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手腕。昏黄的暖光之下,果然红了一大圈。她柔柔的粉拳照着他就砸过去,“你弄疼我了!你看看!”
楚殷殷简直美人无语,这粗鲁野蛮的臭男人,自己力气多大不知道吗?她皮肤多娇不清楚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她气的又一巴掌拍过去,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扣住,往怀里带,人落进怀里的时候,他的手也扣住了她的手腕,带到了眼前,伸出舌尖,温柔的舔了两下,“还疼吗?”
这湿濡的感觉,瞬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楚殷殷张了张嘴,反应过来要去推他,却被容无崖掐着腰身,迫使她正面迎上他。“哥哥亲一下,就不疼了。”
他说着又亲吻她的手腕,但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紧跟着那吻往上,她的衣服也一件一件的被剥落。楚殷殷迷迷糊糊间,不知怎么身下就是柔软的大床。他的那双眼睛又黑又沉,平静的瞳仁里面,翻涌的是狂野的欲。那欲犹如滔天巨浪,奔腾着呼啸着席卷了他,也像是要将她一并吞没。楚殷殷弓起身子,白生生的藕臂攀上他的脖子,声音软的像是一滩水,“容无崖……”“我在。”
他问,“殷殷,可以吗?”
楚殷殷浑身是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激动的,她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她睁开眼,就被男人拍了下,回头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床边,脸上带着隐忍的克制。“趴好。”
他声音很沉,却好听的叫人浑身一颤。楚殷殷后知后觉,大概明白他要做什么,可…可他们不都是新手上路吗?怎么用这种老练的姿势?“等等……”她没把话说完,接下来的一宿,都没说出句完整的话。天边月亮落下,换成了太阳,冬日的清晨天亮的晚,结束后的容无崖,满脸的餍足。他等这天等了很久,迟来的洞房花烛夜,终于将心上的女人彻底打上了他的印记。这绝不是结束,而是个崭新的开始。他们以后还会有孩子,有孙子,有长长久久相伴缠绵的日子……容无崖躺了会儿,起来叫织金烧了点热水送来,他亲自给楚殷殷清理完毕,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小没良心的。”
他沙哑着声音道,朝着她纤长的睫毛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说话不算话呢?”
容无崖的大手在她身前随意的摸着,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到了那一年在崇黄山下的冬天。他是在崇黄山附近被自己母亲丢弃的,建功立业的那一年冬天,被皇帝召进宫赐封。京城不是他的家,他领完封赏之后,没多待一天,就离开了京城,而是来到了崇黄山附近。他想在这里,再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母亲的踪迹,所以他买下一座小院,在村子里走访打听。买下院子的隔壁,住着一个老大夫,老大夫在下雪天里摔断了腿,没办法上山砍柴。他年轻力壮,便接下了这个活,还负责山中打猎,养活自己和老大夫。这天上山打猎追一只鹿的时候,看到了一头栽在雪里的女娃娃。女娃娃不知道栽了有几天,可以肯定的是从山上或者更高处一路滑下来的,他本以为死了,走近了抓起来看看,才知道还活着,女娃娃生的好看,跟个粉雕玉琢的丸子一样,即便这会儿满脸狼狈,可以看出来她五官的姣好。鹿是没打成,抱回来个女娃娃。女娃娃醒了之后是个小瞎子,但那张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她说自己是丞相府的千金,还说要找他报恩。他被念叨的烦了,就告诉她,“除了以身相许,别的报恩都不稀罕,更不稀罕你的玉佩。”
她说什么都不肯以身相许,还以为他真的要逼她,小姑娘家着急的直掉眼泪,哼哼唧唧个不停。他叫她别哭了,说是逗她的,她才肯停下来。她那会儿婴儿肥的小圆脸,长得也甜,嘴巴也甜,说话更是讨人喜欢。她说他长得肯定很好看,说心善的哥哥长得都不会差,还说以后见了面肯定会一眼就认出来他。恩……他在她嫁过来的当天,在她自报家门是楚殷殷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她,可她到现在还是没认出他。小骗子。他一直没提那件事,就等着她什么时候主动想起来,主动把他认出来。她倒是好,认了个假货。容无崖越想越气,虽然知道她那会儿眼瞎看不见,可她在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竟真把他给忘的一干二净,更何况他还试探着问过她,当时她失踪了是被谁救起来的,结果人家只言片语的代过,只说是个声音很难听的哥哥。他啧了声,凑过去在她脸上轻咬了下。小女人皱着眉推他,她雪白的肌肤上,满是爱痕。容无崖眼底的阴郁散去,渐渐染上几分欲,“小满满长成了大满满,到底还是到我身边来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要是再认不出来我,那可真是个不折不口的小骗子小没良心。”
###0###第230章你有过其他女人吗两个人闹得太凶,次日居然一觉睡到了半下午,容无崖连早朝都没去。楚殷殷被腰上搭着的大手弄醒,愣了半天,感觉到浑身酸疼,才忆起昨晚的事,脸又红了。这算得上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情事。前世的凄惨经历,让她从心底里暗暗排斥这件事,可昨天晚上的完全不同。容无崖很有耐心,也很温柔,他虔诚的态度,让她感觉自己是他掌心上的珍宝。楚殷殷抓住作乱的大手,转过身来嗔他,“一大早就不老实?”
容无崖扬了扬眉,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惹得她推他,还警告他放过她。“真弄疼了?”
楚殷殷瞪他,“我骗你做什么?”
容无崖蹙眉,“你别动,我看看。”
楚殷殷连忙并拢腿,使出全身的力气抱住他的手。容无崖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乖一点,我看看是不是伤到了。”
楚殷殷抵不过他的力气,羞耻的遮住脸不理他了。容无崖从柜子里面拿出药膏,这东西他早就备好了,趴着给她上药。楚殷殷要羞死了,一上完药就麻溜的穿好衣服,用小脚踹他,“你以后收着点。”
她想到昨天他那老练的姿态和动作,忍了又忍闷声问他,“容无崖,在我之前,你有过女人吗?”
容无崖被突然扣上来的大帽子吓住了,皱着眉摇头,“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可是……”楚殷殷轻咳了声,感觉难以启齿,“你昨天…好像很熟的样子。”
容无崖立刻明白过来,眉眼也染上了几分得意,“殷殷,这种事是本能,更何况在此之前,我已经在脑海里肖想模拟了无数遍怎么伺候你。你那个小黄册子挺好用的,不知道本王昨晚的服务你还满意吗?”
刚嫁给他的时候,他眉眼冷淡,高高在上,浑身上下透着股禁欲的气质。谁能想到嫁给他之后,这人说起荤话来,眼都不眨。楚殷殷背过身不想理他,身后传来男人愉悦的低笑声。两个人在床上磨蹭了会儿,之后才起床。容由早早的就在外面候着,容无崖穿戴整齐后,便出了房间,跟着去了廊下谈事情。织金进来就看到楚殷殷身上的爱痕,惊讶的叫出声,“王妃…昨晚这么激烈?”
楚殷殷本就害臊,被她这么一提,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个没出阁的姑娘家,也不害臊!”
织金吐吐舌头,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昨晚王爷拉着您回来的时候,那个架势好吓人!奴婢还以为你们要吵架生气呢!”
“差点吵起来。”
楚殷殷耸耸肩,“不过王爷挺好哄的,稍微顺顺毛,他就不生气了。”
大兴的战神瑞王爷是个好哄的,这话说出去,整个大兴没一个人敢信的。织金一针见血的说,“那是因为哄的人是你,王爷哪舍得跟你生气?”
“少贫嘴。”
话是这么说,楚殷殷还是心花怒放,“我脖子上的痕迹,能完全遮掉吗?”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容无崖谈事回来了。他接过话音说,“不用遮,就这样。等会儿跟我出去见个人。”
楚殷殷害羞,“不遮痕迹怎么出去见人?”
容无崖深邃幽黑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挑了挑眉,“挺好看的,本王的杰作你不喜欢?”
“……”他盯的楚殷殷无奈,妥协的点头,“喜欢是喜欢,可是……”“听说宗将军昨天晚上让人给打了,还打的不轻,不少同僚都去探望了,本王也要去,你和我一起,所以,就这么去吧。”
他微微倾身,手指在她下巴上点了点,明明是商量的口吻,出声时却带着一种醉人的蛊惑,“恩?”
楚殷殷顿时明白过来,他这是留着爱的痕迹,宣告主权呢。男人的占有欲,恨不得昭告天下。“听王爷的。”
她轻轻抓住织金的手,“不用遮了。”
楚殷殷上了个淡妆,她本就五官明艳,平日里素颜朝天,已经叫人意乱情迷。化完妆之后,妩媚动人,骨子里的那股沉稳和自信,更勾着人的魂儿,叫人为她沉醉。她今天穿的还是江户紫的冬装,脖子上围了一截短短的围巾,昨晚的爱痕若隐若现。白皙肌肤上的靡靡吻痕,让她看起来有种颓然的性感。说她是妖精,一点都不夸张。两个人乘坐马车到达目的地。宗佶的根不在京城,此番回来,隆康帝并没有赏他住处,他不得已住在驿站。容无崖和楚殷殷到达的时候,已经有好多官员在嘘寒问暖,见着他们,连忙跪下行礼。容无崖颔首示意,看向卧床休息,鼻青脸肿的宗佶,淡淡笑着说,“听闻宗将军昨天挨打了,本王担忧的很,生怕你死了,今天刚睡醒就特意来看看,哎哟,对方下手很重啊,肯定是你做了什么缺德事。”
别人不知道他被打的内情,容无崖能不知道?分明就是他叫人痛打的!宗佶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整张脸都肿起来了。可听到容无崖的话,他还是忍着疼说,“突然就窜出来一群人打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啧啧。本王知道。”
容无崖哼笑了声,“大家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