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张秀!”
白听忱演上瘾了,“好!很好!你说的事情如果不重要的话,休要怪朕降罪于你!”
张阁老听出来他话中的松动,连忙再度呼道,“老臣并非危言耸听,还请圣上给老臣一个机会!”
白听忱故作厉声道,“进来!”
张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大殿门一开,就毕恭毕敬的走了进去。御书房里。年轻的帝王坐在书桌后,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张阁老弯腰行礼,“老臣见过……”“免礼!”
白听忱气呼呼的道,“你又要说瑞王爷的什么事情!刚才你在殿外,高呼什么影响到朕的江山社稷,可是危言耸听?”
“老臣不敢!”
张阁老摇头道,“老臣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禀报!”
“你且慢慢说来!”
张阁老点了点头,其实在来之前,甚至从昨晚开始,他就在打腹稿。可是真正面对白听忱的时候,还是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因此,他有短暂的沉默。白听忱不悦的催促道,“怎么不说了?”
“皇上……”张阁老先给他打预防针,“此事……对您的冲击力可能比较大,您一定要淡定。”
“呵!不就是他容无崖藐视皇权,不把朕放在眼里?”
白听忱咬牙,“你们那些朝臣私下里议论的内容,朕都一清二楚!”
张秀摇了摇头,“非也,此事……兴许事关瑞王爷叛国通敌!”
白听忱当即一怔,旋即暴怒无比,“你说什么!容无崖叛国通敌!他敢!”
张秀还是头一次见少年帝王这么生气。他心头颤颤巍巍的,轻咳了声,“老臣手里有点线索,根据线索做的一些猜测!”
“一一告诉朕!”
“是!”
事关国家大事,张秀不敢隐瞒。他先从容骞讲起。白听忱一听,果然与他阿哥猜想的一样,还真是料事如神。张秀说的内容,和容无崖交代的没有什么大的出入,因为这就是他们的计划之一。白听忱早就过了一遍戏,此刻相当敬业的表演着。等张秀说完,他冷着脸道,“如果他真的是敌国的皇子,朕一定不能让他活着!”
张秀了然。白听忱又补充了句,“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大兴!”
张秀听他这么说,试探着问,“那么请问皇上,老臣是不是要偷偷调查?”
“不然呢?”
白听忱掀开眼皮看了看他,“不过这件事一定要小心进行,千万不能被瑞王爷发现丁点端倪,如果他真的是敌国派来的,想要将我大兴吞并,打草惊蛇之后,兴许他会做出来什么疯狂的事情。”
张秀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毕竟那是瑞王爷,疯疯癫癫的,从不按常理出牌。君臣两个人又商量了会儿,张秀才离开御书房。他前脚刚走,后脚白听忱就叫人去给容无崖说了这件事。容无崖知道后,情绪没多大起伏,本来就是计划之一,不必值得大惊小怪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秀秘密调查容无崖。而容无崖的猖狂行为,在朝中越来越引发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