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下午,没有想到,第三日清晨,容无崖醒了。他之前倒是经常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之中,不过楚殷殷嫁过去之后,就很少有这种情况发生。楚殷殷坐在床边,捏着他的手,问他现在感觉如何。容无崖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娇艳的小脸上,此刻满是憔悴,他想,她这两日一定很辛苦。他坐起身,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在怀中。楚殷殷万万没有料到,这会儿他还能这么不老实,禁不住发出声短促的低呼。“叫什么呢?”
容无崖失笑着打趣她,“为夫还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先叫起来了?”
楚殷殷红着脸,小手抓着他的前襟,“王爷,我发现你好色。”
“……才发现?”
容无崖对她的发现不满意,“看来本王平时表现的还是不太明显。兴许……”他滚烫的大掌,沿着她纤细单薄的后背,一路往下,摸到她饱满的滚圆上,轻轻拍了下。极度挑逗的一个动作。楚殷殷感觉像是瞬间有电流从身体穿过,她忍不住向前倾身,扑在了他的怀里。男人就势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往里面吹气,“本王还可以更色一点。”
楚殷殷躲闪着他的亲吻,殊不知这样扭来扭去的动作,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引诱。容无崖身体紧绷着把她按好,正色道,“殷殷,老实点,为夫如今这副残躯,你就别再撩拨人了。”
“我哪有……”她小声嘀咕,“明明是淫者见淫。”
“是,为夫淫者见淫,别的男人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我一见到你,脑子里面就这件事。”
他老实告诉她,“你知道了,以后就悠着点,别不分场合的勾引我。”
楚殷殷可真的是太冤枉了,见他一本正经的说些没羞没臊的话,简直想去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
她打断他,“我要说正事,让你给打岔的险些忘记。”
容无崖漫不经心的应声,因为发烧的原因,让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粉晕,眼睛因此越发显得漆黑。楚殷殷在这样专注的注视中,身子都像是要软了般,“裴笑沉短时间内,怕是没办法给你解蛊了。”
“恩。”
他说,“你来。”
楚殷殷惊讶的看着他,“你就这么信我?”
“为夫先前不是说了,要死也得死在你手上。”
他淡淡的朝着她扬了扬眉,“殷殷,放手做。”
楚殷殷觉得还是要跟他坦白,“我在医术上自然有自信,可是在解蛊上,没什么把握。”
“我就是你的底气。”
容无崖吻住了她,“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就你吧,别怕。”
楚殷殷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其实还是紧张的。可看到容无崖躺在那里,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她的男人,需要她救。他那么优秀,应该恣意潇洒的活着。他那么信她,应该有更广阔的人生,而不是被这样一副躯体拖累的只能困在三寸天地里。楚殷殷深吸口气,叫吕日拿过来她改进的麻沸散,命容无崖服下后,没多久他便再度陷入昏迷。裴笑沉的法子,是将炼制好的主蛊送进身体,令其吞吃掉子蛊,之后再将主蛊引出,此计方成。楚殷殷取出主蛊,主蛊像是能感应到子蛊的存在,很快便没入身体。她立刻按照吩咐,一一在相应的穴位上施针,以防止主蛊误入筋脉。等做完了这一切,浑身已经起了大汗,但她浑然不觉,眼睛只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和裴笑沉说的一模一样,那两只蛊在身体里斗的凶残,甚至能看到他肌肤上的隆起。楚殷殷提心吊胆的算着时间,等一个时辰后,那两只蛊斗的越来越疲懒之际,她抓着匕首,狠心在他手腕上划下一条长长的口子,然后撒上裴笑沉准备好的粉末在伤口处,令用生肉加以引诱,果不其然,前后一刻钟,先前放进去身体的主蛊,冒出了头。它跳到了生肉里,一溜烟钻进去。楚殷殷立刻把生肉丢到罐子里,吕日忙将盖子扣住盖子,事毕后,两个人都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她来不及歇息,赶紧给容无崖包扎伤口,之后也不敢睡,守在床边等麻药劲过去,等他醒来。直到次日下午,容无崖才睁开眼。楚殷殷惊喜万分,“王爷?你醒了?”
容无崖微微蹙眉,他看着面前娇俏的女子,慢吞吞的出声,“你是谁?”
楚殷殷心蓦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