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雅茹和英子一起到市场买了青菜和肥牛卷,到英子家时王红刚好也到。 若曦在学习,三个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唠嗑儿,摘菜、洗菜等准备工作自然落到了朱德宝头上,他也乐意服务。 很快,德宝把火锅准备好了,招呼三位女士和若曦上桌。 三位女士扯住了话匣子坐到桌前,若曦说她等会儿的,她给家恒打了电话,家恒马上到。 “你家恒哥今天没训练吗?”
英子问。 “今天周日,半天,早完事了。”
若曦说。 “哦,那等他一会儿。”
英子说完张罗着倒酒,王红看着她手中的白酒桶说:“咱们这都是受老谭影响,没一个喝啤酒的。”
“也不再,主要是咱家的酒好,纯小烧,不上头。”
雅茹说。 “咱们内部买快五十一斤了吧?”
王红问。 “没呢,还是四十。”
英子说:“我这是上个月买的十斤,四百块钱。我不咋喝,都是德宝喝,他也喝不多少,一顿二两。”
王红开玩笑道:“德宝,喝完了是不是夜里横淘气呀?”
德宝木讷,在那不吱声的红了脸的憨笑。 英子也红了脸,说:“别欺负我家德宝。”
“来不来就护上了,跟你说英子,你家德宝可不老实,头两天我还看着他跟旁边小卖铺的老板娘眉来眼去有说有笑的呢。”
王红编排道。 “哪------哪的事。”
德宝说。 “你说吧,说也不信,我家德宝不是那样人。”
英子看着德宝微笑着说:“他要是有那能耐就不找我了,是不德宝。”
“有------有能耐也找你。”
德宝老实的说。 “行了,我不说了,你们两口子也别从这撒狗粮了,还叫雅茹我俩儿活不。”
王红说完笑了。 这时家恒到了,于是大家开始开席。 家恒和雅茹不太熟悉,跟王红见面次数也少,所以坐在了英子旁边。刚吃上没几口他对英子说:“英子姑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二级运动员证下来了。”
“我大侄儿厉害呀。”
英子高兴地说。 “家恒哥,你这上高中才三个月二级证就下来了?”
若曦有些不相信的问。 家恒说:“主要我打比赛多,有初中的成绩。”
随后小炫耀了一下,“我们队有好几个高三的师兄还没二级证呢。”
“是不是你爸花钱了?”
王红开玩笑。 “花钱也没用,我们打比赛是计时的,我从初中就参加全国比赛,所有时间有记录,够了就发。”
家恒说。 “唔——”王红点了点头,随后问:“有二级证考大学的时候加分不?”
“不加。”
家恒说:“二级证就是个证明,证明是运动员,国家承认的。要是把二级证换成一级证就厉害了,考大学轻松,能上北体。”
王红问:“一级证得花钱吧?”
家恒笑了,说:“红大娘你咋总说花钱呀,跟你说一级证不好下,有钱也买不到。得看成绩,全国比赛得第一的话能给几个。”
“你们球队要是拿第一的话你就有一级证了呗。”
“也不一定------得看教练的,我估计我能行。”
英子说:“你肯定行,姑姑相信你的实力。”
“主要是得打比赛呀,现在疫情这么严重比赛全取消了,就看过年的了。过年要是和今年这样那就废了,我只能是二级证了。”
家恒担忧的说。 “没事家恒哥,等高三的时候我给你补课。”
若曦说。 “到时候你哪有时间?我还是自己来吧------不行就去专业队,打十年也给大学毕业证。”
家恒说完叹了口气,随后道:“主要我不想去专业队,想念大学,我喜欢当裁判。”
王红问:“去专业队是不是就挣钱了?”
“嗯,但有试训期,试训期不合格的话人家也不要。”
家恒说。 “你肯定合格。”
王红说。 “我现在不想那些事,等高三了再说。”
家恒说:“我现在的任务是抓紧训练提高技术,争取高三拿一级证。”
“对,先别想那些,想那些累。以后想吃啥跟姑姑说,姑姑给你做,姑姑保证把你的营养跟上。”
英子拍着家恒的肩膀说。 “谢谢!”
家恒的事告一段落,英子开始张罗着涮肉喝酒。 酒助人兴,王红讲了两个引人捧腹的八卦新闻,逗得大家一阵笑。 家恒和若曦吃饱先撤了,剩下四个大人继续。 家恒在桌上的时候雅茹一直没说话,她有点心虚,面对家恒尴尴尬尬的。 怎么说呢,老谭是离婚了,但是她知道这事还瞒着孩子呢,这就叫她有一种犯罪感——自己是第三者,和人家老爷们搞婚外情不说,还和人家孩子坐一桌吃饭,咋觉着都别扭,不自在。 以至于香喷喷的肥牛片进嘴都没一点滋味,吃不出个香臭。别人说的话也没心思听,脑袋里乱糟糟的,就知道一口口喝酒。 “雅茹,想啥呢?”
王红举着酒杯冲雅茹喊。 “唔,没想啥------”雅茹回了下神儿,先是在脸上挤出个微笑,随后把杯子举起掩饰的说:“喝不少了,有点迷糊。”
“这刚哪到哪,才开始喝。来,走一个。”
王红说完一仰脖喝下去一大口,雅茹也跟着喝了一大口。 看她俩儿喝英子举杯示意身旁的德宝,德宝把杯子端起在英子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两口子在幸福的对视中各抿了一口。 王红放下酒杯拿筷子把两片肥嫩的肥牛合在一起蘸了调料送进嘴里,吃下后对雅茹说:“是不是有点不自在?”
雅茹一愣儿,口是心非的说:“没呀。”
“还没?”
王红哼了一声,“打开吃你就不吱声,傻子都看出来了。”
“真没——”雅茹加强了语气。 “别没没的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也没外人,没谁笑话,都理解。”
雅茹不吱声了,端起杯喝酒,英子善解人意的陪着喝了一口。 酒入喉辛辣,泛起一股不一样的滋味。 雅茹红着脸对王红和英子说:“你俩不知道,我坐在这可难受了,觉着别扭------” “正常。”
王红说:“那是人家儿子。”
“像干坏事被抓住了似的------”雅茹小声叨咕。 “呵呵,做贼心虚。”
王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