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众人看的热闹居然是来这里看审案。大理寺的门外已经被挤堵得水泄不通了。百姓们纷纷议论晟王刺杀皇上一事。上次是晟王妃,现在是晟王,这可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进大理寺受审过。“晟王真是刺杀皇上,就算他是皇上的儿子,我看也得被处斩……”“都已经当晟王了,何必冒这个风险去刺杀皇上,这皇位可真是让人心不古啊,连自己的父亲都敢谋害,还当什么晟王,废了,砍头!”
“我们可不能让这样的人当君王,要不然下次倒霉的就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了。”
“杀晟王,杀晟王……”还有不少人义愤填膺的喊着要杀了周晟的。皇上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显得精气神奄奄的没什么劲。会审厅里,不仅仅有皇上和三审官员。几乎朝廷中大半的官员都来了。有的是给周晟求情,有的自然是站在周济这边,打算落井下石。周晟和栗雨昕都跪在了地上,神态并没有什么波澜。“晟王派人行刺朕,实属让朕愤怒震惊!朕一手培养出的儿子竟然要朕的命!”
皇上的话十分的震怒,但还是压制住了爆发。“朕也不希望是晟王要刺杀朕,故此,给晟王一次辩解的机会。”
“如果晟王拿不出任何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朕绝不宽恕!”
此刻皇上脸色不仅仅疲倦,就连鬓发都微微染白了。毕竟儿子要杀老子,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以让人承受了。就算是帝王无情,也不会无动于衷。“如果是有人恶意陷害晟王,那朕将杀无赦,灭九族!”
威严的话令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心稍提,互相看向对方。“大理寺卿,朕有点累,你来审问。”
“是,皇上。”
毕竟审的是晟王啊,大理寺卿小心谨慎的开口询问了晟王殿下几个问题。“晟王殿下,皇上被行刺之时你在什么地方?”
“晟王殿下,在狩猎场消失一夜才归,究竟去做了什么?”
“晟王殿下,济王爷擒捉的刺客供认不讳,承认了是受了你的指使才行刺皇上的,请问你承认吗?你可有什么辩解的?”
周晟抬头看向皇上,“父皇,儿臣对您一向敬重。从来没有派刺客刺杀过您,还望父皇明察。”
“当时儿臣也暗遭刺客谋杀,差点命丧黄泉,如非晟王妃和八弟带人前来救儿臣,儿臣也活不到现在来见您。”
“至于捉到的刺客,儿臣不知他为何要陷害于我,还望将他带上前来,公堂对质。”
“晟王殿下您说您遭到暗杀?除了晟王妃和八王爷,还有什么证据证明?”
周晟解开衣裳。“啊,晟王殿下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围观的女子们惊声尖叫的捂住双眼,但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的看。只见周晟身躯,被包扎着,纤薄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弱不禁风了。周晟也不顾伤势,一把将包扎伤口的布条给扯了下来。只见胸膛,肩胛到处都是见骨的伤。“嘶……”在场的众人见状,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伤,看着都是无比严重的。就是因为本来周晟脸色就很白,所以就算没有半点血色,也没有让人怀疑他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势。皇上见了,神情也不由的都凝重起来。百姓们一时都不由十分同情的议论起来。“难道晟王真的是被冤枉的吗?你看他身上的伤,那么严重,换做是我,恐怕别说神色淡定的跪在这里了,早就恨不得躺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是不是有人刺杀晟王和皇上不成,就反咬一口晟王,诬陷晟王要刺杀皇上啊?是的话那个人真是该天打雷劈!”
正当众人同情晟王,口风转变之际,周济说道,“晟王皇兄,你为了撇清派人谋害父皇,不惜使用苦肉计伤害自己,实在是让弟弟我大开眼界了……”周济一番话犹如棒头当喝,在场的众人愣了一下,紧跟着震惊纷纷。“什么,济王说晟王殿下身上的伤是故意弄伤的?”
“真的有人能够对自己下的了如此惨手吗?那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他都能歹毒谋害杀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下毒手也没什么难的……”“不,我不相信,一定是栗雨昕蛊惑晟王的,晟王人那么好,你们别乱说……”栗雨昕眼眸为眯,此时对周济道,“你说晟王身上的伤是他自己弄伤的,苦肉计?”
“你凭什么这样说?”
栗雨昕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你又可曾看见?”
“栗雨昕,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晟王的真面目吗?”
周济淡定从容道,“不是我非要这般臆想他,而是我有证据。”
“看看晟王身上的伤,不是刀伤吧?”
“这可是野兽造成的。”
“不相信的话,叫太医前来辨一辩伤即可……”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了栗雨昕的身上,周济笑了笑,“对了,晟王妃也是大夫,应该一眼也是能看的出来的吧?”
不等在场众人开口,周济面向皇上,“父皇,当时晟王正在狩猎,他打了不少的猛兽回来,还让八弟回来叫人把这些猎物都扛回营地。前去狩猎的不少人都知道,都看见了。现在那些猛兽猎物都被运到粮库里去,父皇稍加叫人查一查便知道了。”
“晟王狩猎,又怎么遇到了刺客呢?晟王这些伤不都是野兽所伤的吗?如果遇到刺客,那不是应该是刀伤剑伤才是……”“父皇,周将军和晟王一路带西玄国邵域皇子狩猎的,他当时跟着晟王殿下,根本没见晟王遇到刺客,可请他上堂作证。”
“传周将军……”皇上脸色黑沉,“告诉朕真相!”
“回皇上。”
周将军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当时卑职跟在晟王殿下,一群野牛冲了出来。”
“后来不少人被惊散四逃……”“当时我看到晟王殿下领着野牛往其他的方向冲去……”“我担心晟王便是跟了上去,不曾想看到更多的猛兽出没,好像是晟王故意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