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出手,以至于让林凡生机会大增,不曾有犹豫,他抬脚就是踹在了霍州离胸口,但见霍州离就像一颗炮弹似的飞了出去,又重重摔在了擂台外的地上。眼睁睁目睹霍州离败下阵,秋冬鱼心乱如麻,他想也不想闪身后退,与林凡生拉开一段距离。霍州离败的太过诡异,在他眼中就是没有反抗,直接让林凡生踹飞的,但要说霍州离是故意没有反抗的,就算打死秋冬鱼,他也不信,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没有一点了解的。隐约间,又让秋冬鱼抓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要点,仔细想想,这件事从头到尾,要说有哪奇怪,那就只有林凡生与霍州离相近了。莫非林凡生有什么可以瞬秒对手的手段吗?秋冬鱼的问题得不到解答。因为不安,他才会退,怕自己也会栽在林凡生手里。只是这一切又岂能如他所愿?刚解决完霍州离的林凡生嘴角一扯,笑容可掬,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往秋冬鱼身前冲了过去。看林凡生向自己冲过来,还不能确定他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将霍州离击败的秋冬鱼不敢以身涉险,慌忙倒退。“我就一个灵武者而已,你跑什么?”
看一个劲躲着自己的秋冬鱼,林凡生不禁无语,心想他有这么可怕吗?一个堂堂的宗武者,居然会怕跟他这个灵武者硬碰硬?这是什么道理?对于林凡生的挑衅,秋冬鱼充耳不闻,他在思索,在回忆,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事宜,他要找出林凡生击败霍州离用的手段,搞明白前因后果,不然他是不能放心的。忽然,台下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霍州离在说话。只见霍州离脸色难看的爬起身道:“秋兄小心,这小子有古怪,不能让他近身,不然你会动不了……唔唔!”
没等霍州离把话说完,在这一瞬间,他就觉自己嘴巴忽然被什么给堵住,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恐惧,他害怕,拼了命的想说话,却像哑巴似的啊啊啊着。“既然输了,就老实呆着,再有一次决不轻饶!”
莫清神色冷漠道。闻言,霍州离瞳孔猛地收缩,更是恐惧,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不曾想自己只是要帮帮秋冬鱼,居然会因此引出莫清这样的存在,要是提前知道,他就不多嘴说那事了。同样,对于莫清的插手,不仅是霍州离意想不到的,还是林凡生与秋冬鱼,在场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在他们听到莫清话时,人均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回过神后,人均唏嘘不已,好在是霍州离先开的头。当时要是换做他们,或许也会被这样对待吧?没理会众人反应,莫清大手一挥,瞬间霍州离就觉那什么堵住自己嘴巴的东西消失了,他贪婪的呼吸着,方才那一幕就像阎王爷向他招手似的,让他害怕,让他恐惧。“你们继续吧!”
做完这些,莫清把目光放到二号擂台上,看着林凡生秋冬鱼,他神色看不出喜怒,轻声道。“是!”
林凡生,秋冬鱼纷纷回道。当中途停止的比试在开始时,擂台上发生了变化。虽然霍州离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他所想表达的意思却是让秋冬鱼明白,而今有了霍州离的肯定,知道了林凡生有什么会让人动不了的手段,秋冬鱼心中的担忧也因此一一消散。近身便不能动弹吗?这好办,秋冬鱼冷笑着。想着,秋冬鱼心念一动,在他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大刀刀身明亮,可映出两旁景色,清风徐徐拂过,轻微声响传入在场每一人耳中,像刀在愉悦一般。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有了这大刀,他秋冬鱼还怕林凡生敢与他近身?“喔豁,动刀啦?”
看秋冬鱼拿出大刀,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低声议论。“这犯规了吧?”
也在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声不满。莫清抬眼看去,见说话之人是杜飞雪时,他头……顿时有些疼,却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这位小姑奶奶要是得罪了,到时候指不定她在他这映月谷怎么折腾,怎么闹呢。惆怅一叹,接着,莫清解释道:“虽然我没说,但是武器是可以使用的,只要你不闹出性命攸关的事就行!”
“可这也太狡猾了吧?”
杜飞雪还是不能接受,道。莫清摇了摇头,没再与杜飞雪多说,因为说不清的。知道莫清不想理自己,但杜飞雪还是要说,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林凡生,而林凡生的事就是她杜飞雪的事,她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杜飞雪张口问道:“既然可以使用武器,那要是一方有武器一方没武器呢?这并不公平吧?”
不等莫清说话,杜飞雪继续说道:“如此,我想没有武器的那一方是不是可以跟别人借武器来用?”
莫清双目一抬,颇感无力道:“别人愿意借就行!”
“你说的?”
杜飞雪不放心又问了一句。被问的有些烦躁了的莫清没好气道:“是,是我莫清说的,只要人家愿意借,这事我就不会插手,不会管!”
“好哒!”
得到莫清肯定的答复,杜飞雪心里高兴,可也就在杜飞雪想做点什么,为林凡生找来一把兵刃暂用的时候。林凡生声音向她传了来:“雪儿你别管,我自己有办法!”
杜飞雪面露不解,想知道林凡生的办法是什么,他有办法找来兵刃吗?不知道,不过林凡生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她所能做的,唯有信任,相信林凡生有办法的。同杜飞雪这边交代完了之后,林凡生双眼徐徐闭上。他相信,他肯定,自己的感觉是不会出错的。实际上从林凡生来到映月谷的一瞬间,他冥冥之中好似听到了谁的呼唤声,那声音仿佛只在他耳边回响,其他人是听不到的。怕自己说出来会被当城玩笑,因此林凡生就一直把这件事藏在了心里,哪怕是杜飞雪他也不曾说。直到昨晚,林凡生才明白那呼唤声到底是什么。在朦朦胧胧之间,林凡生昨晚做了个梦,他梦见了一把被一条条铁锁困在水底的巨尺,它古老得不可描述,它深邃的让人无法直视,却在林凡生看见它的一瞬间内,有一种亲切,有一种血脉相连的熟悉慢慢滋生在了他心底。那巨尺仿佛是为他而造,为他而生,在巨尺身上,林凡生可以确认,他的确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灵魂上的呼唤。“我在等,等你的回来——”要不是秋冬鱼突然拿出一把大刀,不然林凡生还真不会有回应巨尺的想法,毕竟这里不是他林凡生的家,要是回应巨尺,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情况,他可不好去解释。但相比于动用那杆灰色长枪,与邪魔因果加深,林凡生更愿回应巨尺,毕竟那邪魔充满了未知,充满了邪恶。再有的就是,他不是帝凡,长枪不受他控制,要是把长枪取出,谁知道它会不会发生暴走。到时候它没先把他敌人解决,反过头来想要把他给捅死该怎么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林凡生可真就是想找地方哭都没地儿哭呢。就算撇下这些不说,他当众取出那长枪真的好吗?那可是邪魔的兵刃,让人看着总归不好,会怀疑他身份的。而这身份呢,有很多很多,就比如说他呗邪魔夺舍。这样的事是林凡生万万接受不了的,他可不想变成过街老鼠人打人杀,让人一天到晚追在屁股后面舞刀动枪。至于林凡生为什么不与他人借一柄兵器来用用,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拿到手之后会下意识变得格外的小心,怕兵刃断,怕东西被弄坏,到时候还得赔偿,这是他不想见的。而其二呢,就是这人呐,总会有好奇的心思在的,哪怕是林凡生也无法避免,他承认他是好奇,好奇自己在回应了巨尺之后,它会有何种反应。“我就试试,一有不对的,我立马就收手!”
在尝试回应巨尺前,林凡生不放心警告了自己一遍。一切就绪,林凡生一边冥想巨尺模样,一边在心底回应巨尺,这一切他就像做多了一样,无师自通,把这一切做得是那么熟练。林凡生道:“我就在这,我回来了!”
伴随他回应声落下,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正常。他回应声就像石沉大海了似的,没能激起任何浪花。可越是这样,林凡生越不信邪,他作死的本能出现,先前那些个警告成为云烟,让风吹得云清雾淡。林凡生赌气般继续回应,大有一副不弄出点动静,他就誓不罢休的模样:“你听到了没有?我就在这,我已经回来了我!”
轰隆,轰隆,轰隆隆——突然之间,人们脚下的大地开始不定时的颤抖,颤抖的次数也是毫无规律可言,时快时慢,不过在大地颤抖的一瞬间,没有任何提防的人都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让大比现场变得一片混乱,惊叫声,痛呼声,骂声纷纷响起。哪怕是林凡生也一样,没有任何提防地跌坐在地,看着这场变化,他悔得肠子都特丫青了,完,搞大了这是?也在这一瞬间内,但见莫清铁青着一张脸冲到林凡生面前,又一把揪住林凡生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臭小子你搞什么鬼?!”
莫清虽然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明白,这事与林凡生是脱不了干系的,因为在场要说谁行为举止最奇怪,那非林凡生莫属,这人好端端的怎会闭上眼睛,又是一副与什么暗中较劲的模样呢。也甭管是不是林凡生了,反正莫清第一个想问的,就是面前这混小子,他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先是放鸽子一事,又到现在地震般颤动,这一切的一切让他爆发了。“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莫清怒气冲冲道。“不……不是哇,我就一个灵武者,莫叔你可别错怪了好人啊!”
林凡生这一声莫叔,叫的莫清是头皮发麻。这臭小子还是小雪的丈夫,他的侄子!而林凡生呢,他打定了主意,这事决不能承认,不然就完蛋了,搞出这动静,让莫清知道的话,还不得活活剥了他的皮,总之,这事是决不能与他扯上半毛钱关系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说谎……我……嘴我给你缝上!”
想了想,杀了林凡生吧,杜飞雪会不高兴,不想看到这些的莫清无奈至极,只得退而求次,同林凡生放下了狠话,又想看林凡生会不会害怕,从而露出什么马脚,然而林凡生这人呐,在他面前就是那副不关我事样子没变过。咬牙切齿把话说完后,又得不到想见到的,找不着任何理由的莫清,只得恨恨放下林凡生,随后转头冲大长老李行健吩咐道:“大长老,你去查查这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没等李行健动身,莫清话落,远处就有一人发了疯似的跑过来,嘴里还不叫道:“大事不好了,海啸……哦不,湖啸了,大家快跑啊,要是再晚可就没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