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人固有一死，但是不能社死。 光头男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何南。 刚才他就觉得为啥这个人看上去这么脸熟。 现在一听到是何南一下子就全对应的上了。 联想到自己刚才在何南面前夸夸其谈的模样。 一时间一股羞愧、尴尬、又无地自容对地洞有强烈欲望的感觉浮现而出。 自己居然还教他怎么拍电视剧？ 开玩笑，自己13部作品还抵不上人家1部有名气。 在娱乐圈从来就不是年纪为尊。 就算是你拍了20部电视剧，要是没有名气，人家依旧不会理睬你。 越想光头男就越有一股小丑闹街的感觉。 “啊...呵呵呵，没想到是何南导演啊，我刚才就觉得眼熟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光头男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明显就是方寸大乱没有组织好语言。 何南笑了。 “不用紧张，我们刚才聊的挺好的。”
“刚才..刚才是我孟浪了，我真不知道是您，我以为是某个年轻导演，就想着交流几句。”
光头男此刻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何南一脸认同的表情。 “我觉得你刚才说的十分有道理，对了，我想问关于多部电影换皮，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别的吗？”
若是换了别人这样虚心的请教，光头男开心都要开心死了。 毕竟好为人师，是他的人设属性。 但是知道了何南的身份，此刻光头男不管何南问什么都觉得是对他的羞辱。 “别的...别的..也就没啥了，那个何导演，我之前说的那些你就当放屁了啊，就是我在里面喝多了酒，随口说的。”
“你不要这样说，其实我觉得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这是我的名片。”
光头男眼疾手快递上的自己的名片。 何南看到上面的名字。 向强。 “我叫向强，不过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光头男，何导你也喊我光头强就行了。”
光头强？ 何南心中嘀咕一声，这个名字让他有种想要询问熊大熊二的冲动。 “那个...” “那个我好像待会还有事，我就先不跟你聊了啊，回头见。”
说完不等何南开口便如同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现场。 看着向强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何南觉得好笑。 倒不是说因为刚才的社死事件，反而是向强这前后态度不一样。 对何南来说，之所以跟向强交换名片，其实还真对向强所说的一些模式感兴趣。 在前世的地球。 提起电影，人们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好莱坞。 因为作为电影圣地，哪里产出过太多的电影大作跟电影明星。 电影电视的许多新技术，也是最先从哪里诞生的，包括第一部3D电影都是在哪里诞生的。 但是在好莱坞，真正有知名度的却只有八大电影公司。 大部分的制作公司都是小规模的生产模式。 也就是国内俗称的养蛊制度，几千家小公司，每年拍摄一些成本加起来不到50万美元的电影。 拼的就是创意跟想法。 不优秀的在国内展映，一轮就跪。 优秀的跳出好莱坞，直接全球上映。 正是因为这样的养蛊制度才让从好莱坞走出来的电影质量都要比别的地方的高。 虽然近几年好像好莱坞也陷入了一些“特效、超英”等等恶性循环中，但是不可否认人家前面做的确实好。 而刚刚跟向强的一番聊天，倒也给了何南启发。 他现在拍电视剧，是为了干什么？ 做导演？做大导演？ 虽说后面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但是现在的工作室多如过江之鲫。 到时候工作室开始肯定会以何南拍的电影电视为主。 可是何南想要的不是工作室离开了自己就不能赚钱了，他要的是一台能够自主运转的机器。 没有何南，依旧能够产出优秀的作品，培养出优秀的艺人。 毕竟他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赚钱，赚钱就是为了以后不工作。 他想要的是打造一个正午阳光＋华谊的结合。 一手抓作品、一手抓艺人。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其实向强的方法也有可以借鉴的地方了。 到现在何南已经给大通拍了差不多四部作品，其实也可以思考有关于成立自己工作室的事情了。 这样一想，何南很快就离开了现场。 在湘城待了没几天，何南就回到了山城。 现在蒋平在扮演“麦克”这个角色的时候，倒显得越来得心应手了。 很多地方都有模有样了，唯一的缺点就在于，对于粤语，依旧只会那一句“我顶你个肺。”
每次牛赛飞听完都要沉默半天。 《疯狂的石头》的杀青是在10月底。 这个时候的山城已经降温了，不穿外套都会冻得冷飕飕的。 随着牛赛飞宣布一声“杀青”，也正式宣告这部网大结束了拍摄。 其实对于这部电影，何南只能说是差强人意。 毕竟预算摆在这里，因为片酬的原因，演员也只有这么点水准。 那些大牌演员再怎么想跟何南合作，也不会容许自己的片酬从500万降到5万的。 就算他们自己想，经纪公司也不会允许的。 当然客串的除外。 虽然有艺人表露出想要来客串的想法，不过在何南看来还是没有必要。 毕竟都说了是扶持网大的赛道。 你是给底下的网大导演打个样的，要是动用这些大牌艺人就失了公允。 你能够凭借自己的知名度请来艺人，那些常年拍网大的不一定能够请的过来。 所以这些演员的演技，只能说有，但不多。 不过放在前世的娱乐圈，也足够吊打一众练习生了。 电影杀青了之后，照例吃了杀青宴。 山陈的杀青宴，自然是火锅加串串，一整个肛肠自杀套餐。 饭桌上，何南笑着打趣蒋平，回去要把蒋平的合同改成艺人合同了。 蒋平连忙摆手，表示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做助理。 听的何南哭笑不得，哪有人喜欢做助理的啊。 不过他还是打定主意，等到自己的工作室起来之后，若是蒋平真的有想法，倒是可以把蒋平签下来。 在杀青宴上，演员们对何南表现的极度热情。 在他们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一次跟何南合作之后，后面可能很少会有机会再出演何南的戏了。 毕竟何南不可能一直拍网大的。 所以一个个尽可能在何南面前表现的很热情，希望能够给何南留下点印象。 能够在某个时候需要角色的想到他们。 这样的热情也就导致了，身为导演的牛赛飞反倒是变成了边缘人。 离开前，何南也专门感谢了牛赛飞。 毕竟人家也是执导A级剧的导演，让她来执导网剧算是有点掉价的。 牛赛飞笑了笑，表示如果这部网大火了，那自然也是算在她的头上的，那么她也是赚了的。 如果糊了，那就算在何南头上，她就当自己白打几个月工。 这样精细的小算盘，听的何南是目瞪口呆。 忍不住对其竖起大拇指。 离开了山城，何南带着拍出来的素材回到了大通。 一脚踹开剪辑室的大门。 “小的们，大王我又给你们带任务来了！”
“......” 剪辑室内一个个熬成黄脸婆的剪辑师们，看着何南，又看着自己电脑屏幕里面还没有剪辑完的《武林外传》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拿刀的准备自杀、拿绳子的准备上吊、还有打开窗户准备跳下去的。 “......” 最终何南头一次在剪辑室无功而返。 因为现在大通剪辑室的全部都在推进《武林外传》的剪辑工作。 自然是没办法分神出来剪辑何南的这部成片了。 大通的剪辑师没空，那该找谁呢？ 何南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常青打了个电话。 对于何南想要借用企鹅视频剪辑室的事情，常青一手答应了。 毕竟是给企鹅的项目，他们对于这一点还是很大方的。 何南也喜滋滋的带着素材去到了深城。 来到企鹅，何南看着常青分配给他的几个剪辑师还有担忧，这几个临时被拉过来的程序员会不会不懂影视的剪辑。 但是当他们一个个熟练打开pr、pe等软件，三两下就开始操作的时候，徐文才确定这几个不是凡人。 几个头发稀疏的程序猿笑呵呵的表示。 这些事情在企鹅里面都不算什么。 在企鹅，你要是不会点别的行业的工夫，啥时候被优化了你都没准备。 所以企鹅的员工是随时做好了优化的准备的。 也就是人称的时刻优化着。 听的何南是肃然起敬。 《疯狂的石头》顺利开展，何南却在企鹅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当杨美走过去的时候，何南还有些不确定，知道杨美身边的经纪人喊了何南一声。 何南才确定是杨美，同时杨美也发现了何南。 企鹅顶楼的空中花园内。 “你怎么来企鹅了啊？”
“哦哦，我来给《疯狂的石头》做剪辑工作啊，我们公司现在全力在做《武林外传》的剪辑，分不出人了。”
何南笑道。 杨美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疯狂的石头》？就是那部拒绝了我客串的网大？”
“你还记着这事呢。”
何南讪讪一笑。 杨美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南。 “那可不，这事本姑娘可是记在心里了。”
“对了，你这次来企鹅是谈合作吗？”
何南及时岔开了话题。 杨美笑了笑，战术后仰。 “对啊，过来谈一部电视剧，说起来这部电视剧，你还要感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