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金:“奴婢担心说轻了王爷不会回来,便往严重了说,就说你快不行了,马上要咽气了。”
楚殷殷:“我可真是谢谢你!”
容无崖多精明一人,一听就知道织金的话是假的,她要真快不行了,容由早传过去信儿了。他猜出她想骗他回去,哪还能顺了她的意?他要是想回来,早回来了,哪还能拖到现在?今晚估计没戏了。楚殷殷无语扶额,半晌打发织金下去,心里默默腹诽。要么是她身体的吸引力不够大,要么就是容无崖对她没兴趣了——毕竟按着以前他逮着她就要占点便宜的行为,他现在对她可以说是非常冷淡了。该不会真的变心了吧?男人的好感转移的这么快?楚殷殷对现在两个人的状况非常迷茫,非常无所适从。她不由想到了前世和白生墨的关系,他也对她冷漠,无视,比容无崖有过之而无不及。思绪繁杂,情绪不由低落,就当她整理情绪,打算睡觉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听到熟悉的脚步越来越近,楚殷殷心下一喜,这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转而想到自己让织金去传的消息,好像再怎么样都得装一下吧。“王爷。”
她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屏风后出现的男人,两眼亮晶晶的,“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容无崖走到她跟前,没坐下只低头看她,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的气场越发逼人冷硬。楚殷殷与他对视片刻,便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却被他捏住下巴,被迫再次四目相对。她低声的道,“王爷……”“本王看你面若桃花,倒也不像织金说的那般。”
容无崖哂笑,“得了什么病,跟本王说说?”
楚殷殷想着方幼珠的谆谆教诲,深吸口气,连看都不敢看他,睫毛眨的又快又急。她小声的说着,“没见王爷之前,确实快不行了,见到王爷,我这相思病就…就好了……”这话是方幼珠教她的!太难为情了!好在终于说出口了!楚殷殷几乎不敢看容无崖的脸,甚至害怕他说什么不正经的话。她本就面皮薄,为了哄他,连这种没羞没臊的话都说了出来,可经不起他的半点调笑。容无崖一时半会儿没说话,沉默安静的让她好奇。她悄然抬头,就撞进了他那双幽深似海的眸子里。他还是不对劲,怎么对这些话无动于衷?楚殷殷见惯了他对着自己时,温柔笑意的模样,便有点接受不了他的矜贵和冷淡。“王爷……”她手指顺着他的手背往上爬,倾身上前时,露出身前雪白的一片。本就艳丽多情的五官,因着此刻刻意的妩媚,更加像个勾魂摄魄的妖精。容无崖挑了挑眉。她害了羞,仍鼓足了勇气继续,这会儿完全在床上跪直了身子,两只手臂缠上他的脖子。意味不言而喻。容无崖低头看她,她完全打开了自己,轻而易举就可以看到他想看的。他轻笑了声,如果这事发生在几天前,那该多好,如果他没有听到她说的那些梦话该多好。那样的话,他可以欺骗自己,她是真的决心和过去割舍,和他好好在一起。可惜……他记得那晚她在梦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无数遍哀求着所谓的墨郎别抛下她……容无崖扯了扯嘴角,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