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抿了抿唇,手心不由起了薄汗。她发现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容无崖的状态变得很不对劲。他不再出声,脸上没有丁点表情,那双眼睛死寂又寒凉,让人想到了阴森森的毒蛇。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担心他发病,下意识的搭上他的胳膊,“王爷?”
“怎么?”
他不动声色推开她的手,“殷殷说的没错,确实是小事,所以有什么可生气的,是吧?”
不就是口口声声说断干净了还念念不忘吗?不就是他头一回中意的姑娘没把他当回事吗?他又不稀罕,又不是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名门贵女排着队等他去宠幸呢!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他堂堂瑞王,大兴战神,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得不到?用得着在她这棵装着别的男人的树上吊死?笑话。他没那么多的耐心去等她改变心意,一来他并不是非她不可,二来眼下治好他的病才更为迫切。容无崖没什么情绪的想着,从床上站起身。他随手将握着的东西丢到地上,花花绿绿的糖果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楚殷殷拧着眉不解的看他。容无崖眸子里看不出多少情绪波动,淡声道,“这种糖本王不喜欢,以后不要买了。”
他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楚殷殷在身后叫他,“这么晚了王爷还不休息?您要去哪里?”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楚殷殷叹了口气。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是要她如何解释说梦话喊墨郎的事情?做梦呓语这种事情,岂是人能够控制的了的?本来她想着等男人上了床,好好卖力讨好他一番,兴许这件事就能翻篇。哪想人家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楚殷殷在床上躺了会儿,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后索性坐起身,随便披了件外衫走出房间。她在紫气苑里没有见到容无崖,随后来到书房,书房小院外,照例有侍卫把守。楚殷殷莞尔询问,“王爷刚才回书房了吗?我能不能见见他?”
侍卫带回来的答案是不能。楚殷殷隔着窗户,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也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大概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更有甚者,可能会像之前那样,两个人再度争吵起来,难以收场。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别去招惹他的好。她重新回到房间时,睡意全消,睁眼到天亮。织金来伺候她洗漱,她估摸着容无崖应该气消了,于是收拾妥当后,便急忙端着早饭赶往书房。岂料仍扑了个空。容无崖已经离府前往皇宫。楚殷殷愣了片刻,明知故问,“王爷之前都这么早的吗?”
织金如实回答,“不,一般都是辰时才出门,王妃您不是更清楚吗?”
她当然清楚,她还很确定,他在躲她,换句话说,他故意不见她。这气劲儿挺大。两个人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她明白他对她的感情,知道她只要撒个娇,他是很好说话的。她打定主意要哄她,便白天在家里练习撒娇,以及他喜欢的那种手法,想着晚上好好表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