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苏天羽再次开口时,苏瑶和楚隋英也走进来,君儿和轩儿就在身边,却和这个太祖母不熟悉。“祖母,孙女也来看望您了!”
苏瑶靠近开口,但秦氏根本没有理会,只是对着楚隋英伸手。“孙女婿也来了,王爷,劳烦您也来看望我老婆子。”
楚隋英上前去,伸出了手,他对秦氏很是礼貌。“秦太夫人。”
他没有叫祖母,而是很客套的称呼,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称呼。苏天羽看了他一眼,楚隋英看出点什么,才开口:“祖母。”
秦氏点点头,将二人的手拉在一起。“你们要好好的,君儿和轩儿呢,如今应该有四岁了吧?”
懂事的君儿轩儿见到娘亲和爹爹的手搭在一起,高兴地立马上去开口叫人:“太祖母!”
“乖,都乖!和我的天羽一样的乖。”
秦氏说着,摸到了苏天羽手指上的茧子,流下了泪水。“我的天羽,你受苦了。”
不明所以的苏天羽,明明特意打扮的很精神,祖母为何还这样说,很快她注意到了自己的手,低头看了看,中指有个疤痕。这个长辈真的是很疼爱她,苏天羽完全看得出来,摸到茧子就如此心疼。殊不知,这是原主为给楚隋英做饭而留下的烫伤疤痕。“祖母,孙女很好,没有受苦。”
可秦氏不信,怒气的看着苏父,说了好多责怪的话,苏父也认真听着,没有反驳半句。随后出去,苏父才告诉苏天羽,她和楚隋英的事情,并没有通知祖母,因为祖母很赞成这门婚事,又在病中,所以才没有特别告知,免得祖母担心,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晚饭之后,苏天羽在寝室房中陪着说话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只是后来听说,祖母在就寝之前,还叫了楚隋英单独说话。次日一早,府上就挂白了。苏天羽跪坐在角落,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撑在腿上,不知道为何心这么疼。“你没事吧?”
楚隋英主动靠近开口,他刚想继续说话,只看到苏天羽眼里不停的淌出眼泪来,热泪盈眶的苏天羽微微抬头看向楚隋英。“我没事。”
尽管说了没事,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见状,楚隋英蹲下身来,将她抱住。苏天羽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大哭起来,其他人看见这一幕,也不敢拦着,放任年轻人自己处理情绪,也顾不上身份有别。而一旁跪着的苏瑶,不但没有半点伤心,还怒意十足的盯着苏天羽。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天羽的情绪才平缓下来,随后跟着安葬的人一起送秦氏下葬。唢呐声吹起,一路上敲敲打打,苏天羽抱着秦氏的灵位走在队伍前头。墓地在靠山靠水的地方,但路却异常难走,整个都阴森森的。等到回神的时候,苏天羽才发现周围围了一圈模样恐怖的土匪,几十号土匪都拿刀砍过来,情急之下,她的手被谁拉住,跟着对方的节奏在走。“别害怕,跟我来。”
楚隋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被楚隋英一路带走,虽然土匪是追不上来,但也和家里的人走丢了。“你为什么救我,苏瑶呢?”
苏天羽问道。殊不知,苏瑶亲眼看着楚隋英带走苏天羽,心里以及气到扭曲了。“你没事就好,林一他们留下了,会保护你父亲的。”
“可是那么多山匪,万一……”她很担心父亲,也很担心阿月她们,为什么楚隋英选择救她而不是苏瑶,这点也很奇怪。“你为什么救我?”
苏天羽又问。“本王离你更近一些。”
楚隋英神态中带着几分淡然,他应该不是在撒谎,苏天羽想想这才放心。“我们现在先回去吗?”
现在父亲生死未卜,那些山匪打架狠厉,一点不像是普通山匪,这点连苏天羽都看出来了,何况是楚隋英,刚才不少侍卫都被重伤了。“放心,有林一在。”
“哦。”
她回应一句,想起来小时候来过这边,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回到镇上,只是要走很多路。“我知道小路,我担心轩儿和君儿,要不然我们回去等着也好。”
“嗯。”
楚隋英点点头。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苏天羽安静的走着,心里越发担心两个小家伙,他们当上应该很害怕吧,虽然有林一,可是林一真的能护他们周全吗。“这条路你也知道?”
楚隋英开口。“我当然知道,小时候走过很多遍了。”
这条路是小时候贪玩迷路之后,被娘找到带回去,当时她就是在这迷路的,后来贪玩又多来了几次,所以记忆很深。不过,当时是为什么迷路来着,好像是为了救什么人。记不起来了。“王爷,你其实应该保护苏瑶的,毕竟我也是会功夫的。”
她笑了笑,她逃跑还是没什么困难,而且格斗也不错,所以开了个玩笑。“本王不是救你,只是那山匪的目标是本王。”
楚隋英洒脱的开口,看着她勾起唇角。“什么!”
苏天羽吃惊又恼火。“真的假的,那你拉着我跑?”
楚隋英笑了笑:“本王开玩笑的。”
其实并不是开玩笑,要说这些山匪,确实是看到楚隋英那张脸才动手的。“王爷,这不好笑。”
哪里好笑了,她吐槽到,脸色本来不太好,但是现在却比刚才却好多了。看着怀中祖母的灵位,想到了自己从小就没有奶奶,好不容易有一个,结果才见了一面就无缘再见了。许久,走到了小镇,回府与苏父汇合,得知都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下来,只是下葬的时间推迟了一天。祖母下葬后没几天,他们就动身回京。一路上,苏天羽感慨万千,几天没睡好觉,都是因为时常会感到心痛。回府后几日,苏天羽沉闷在房间里,除了医馆的事情,什么事都不想打理,苏瑶和楚隋英也都离开苏府,回了王府。之后在没见到二人,但轩儿和君儿一直在身边,闲下来的时候,苏天羽也会教他们写字。早上阳光打在身上,苏天羽一边晒太阳一边浇花,浇完花才懒洋洋的收拾自己,之后去云香楼查账。“明少鄞,你怎么来了。”
见到明少鄞的时候,对方一身的紫金锦服,头发束起来了,腰间还挂着一把长剑,威风凛凛的样子,神态也清爽,但一张俊美的脸上看不到什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