架势,确定只住一晚?”
“你是在邀请我吗?”
他反问。林浅落:“......”他继续自顾自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爷可以考虑多留几晚保护你。”
林浅落:“......”她一把关上柜门,呵呵两声:“那倒也,不必。”
霍斯越:“......”脸突然有点疼。现下他的东西已经放好,紧接着就是他的睡觉问题了。因为她刚搬进来时,只考虑过她一个人的住宿问题,所以就只收拾了一张床,原本房东其他的床也被她给扔了,当然了这也是和房东商量好了的。所以,现在她就有些为难了,总不能让霍斯越去睡沙发吧?还是说,和上回一样,她打地铺?但地铺又太硬,她睡一晚上,明天估计腰得废,还不如去楼下睡沙发呢。林浅落正这么想着,霍斯越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裹着一层睡袍,衣领半开,露出大片紧实的肌肤,他一只手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去拿吹风机。林浅落瞥了他一眼后,赶忙回过头来,继续往脸上抹精华。女人嘛,睡前护肤不是她想护多久就可以护多久的?平时懒得搞的步骤,什么护发啊、护唇啊、护手啊,这次她搞全了,一晃的功夫已经晚上十一点,到该睡觉的时候了。她抹完护手霜,站起身来,往床边走。霍斯越已经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他离婚前刚看的书,之前林浅落还好奇过是什么书,再一看全部都是德语,她就不感兴趣了,连书名都懒得问他。要是之前的英文,她还能和他一起看,顺便说两句自己的见解,算是他们夫妻的睡前交流。但他那段时间换成德语后,这项睡前活动就夭折了。他看书的时候,喜欢戴上一副眼镜,别怀疑就是没多少度的那种,林浅落坏心的想,他戴大约是为了耍帅吧。但别说,真是挺帅的,本就长成这般,再戴一副金丝框眼镜,还真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味。他默默地看书,也没催她,见她起身后,这才把书搁至床头柜,打开小夜灯,理所应当地说了句:“睡吧。”
林浅落:“......”还真不是她矫情,依照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还没熟悉到同睡一张床的地步吧?他就真这么洒脱吗?好像再磨蹭下去,到显得她不够大方了一般。林浅落认命地撇撇嘴,爬上了床。没睡多久,迷迷糊糊间,好像身后贴上了一道热源。她叮咛一声,无意识地转过身,然后一把抱住热源。在他的怀里,拱啊拱,终于拱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她这一天,又是惊吓,又是被审问的,实在是太累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菜鸡终于跑遍整个山林,不知道从哪里刨来了几根干巴巴的胡萝卜。就当他献宝似地把胡萝卜捧到白祁跟前的时候,发现白祁跟沙华都不见了人影,唯独冰块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在打坐。菜鸡把胡萝卜往茶几上一扔,疑惑地问冰块:“老大呢?兔子呢?”
冰块脸:“......”菜鸡立马伸手去摇他的肩膀:“你快说!快说!老大呢?沙华那个女人呢?还有小兔子呢?怎么都不见了?”
冰块实在被他摇得受不了了,这才开口道:“他们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菜鸡脑中灵光一闪,“莫非他们回精神病院了?”
冰块脸:“......”“哎呀,这日子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菜鸡双手一摊,没有了老大的管辖,他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愤愤不平道:“要不是那个狗日的!老大何至于时不时跑回精神病院演戏?老大虽说变态了点吧,但也不至于进入精神病院吧?”
“虽说我之前也经常埋怨我老妈没有把我生在一个好人家,但是吧,现在想想,老大生的是一个极好的人家吧,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可私下里呢!”
菜鸡转而语调下沉地说:“亲哥哥把亲弟弟送进精神病院,这波骚操作,你听过吗?”
冰块脸:“没听过,见过。”
“妈的!等老大夺了权,就把那狗日的也给送进去,让他好好尝一尝跟他们一群疯子呆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菜鸡紧紧握着拳头骂道。“嗯。”
冰块脸难得地附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