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吗?她要让大家看看,这个第一美人,现在成了什么吓人的样子!徐婉彤想到这里,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挑衅的扬起下巴,看向楚殷殷,“听到了吗!王爷要娶我!我就一定能嫁进王府!你是哪里来的贱民!本王妃要你跪下跟我磕头道歉,否则我让王爷治你大逆不道的罪!”
徐婉彤摇头晃脑,咄咄逼人的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本王妃也是你能随意顶嘴的?对了,本王妃说话的时候,你居然戴面纱?你敢看不起本王妃?!王爷,叫人把她的面纱摘下来!我要看看是哪个贱民!”
“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是你才对!”
方幼珠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对瑞王妃这么无理?”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气的脑中一片空白,想到什么说什么。“就算你得了王爷的喜欢,要进王府的门,殷殷也是正妃,是你需要跪趴在她脚边,一日三请安的主子!说好听了点,你是个侧妃,说难听点,你就是个暖床的下贱奴婢!在正妃面前,你又装什么装,拽什么拽,轮得到你目中无人的份儿吗?”
方幼珠这番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可这还不算完。她冷笑连连继续道,“以为仗着王爷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一个女人能够站得稳,要靠娘家给的底气,你是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下等人?别说殷殷是王妃,就算她不是,她也是楚家的千金,是先帝御封的郡主,你一个小小的姑娘,要她给你跪下磕头道歉?”
“我看你是昏了头!”
方幼珠从小浸淫在这名利场内,非常精通圈子里的生存规则。在这里,身份地位,就是能压死人,低品级的官员子女,就是要低人一等,至于那些更惨的庶子庶女出身的,就是要夹着尾巴学做人。这就是规矩,是整个大兴几百年来的规矩。方幼珠一开始就完全看不上徐婉彤。她不过是个侍卫的女儿,平常根本接触不到京城的名媛圈,一直都是被排除在外的边缘人。要不是徐博中徐首领走了大运,在这次皇位更迭中,立下了功劳,她能有露脸的份儿?不过也仅止于此了。徐博中死后,她一个孤女,所能依仗的是什么?她背后空无一人,还敢跟背后是整个楚家的楚殷殷叫板,不是得了失心疯是什么?“呸!”
方幼珠气的面红耳赤,连带着容无崖也一起骂,“一个贱婢,大言不惭,瑞王爷瞎了眼的看上你,不过是当个消遣,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瓣儿蒜了?”
“你你——”徐婉彤倏地指着她,气的脸都发绿了。她早就听说过方幼珠,也曾无数次的远远看过她。方幼珠家境好,去到哪里,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和楚殷殷一样被众星捧月。徐婉彤以前曾经跟她们示好过,可对方并不记得她。她以为自己如今的身份,能够让她看在眼里,起码给上几分尊重。可她噼里啪啦一顿话紧跟着一顿话的羞辱,让她又瞬间想到了之前,自己默默无闻寂寂无名的时候。她的脸瞬间涨红,疯了般的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可对上那双眼睛,又害怕的止住了动作。方幼珠有个强悍的家世,就连容无崖,都不敢轻易动她。她只能悻悻的咽下这口恶气,转而猛地想到,她的主要目标是楚殷殷啊!徐婉彤惊醒后,重振旗鼓,她双手环胸的看看方幼珠,又看向楚殷殷,“你说她是瑞王妃?哈!戴着个面纱,谁知道她是不是啊!难道你说是就是啊!你有本事,让她把面纱摘下来看看啊!”
方幼珠一怔,她没想到这一茬。不过……她呵笑了声,“这京城也没有人敢冒充王妃的吧?再说了,王爷难道认不出来吗?”
“我不信。”
徐婉彤眨了眨眼,“既然是王妃,又有什么不敢露脸的呢?天下人都知道,王妃生了一张好相貌,可以说是倾国倾城,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戴个面纱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还是说……”她顿了顿,“王妃毁容了?”
楚殷殷眉头挑了挑,有什么之前想不通的地方,忽然间明白了。她隔着面纱看向容无崖,男人漆黑的眸子,正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容无崖。”
她平静的开口,“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王爷!”
徐婉彤下意识的不想让他去,这就感觉,好像是自己的男人被抢走一样,她双目灼灼的看着他,“王爷,还不知道她是不是王妃呢!”
“同床共枕这么些天,本王能认不出来?”
他没理会她,而是走到楚殷殷跟前,“要问什么?”
“这边人太多。我们换个地方。”
楚殷殷看向不远处的巷子,率先转身往前走。容无崖缓步跟上。徐婉彤气的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楚殷殷勾勾手,容无崖就把她抛下,跟着那个贱女人走了?他到底还想不想要解药了?徐婉彤见状,想也不想的跟上去。她一路小跑着,经过容无崖的时候,被男人扣住手臂拦了下来。但她不放弃,眼看楚殷殷就在跟前,她眼疾手快,用尽全力掀开了她的头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