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眼中的光芒闪烁,他看着大长老一字一句提醒道:“大哥,我们真的要相信他?你别忘了这小子虽说年岁不大,但是心智却如妖,狡猾无比!小心他这次又是诈骗于我等……”大长老转头看向身旁的二长老,抬起苍老的手臂摆了摆,语气平淡,仿佛世间一切的变化,都不能让他心中出现丝毫涟漪般,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幡然醒悟,又或者是在打其他的鬼主意,我们这次就信他一回吧!倘若其中有假也无妨,他今日能跑得了和尚,却跑不了容身的庙宇!”
二长老眼中闪烁的光芒停止,他的脑袋轻轻一点,嘴角微微上挑,笑道:“既然大哥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这些作为小弟的自然也不能多做言讲,这次我们兄弟几人就看看狡猾的小狐狸如何为改善,是与高僧相伴,修取佛缘,还是变化多端,迷惑视听!”
八长老心中默念修行功法,把自己体内的真气附着于双腿,加快几分速度来到二长老的身侧,笑容满面的开口道:“二哥,小狐狸倘若是迷惑人心该当如何?”
二长老眼中的光芒又是一闪,他转头看向比自己慢了一步的八长老,似笑非笑道:“八弟觉得如何?”
“八弟正是因为不曾知晓,才会斗胆问向二哥啊!而二哥倒好,不仅没有为八弟解惑,反而还把问题还回来,唉!”
八长老的嘴角抽搐,不由摇头苦笑。二长老并未开口答话,而是用着饶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八长老后,转头看向比自己快了一步距离的大长老,轻声问道:“大哥觉得该当如何?”
大长老无波无澜的眼中涟漪惊起,两眼的目光淡淡扫了一眼二长老,像是要把二长老的所想看透,道:“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只会让小狐狸得寸进尺,不知悔改!而责罚与疼痛,却能让小狐狸铭记在心,时刻都不敢忘怀半分!”
他似乎能看透二长老的心中所想,又继续开口淡淡言语道:“而小狐狸若是潜心悔过,对己身的罪与恶深感悔悟,高僧又岂能拒绝如此功德?任其手中滑落!”
二长老的心中一跳,他连忙将怦怦直跳的心脏镇压,重新变得如常跳动,赞叹道:“大哥说得甚好,二弟我不由得对大哥您佩服万分!”
大长老眼中涟漪迅速消散,变得死水般的平静,摆手道:“既然没有问题,那么我们现在就看看小狐狸如何决定吧!”
二长老等人脑袋轻点,不再开口言语。“抱歉,五长老!”
林凡生见大长老等人脚步放慢,不再快速奔向自己后,猛地转身向五长老躬身抱拳,沉声道:“小子知道此举会辜负五长老您的一番苦心,但是小子在听到长老您和大长老的一言半语后,心中幡然醒悟,知道自己至今的所作所为甚是不堪,难以入眼!”
他不等五长老开口说话,就再次开口道:“小子我虽说醒悟已晚,但是现在我决定留在此地,等待大长老等人的责罚,不想自己继续浑浑噩噩,不知是非对错的犯傻下去!”
五长老终于找到说话先机,急忙开口苦声道:“孩子你也别太过自责,虽说你之前是不懂礼数,冲撞了大哥!但是你还只是个孩子,不应该与我们一般,时时刻刻都要约束自己,不能越过禁忌和危险的界限啊!”
“不,不是如此!”
林凡生摇了摇头,将躬着的身子挺直,目光也从五长老的身上转移,看向苍冥学院的大门处,轻声道:“在我决定修行之时,就不在是一名可以打打闹闹,黏着家中父母的孩儿了!”
他的目光仿佛穿过苍冥学院的大门,穿过人来人往的映月城,穿过空间所带来的距离感,看到处在千里万里之外的林家村。林凡生眼中的惘然可见,他俊美的面容柔和遍布,轻声问道:“五长老您的修行初衷是什么?大长老你们的修行初衷又是什么?”
五长老的眉头皱起,他看着林凡生奇怪的模样,心中不由不安涌现,将心房填的满满的,道:“林小子你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快快醒悟过来,莫要陷入其中的假象!”
林凡生对五长老的话置若惘然,继续轻声问道:“五长老您的修行初衷是什么?”
五长老的眉头紧锁,他看了一眼手中印决后,又重新把目光放在林凡生身上,嘴中喃喃道:“莫非是魔障?难道林小子他陷入了魔障!”
“林小子,你且听好!”
大长老无波无澜,平静如同死水般的眼中波澜惊起,只见一圈圈涟漪在他的眼中扩散,黑白分明的眼眸越来越亮,沉声道:“老夫名唤行之礼,而你方才所问的修行初衷则是求得心中痛快!”
林凡生眼中的惘然出现波动,如同一颗细小圆石,一片枯黄落叶落在平静的潭面上,惊起圈圈向外扩大的涟漪般,道:“心中痛快?如何痛快?”
大长老闻言仰天大笑,一身白色衣袍无风自动,翻飞中发出猎猎声响,嘴中只听一声大笑道:“我心中痛快定义就是不再有着所谓的束缚,自由自在行走于天地间……”“忽闻好酒香飘来,入得店铺饮痛快!”
“大醉不过梦一场,他日醒来你听笑!”
“笑声一停再远行,长途漫漫看风景!”
“路遇不平看心情,时好时坏未曾定!”
“山川大河入了眼,人生百态世间情!”
……“如何?你且明了?”
大长老嘴中的笑声一停,明亮的眼眸中期待出现,老脸上的紧张与条条皱纹相融,道:“你可曾明了?可曾懂得我心中的痛快定义!”
林凡生眼中惘然未腿,反而徒添几分,他的脑袋摇了摇后,又轻轻的点了点,轻声道:“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大长老的眉头一挑,听着林凡生摸棱两可的回答,他的心中很是不痛快,不知道林凡生究竟是听明白了,还是没有听明白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