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张一噎,他虽然在村子里面比较横,但是在云竹馆的人面前却也是不够看的。而且,斥责他的还是云竹馆的大小姐。素来听闻这个大小姐比较任性,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她爸都倒下去了,现在的她也不过就是个花架子罢了。在一旁的林叔扬声:“巧巧,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在护着这个叛徒吗?”
金巧巧知道所有人之中只有他最难缠,所以一点也不敢大意:“这件事还有待调查,尚且没有决断,怎么就认定见深哥哥是叛徒了?”
许见深见眼前看着柔弱的女子,挡在他面前的身躯却是极度坚强,毫不退缩。但是他们的话却让他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他问:“什么叛徒?你们到底是谁?”
金巧巧转身,眼神看向他:“见深哥哥,我们是云竹馆的人,你对云竹馆还有印象吗?”
许见深摇摇头:“没有,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会的,见深哥哥,你就是许见深。”
金巧巧说。许见深喃喃一声:“许见深?”
原来他姓许啊。可是,他对这一切都不记得了。他不知道云竹馆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姓许,他就只是单纯地忘记了这一切而已。他嘴唇动了动:“抱歉,你说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我以为,你们过来,是为了狠人张的事。”
“狠人张是谁?”
金巧巧疑惑。许见深伸手一指狠人张:“就是他。”
金巧巧顺着许见深的手指看过去,随后皱眉:“他怎么了?”
“你们过来难道不是为了他的事?”
许见深问。金巧巧摇头:“当然不是,我们是为了你。”
“我?”
许见深有些迷惑,“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所以你们找我也是无用。”
还没等金巧巧回答,一旁的林叔立马接话道:“不管有没有用,不管你有没有失忆,你都必须和我们回去一趟,馆有馆规。”
听到林叔这么说,金巧巧就紧张起来了:“林叔,我不同意,这件事还需要再好好调查,说不定见深哥哥就是被人给陷害的!”
林叔眼神失望地看着她:“巧巧,你虽然一向任性,但是我和你爸爸一致认为,你在大是大非面前,都很拎得清的。但是,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吗?”
金巧巧伸手挡在许见深面前,喊道:“既然见深哥哥已经忘记,我们何不摒弃前嫌,重新开始?”
林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笑了起来:“巧巧,你这是在说什么笑话?就因为他失忆了,他之前做的背叛云竹馆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是!”
金巧巧语气坚定,“因为我是云竹馆的大小姐,所以我说算了就是算了。”
“我们认你,你才是,我们不认,你可什么都不是。”
林叔语气淡淡。金巧巧却冷笑一声:“林叔,你终于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其实你早就不想认我这个大小姐了吧?”
“巧巧,如果你不继续任性下去的话,你就还是云竹馆的大小姐。”
林叔这话就隐隐含着威胁的意思了。金巧巧高声道:“林叔,我是不是云竹馆的大小姐,应该不是你说的算吧?我爸还没有死呢,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么我就永远都是云竹馆的大小姐。这一点,您应该是认的吧?”
林叔手指摩挲了一下,随后抬眸看向她:“来人,抓住许见深!至于大小姐,你们别伤了她就成。”
他的语气算是有些不耐烦了,与金巧巧对峙这么久,他也早就厌烦了。金巧巧大喝一句:“我看你们谁敢?你们不许上前,不许动见深哥哥!”
许见深见金巧巧这么维护他,说不诧异是假的,不过躲在一个女人身后,也的确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上前一步问:“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背叛了云竹馆?有证据吗?”
“是我亲眼看见的,而且现在馆长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是被你害的,你还想要有什么证据?”
林叔冷哼。“我行事光明磊落,从来不做背叛这种小人行径。”
许见深亦为自己辩白。“呵,”林叔冷哼一声,“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彼此心中都清楚,现下你最好乖乖跟我们回去,否则...”他大手一挥,包围的人群立马涌了上来。金巧巧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臂,“见深哥哥...”这些人手上有枪,而许见深手里却什么都没有,赤手空拳地怎么打得过有枪的。可是,束手就擒也不是许见深的风格。他推了推前面的巧巧说:“我无碍,你先回到他们那边。”
“我不,”金巧巧低声说,“我在你这边,他们还能有些顾忌,如果我离开了,他们就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了。”
“我们之前是朋友?”
许见深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金巧巧会这么帮他?金巧巧点头,又加了一句,“我们不是一般的朋友。”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可以发展成男女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是什么意思?许见深觉得金巧巧貌似还有话没有说?他们正说着话,那群人的包围圈已经缩小,许见深见自己劝离不了金巧巧,便索性也不劝了,捏着拳头,直接挥向了意欲偷袭的人。男人之间的较量,往往都是这么的简单粗暴,拳头与拳头的撞击,砰砰作响。金巧巧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但是她的双脚像是长在地上似的,一点都不肯挪动。许见深的功夫极好,没一会儿就料理了前面四个人。四个人倒下后,后面四人紧接着上来,应该是打算跟他玩车轮战了。许见深也不见怕,他只是有些担心身后的金巧巧,一个姑娘家在这腥风血雨中,怎么可能不害怕呢?不过眼下也顾不得这么许多,敌人手里除了枪之外,还有刀。他一个不妨,就被人狠狠划了一刀。同时两道女声响起:“见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