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份。至于给媳妇王喜的,于二饼则买了一个关子,想等着一会晚上温存的时候再拿出来。吃晚饭,收拾了,王家的小子缠着于二饼玩,就是不肯跟爷奶去睡,最后强行抱住,惹得哭了好一阵。王喜因为有事情要跟于二饼说,当下也顾不上自家的宝贝,赶紧进了屋,铺了一张新棉单,又拿出舍不得用的被子,给于二饼铺好。“喜儿,水烧好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要不我们一起洗?”
于二饼挤眉弄眼的进来,搓着手说。王喜瞪了他一眼,虽然心里也想,但是想着怎么也把正事说了,于是道:“你先别忙,俺跟你说个事!”
“怎么不忙啊,我可是想了你两个月,有什么事情等上炕,咱们两个躺在被窝里在说,成不?”
于二饼猴急猴急的,赶紧将王喜拉下来。王喜想了一想,也是,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对这事急,说明外面没女人,先满足了他再说!于是也就半推半就的跟于二饼一起去洗了洗,早早的就熄了灯上了炕。一上炕,于二饼就不老实起来,一双做惯了木匠活的手虽然粗糙,但是却很温柔,撩拨的王喜直喘气,最后也没有心思说楚一清的事情了,两人激动了半天,终于完成了好事。“哎,真是舒服,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就是男人的三件宝!”
于二饼喘了气,砸吧着嘴,似乎品味似的说道。此时王喜也是柔情蜜意,那身子软的跟条蛇似的,拱在于二饼的怀中,娇羞的拍了拍他的胸膛,“你啊,说混话都说的这么文邹邹的!”
于二饼听了这话很是受用,歇了一阵,那手就又不老实起来。“别,俺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王喜赶紧拦住他手道,“明天你不能去给狐狸精做活!”
于二饼这才记起先前的事情来,低声道:“你说谁是狐狸精?”
王喜半坐起身子,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肤,在黑夜里诱惑着于二饼的眼睛,“还有谁?这上家村能称上狐狸精的还有谁?就是那个楚一清呗!”
那话语里全是不屑跟鄙夷。“楚姑娘?”
于二饼一怔,突地展眉一笑,顺手摸了那白晃晃的肌肤一把:“怎么,她惹着你了?”
“别嬉皮笑脸的,跟你说正事呢,你刚回来,不知道,这楚一清可是典型的狐狸精,勾引了一个二嘎子白给她当长工不说,据说跟城里的大官也有染,最夸张的是,前几日来了一个卖货郎,她竟然跟卖货郎在村外的土豆棚里乱搞,许多人都是看见的!”
于二饼惊讶的张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瞧着楚姑娘不像那样的人!”
“那你瞧着像哪样的人?你是不是也被她迷住了?”
王喜一听于二饼为楚一清说话,当时就不依不饶了,坐起来质问道。“你别急,我的意思是,刚才回来的路上,我是跟楚姑娘坐在牛车上的,人家说话办事,一看就像是大家庭出来的,怎么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呢?”
于二饼赶紧拉她倒下。“哼,你们男人就是被她一张面皮骗了,反正俺跟你说,明日不能去赵家做活,俺宁可你回镇子去,也不能被她勾引了去!”
王喜坚持道。“喜儿,你啥时候对自己这么不自信了?你可是村里的一枝花,别看现在是孩他娘,可是在咱这村里,有谁能比得上你一根小指头?就是那镇子里,比你标志的女子也没有几个啊!行了,你别瞎想,我还想在家多跟你温存几日呢!”
于二饼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王喜自然是想要跟自己汉子在一起的,但是一想到楚一清那漂亮的模样,她就心里犯嘀咕,心里想着,楚一清是专门勾引有本事的男人的,卖货郎也是,这木匠也是,再说这木匠活也不是一天两天做成的,时间长了总会出岔子,所以任凭于二饼怎么说,她就是不同意。“行了!”
于二饼见她好话不听,只是在那唠叨,影响他性趣,当下也就不高兴起来:“我这刚回来,你就开始念叨,生怕我被别的女人勾了去!那我在外面,去人家家里做活,那漂亮女人也是有的,你咋不担心?”
王喜一听,也是那回事,可是心里还是转不过弯来,在她眼里,楚一清可不同一般的漂亮女人,光是那大产业就……“你哎咋想就咋想,反正这活我是干定了,这定钱我都收了,咋反悔?”
于二饼气的翻过身子去。王喜见他生气,当下就不敢嘀咕了,只能贴上去,讨好的说道:“那你得保证,任凭她怎么勾引你,你不能动什么歪心思,成不?”
于二饼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来,又说了一些悄悄话,然后睡去。这一夜,于二饼抱着王喜睡得特舒服,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楚一清,醒来心中虽然有些发虚,但是暗自窃喜着,因为王喜的话,竟然对楚一清有了一丝异样的遐想。这边,楚一清正准备泡黄豆,金玉就跟了上来,“妹子,这个活交给俺吧,你也累了一天,不是说还有画要画吗?”
楚一清立即点点头:“那就麻烦金玉姐了!”
金玉责怪道:“你总是这么客气!”
说完,就将那豆子倒在盆中,按照楚一清的说法泡上。进了屋,就见赵小麦正在跟皇甫老太说那文件的事情,两人都是忧心忡忡的。“大娘,别着急,办法总会有的,只是这会要先麻烦你看着阿宝,明日做风车,一些图我要画出来。”
楚一清不好意思道。皇甫老太赶紧说道:“瞧你说的,这有什么麻烦的,阿宝早跟我亲了!”
说着,她就进里屋抱起阿宝到了外屋。屋里安静下来,也没有阿宝那个小捣蛋祸乱,楚一清就将买来的宣纸铺开,研了墨,将记忆里立轴式大风车的模样画了起来,关键的地方更是做了详细的图解。“楚姨,你在干什么呢?”
麦香进来,看着这文房四宝稀罕,当下问道。“姨在画画做风车浇地用!”
楚一清转头看了看她,爱恋的摸摸她脑袋:“你的绣活学得怎么样了?”
“恩,姥姥今天还夸俺有进步呢,只是扎着手疼!”
麦香将小手举起来,那指尖上好几个针眼。“要想成大器,就要吃苦,姨刚学绣活的时候也是这样,熟练了就好!”
楚一清心疼的安慰她。“恩,俺知道,俺知道娘跟姥姥都是为了俺好,俺一定会好好学的,等将来做个跟姨一样厉害的人!”
麦香昂着小脑袋,崇拜的望着楚一清。“好,麦香知道就好!”
楚一清看看自己写的字又道:“等忙过这一阵,晚上姨就教你认字,绣活只是一个生存的技能,会识字读书才能有更大的作为,明白了吗?”
“姨,你是说俺也能像男娃子一样识字?”
麦香的一双眼睛立即铮亮起来。“那是当然,在姨的眼睛里,男女平等!”
楚一清再次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正说着,金玉就进门来,一看见麦香缠着楚一清,忍不住喝道:“麦香,在那干啥呢?还不去练绣活去?就知道打扰你姨!”
“娘,姨说以后要教俺认字呢!”
麦香回身,跑去抱住金玉,“以后俺也能认字读书了!”
金玉一怔,抬眸看着楚一清,“妹子,你咋……”“没错,是姨答应麦香的!”
楚一清笑着对麦香说道,然后又抬起头:“金玉姐,也该让麦香认字,我先教着,等过一段时间咱日子好了,就让麦香去学堂!”
金玉低声道:“这学绣活已经是不敢想的,怎么还想上学堂呢……”楚一清轻轻笑道:“金玉姐,为什么不敢想?你放心吧,我说到就一定做到,我跟阿宝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了这个家,都是金玉姐一家的恩惠,我会记住的!”
“妹子,你看,你又说这个,咱这样说俺就不理你了,再说这都是你自己本事大挣的,跟俺家有什么关系?”
金玉不好意思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们都不说了,就等着将来过好日子吧!”
楚一清呵呵一笑,将画好的图纸放在一边,然后就去接阿宝。次日一早,于二饼早早的吃了饭就到了赵家。楚一清立即将昨晚画的图样拿出来。“这是楚姑娘画的?这字也是楚姑娘写的?”
于二饼看着那一张张图文并茂的图样,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一世,楚一清是护国公的大小姐,那书法画工自然不在话下,尤其是那小纂写的,清秀之余又格外的迥斥有力,堪比书法大家。“是,能看懂吗?”
楚一清低声问道。“能能,楚姑娘注解的这么详细……楚姑娘这字跟画都是一流!”
于二饼真心的叹道。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去过富贵人家做过工,但是从来没有瞧过哪个大家闺秀的字如此漂亮,在转眸瞧楚一清,那心又禁不住抖了一抖。“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再给你详细的解释,这几日,我跟你一起干!”
楚一清轻轻笑道。于二饼一听,忙不迭的点头,站在顺风处,闻着女子身上的体香,那脸色就微微的有些涨红。王喜吃完早饭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收拾好碗筷,拿出前几日做了一半的孩子衣服来,缝了几针,却不小心刺了手指。“哎呀!”
王喜低声的喊疼,将手指吸吮在嘴里,垂着眼帘,想象着于二饼在楚家的情形。现在是白日,再说还有赵小麦、金玉在,那楚一清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吧?可是万一家里人都不在,楚一清跟二饼单独相处怎么办?“娘,你看着宁儿,俺出去看看!”
王喜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将做的衣衫一放,收拾了一下,就要出去。“出去看什么?”
老王婆子随口问道。王喜顿顿:“娘,二饼在赵家干活俺不放心,俺去看看!”
老王婆子见自己闺女这样,心中就有些后悔,其实她那日也就是没事跟着杨氏闲磕牙,村里的女人传的像模像样的,可是也没有谁亲眼瞧过不是?想不到几句谣言让闺女这么不安,当下就说道:“喜儿,你别干傻事,都乡里乡亲的,传出去让人笑话!”
“娘,俺就是去看看,放心,俺自有分寸!”
王喜说着,就向外走,出门的时候顺手抓了一个篮子挎着。老王婆子叹口气,心中懊恼的不行。王喜出了门,沿着村里那条小路就向后走,远远的看见楚一清在跟于二饼说着什么,便顿住了步子,装作偶尔经过的模样,悄悄的张望着。“哟,这不是喜儿么,头上戴着这绢花可真好看!”
突地,身后响起杨氏的声音。王喜一顿,赶紧回身,就见杨氏手中也挎着一个篮子,似乎是刚拔野菜回来,正笑意吟吟的望着她头上戴的绢花。这绢花是昨个于二饼从镇里带回来给她的礼物,早晨一早起来她就戴着,本想着去村里姐妹家串串门子显摆显摆的,谁知道因为于二饼干活的事情,搞得她没有了心思,如今见杨氏羡慕的看着她的绢花,当下心中就得意起来,抬起手臂,轻轻的侍弄了一下,缓缓笑道:“这绢花是宁儿他爹从镇里带回来的,婶子,好看不?”
杨氏点点头:“好看,咱这村里这些姑娘媳妇,要数长相,利整,喜儿你是数第一的,只不过……”杨氏说着,向着赵家瞟了一眼,这一眼下去,她猛地惊叫了一声:“哎呀,那不是你们家二饼吗?天啊,他怎么跟楚一清那个狐媚子在一起?”
见杨氏如此大声嚷嚷,王喜就有些不高兴,她一把拉住杨氏,退到一边,低声说道:“婶子,你这是干啥,嚷嚷什么?宁子爹在赵家做活呢!”
“做活?”
杨氏瞪大了眼珠子,又看看王喜挎着的空篮子,立即反应过来:“你也是不放心到这儿监视着吧?”
王喜被她猜中心事,就有些不高兴,冷声道:“婶子你这是说啥子话,俺有什么不放心的,俺这是准备去挖野菜呢,宁子爹回来了,总要加个菜不是?”
杨氏才不信她的话,瞅瞅那小路,低声道:“你骗谁呢,你家二饼给人家做活,不都是在人家家里吃饭的么?你准备什么饭食?再说挖野菜要去后山,你这可是向村里走呢!”
王喜咬咬唇,不悦的开口:“婶子,你快回家吧,五哥在喊你呢!”
说完,转身径直向村外走。“哼,小丫头片子,那点心眼俺还不知道?”
杨氏见她走的远了,冷冷的哼了一声,又回眸瞟了在赵家坐活的于二饼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她知道王喜就是个醋坛子,一向自认为自己的汉子比别人家的优秀,其实也就不过认识几个字,,面相长的好一点,所以就看的忒严实,这于二饼在赵家做活,一定会出事,不如就再等几日,等的楚一清的名声臭了,十里八村没有敢上门的,她再去也不迟!杨氏计算好了,心中美美的,提着篮子就回了家,没成想却看到吴老五这个平日白日里不出门的,竟然竟然坐在门口,朝着赵家方向张望着。“怎么出来了?”
杨氏低声问道。吴老五烦躁的皱皱眉:“屋里憋得慌,出来透口气!”
杨氏见他脾气不好,也就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将篮子提进去,将那一小把的野菜抓出来,去了跟跟草,洗干净了,用盐腌着。吴老五一直在门口坐着,偶尔等楚一清露出半个身量的时候,他就瞪大了眼珠子,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待得楚一清不见了,他就继续等着。王喜被杨氏瞧破了心事,懊恼的走了一段路,但是想想刚才似乎瞧见赵小麦在屋里晃,有人在应该没什么事,当下就有些放心,果真就出了村子,到了村外,好不容易寻摸了一小把野菜,看看时辰不早,就向村里赶,进了村子又有些不放心,就又溜达到赵家附近瞧了瞧,见于二饼正低头在屋前做着木匠活,厨房里隐隐有忙碌的人影。王喜终于放心下来,这才回家收拾了野菜,正好昨日于二饼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小块肉,于是就将那肉剁碎了,掺和一点野菜还有菠菜,包了几个包子。“没出啥事吧?”
老王婆子见王喜回来,赶紧进来问道。“娘,能出啥事,俺就去看看!”
王喜赶紧掩饰着,将包子盛在锅里,烧火。“那就好!”
老王婆子又说道:“反正咱家也没有地,就家里这点活俺就干了,这几日正是野菜疯长的季节,你去村里看看,找几个人一起去后山挖点野菜腌着,这一冬天还要靠这些野菜活呢!”
上家村很少有种菜的,所以那白菜菠菜萝卜仅有的几个蔬菜也都是稀罕物,大家都是靠春天去采挖野菜,腌咸菜吃。王喜嘴里应着,心中却有些含糊,野菜固然重要,自家汉子更重要不是?再说现在日子还早,刚刚挖的野菜刚刚泛绿,大部分都是根,过几日会更茂盛,当下也就不急,心中寻思着,下午再去瞧瞧于二饼。赵家这边,中午做了四个菜,一个是红烧虎肉,一个是麻婆豆腐,再就是萝卜肉汤,还有一盘清拌野菜。于二饼一见那么多菜式,立即就喜得合不拢嘴,平日里去乡下做活,那白菜萝卜里放点肉就不错,哪里见过什么红烧肉,而且那肉吃起来所有粗糙,但是味道很特别,当下就吃的特别欢实。一般这种请人到家里做活,都是男人相陪,等客人吃完了撤下来,女人孩子才能吃的,因为怕楚一清吃不惯别人剩下的,金玉就在上桌的时候,各样都单独给楚一清盛了出来。厨房里,金玉摆上小碗碟,低声道:“妹子,你先吃吧,一会等那饭食撤下来,俺再跟娘吃!”
“金玉姐,不用单独给我准备,我跟你们一起吃就可以的!”
楚一清正在收拾昨晚压下的豆腐,一块一块的放在下面铺垫了麦子杆的条筐里,见金玉这样,便低声道。“妹子,你虽然现在落魄,可以前怎么也是大小姐,吃不惯别人剩的,俺知道,再说那些汉子又喝点小酒,碰杯的时候,那菜里不免落下点,混在一起不好吃,既然给你留出来了,你就吃吧,咱自己家,甭客气!”
金玉将她拉到案板前,又道:“那个豆腐俺帮你拾,再说阿宝是孩子,禁不住饿,你先给他喂点。”
见金玉坚决,楚一清也就不好拒绝,当下去里屋抱了阿宝出来,又叫着麦香,三人就先吃了饭。这边金玉一边拾着豆腐,一边问道:“妹子,你说的那个臭豆腐真的能吃?”
楚一清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点点头道:“恩,这豆腐压了一夜已经很结实,这样做出来的就细腻。条筐下面要垫上麦子杆,一层排好,一排豆腐一排麦子杆,然后盖上布放着就成,差不多五六日,臭豆腐就做好了!”
“妹子,你懂得事情可真多!”
金玉说着,利落的拾掇好豆腐,放在一边,又淘了豆芽,这些刚刚忙完,堂屋里也准备下饭了,于是就赶紧去收拾了饭菜。楚一清已经带着麦香阿宝吃好了,就打算看着阿宝,还能让皇甫老太吃顿清闲饭。刚将阿宝抱出厨房,迎头就看见于二饼吃的心满意足的从堂屋出来。他看见楚一清,忍不住赞道:“楚姑娘不愧是醉仙楼的手艺,做的那饭菜就是好吃!”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只要于大哥爱吃就行,只是没有什么好东西,让大哥见笑了!”
“这样好的饭食还见笑,楚姑娘可真客气!”
于二饼又客气了几句,就赶紧开始干活,因为吃得满足,干活起来也就特别的卖力。上午将那几根大木头锯成了齐整的平板,下午的时候,于二饼就按照图样坐起来,偶尔也会拿着图样问一声,于是楚一清也就没去地里,不时的跟于二饼比划着,解释着。王喜下午又提着篮子出来,不过这次她长了心眼,不断的在路上走着,见人来就说要去吴家找杨氏的。金玉见楚一清忙,收拾好豆子就去看着阿宝,也正好让皇甫老太歇歇,教麦香绣活。傍晚的时候,需要去水井上量量尺寸,正好那旧的风车也在地里,于是楚一清就跟于二饼一起去了地里。转了一下午的王喜见两人一起走出了村子,当下急得不行,立即提着篮子跟了上去。水井旁,楚一清一边解释着,一边帮于二饼扯着尺子。于二饼这人,看着老实,但是在外面混久了,也有许多花花肠子,如今见这到膝盖的麦地里就自己跟这个天仙似的女人,又想起昨晚自家女人说的那些混话来,当下就偷偷的瞟了楚一清一眼,心里想道:“|这楚姑娘真的那么风骚?大白天的就跟男人在野地里做?”
楚一清正敲打着那风车的转轴呢,哪里想到对面的男人正在肖想着她?看了看那转轴就问道:“于大哥,你说这转轴还能用吗?你以前做过这种风车,知道这种转轴哪里有卖的吗?”
楚一清怕这转轴用了十几年,再按到立轴式大风车上,万一抗不得那么大的轮扇,如果有卖新的,还不如重新买一个。楚一清的这句话正好打断了于二饼那肮脏的想法,他赶紧起身,却没有想到那身子起的有些急,一下子就扑到楚一清的身上。楚一清瞬间便伸出手臂来,扶住他:“于大哥,没事吧?”
手中握着楚一清的手臂,抬眸看着女人那张绝美的脸蛋,于二饼一下子涨红了脸,呼吸也沉重起来。楚一清是好意接下于二饼的身子,也是怕他扑到自己的身上,如今见他已经站稳却不拿开双手,当下心中就有些不悦,正待要提醒他,突地不远处就响起女人尖利的叫声来,“好个楚一清,你这个狐狸精,你自己没有男人,勾引俺男人啊?”
于二饼一听是自家媳妇的声音,立即收回手去站好,还没等转身,就见王喜提着个篮子,咋咋呼呼的到了跟前,双手向那腰中一插,就开始骂道:“楚一清,你狐媚别人就罢了,俺家二饼可是乡里乡亲的,你咋这么不要脸?你想汉子,二嘎子不是在那摆着吗?你要就是了,咋勾引俺家二饼?”
楚一清冷冷的皱皱眉,不想跟王喜一般见识,只是低声道:“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刚才明明是于大哥跌倒,我好心扶了一把,你这样说话太难听了!”
“难听?你自己做出的事情都不嫌丢人,倒嫌弃俺说话难听了?怕难听别做啊?二嘎子,城里的大官,还有那个卖货郎,不都是你相好吗?怎么,三个男人都满足不了你,还要勾引俺汉子不成?”
王喜站在于二饼的面前,直接指着楚一清的鼻子骂道:“你也不去听听,现在庄里人怎么说你,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为你自己,还能不为孩子着想?”
楚一清本想不跟王喜一般见识,想不到她说话越来越难听,竟然将阿宝带了出来,当下眸色就一寒,正要好好的教训一下王喜,就听见金玉的声音响起来。“王喜,你这个烂嘴在说什么呢?我妹子怎么就三个相好,怎么就勾引你家男人了?你还当真以为你家男人是香饽饽呢?”
金玉是来叫两人吃饭的,一进低头就听见王喜骂的难听,当下就不乐意,直接跳了出来。“俺烂嘴?也强起你妹子破鞋,看着男人好就勾搭,俺男人不好,总比你男人强吧?咋不见楚一清勾搭你男人?哎,还真别说,说不定你家赵小麦已经是这个女人的相好了!”
王喜是越说越没边。于二饼一听,赶紧拦着她,呵斥道:“王喜,你这是干什么?刚才我就是跌倒了,妹子扶了我一把而已,你看看,说的怎么这么难听?”
“你跌倒?谁信啊!俺明明看见那女人抓住你双臂的,你竟然为她说话?”
王喜回头就朝着于二饼吼道。金玉这边早已经气炸了,当下就撸撸袖子冲了上去:“王喜你这个烂嘴婆娘,看来不经一顿打是不记事!”
“你打啊,打啊,你自己的男人白送给人家,俺可不是你!”
王喜立即跳着脚大喊道,边喊又边朝着村子方向嚎着:“哎呀呀,快来看啊,狐媚子又在勾引人了!”
这个时侯,正是各家各户都在做饭的时候,再加上村子本来就小,不一会,大家就听到了什么,逐渐的有人过来。楚一清虽然看着王喜实在是气人,但是怎么也是乡亲,就不想金玉因为这件事情跟人拌嘴,她一个人还好说,赵家还要在村里处,不是吗?当下就想拉住金玉。“你嚎啊,嚎吧,咱也让大家评评理,你一个臭男人当真以为俺妹子稀罕呢,俺妹子是大家庭出来的,也不瞧瞧你男人是个什么腌濽样,就是一百个,俺妹子也不会看一眼的!”
金玉气的发疯,也跳着脚骂道。村里人见有热闹可瞧,全都小跑着过来,不一会,十几人就将四人围了起来,更有好事的打听着。“大家庭出来的?恐怕是个流放蛮子吧?皇甫金玉,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啊?也收留个同样身份的,还想给楚一清立户头,当真以为村里人的眼睛都瞎着呢?”
王喜见人越来越多,就嚷嚷的更起劲。这几日金玉正在为楚一清不能立户头的事情伤神呢,如今见她这么一说,当下就虎了脸,上前就要撕烂王喜那张破嘴。楚一清赶紧上前拦住她,低声道:“金玉姐,犯不上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清者自清,我们回去吧!”
那边,于二饼也挣脱开王喜,恼怒道:“你这是干啥?你这样闹腾,这活我还怎么干?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咋说这么没边的话?”
王喜一见守着这么些人,于二饼如此呵斥自己,当下就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放起赖来:“你个没良心的,你两个月都不回来一趟,都是俺自己带着娃,这好不容易回来,被这个女人勾引,俺替你出头,你还埋怨俺,你这个天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