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
海月的眼角划过一行清泪,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忽然掀开了一角,随后无数的记忆,便直接冲破枷锁,让她有一瞬间的茫然和无措。 她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母亲,父亲的威武和母亲的温柔,还有记忆中的秦望。 那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现在也长成了玉树临风的青年,也成为了一代天骄。 可是海月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段记忆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但如果让她选择,她还是会选择记起来。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她想面对,想面对一切,包括那些在她记忆中出现的仇人。 其实海月的记忆中并没有真实过往中那么多,她只知道那两个抚养她长大的夫妻,偷偷带着她离开了那里,同时也拿走了那个宝物好好保存起来,为了防止被什么人偷走。 而在离去的时候,她也看到了那燃着火光的巨石坍塌,变成了一片废墟,曾经的纳兰家族,从此化为乌有。 记忆中最深刻的,便是夷陵仙主的那张脸了,还有他们身后那些人,全都都是帮凶。 尽管他们没有出手,确是变向的帮助了夷陵仙主为非作歹! 可她,打不过夷陵仙主,就算是她现在有小店东西的帮助,也未必打得过,这就是境界上的差异。 也许,程老板能帮助她,但是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报仇,那还算是自己报仇吗? 在周围众人还在讨论的时候,屠云风已经率先出手了,夷陵仙主见此也只是防御,却并没有动手。 “夷陵仙主这是在戏耍他呢吧,怎么都不出手啊?”
“你想啥呢,夷陵仙主要是出手,这人还不一下子不知道死多少次?”
“你说的也对,不过夷陵仙主还真是牛啊,这防御的手法,值得学习。”
“是啊!”
“你为什么不出手!”
屠云风有些愤怒的看着夷陵仙主,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愤怒了,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 夷陵仙主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在打斗的时候,外人根本分不清他们究竟说没说话,说了什么。 “纳兰家的余孽,当初那个宝物是你拿走了吧。”
夷陵仙主很确定的说道,纳兰家族并不是全都被灭掉了,反而是有几个活口存在的,不过那么几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有他们几个仙府在这里,是还敢乱说? 而屠云风坐在纳兰家的直系,自然知道宝物的下落,很有可能就是屠云风带走了宝物! 在追杀纳兰家余孽的时候,夷陵仙主是亲自去抓捕屠云风的,没想到屠云风手里有一样可以逃脱千里之外的东西,这才没有了下落。 没想到这次,屠云风竟然自投罗网,那他肯定不会放过屠云风。 “宝物?”
屠云风先是愣了一下,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宝物在哪里,因为等他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废墟。 他还以为宝物一直都在夷陵仙主手里,没想到没在吗? “呵呵,想知道宝物的下落,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
屠云风说的也是事实。 这句话也惹怒了夷陵仙主,他开始动手了,可却并不是一击将屠云风击败,而是像凌迟一般,一下一下的让屠云风痛苦不堪。 可即便是这样,屠云风依旧咬着牙在战斗。 他今天,不能再当逃跑者了。 小店中的顾客,也看见了对决的一幕。 “我觉得……夷陵仙主有些残忍了吧,怎么能这么折磨对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不得不说小伙子你真相了。 “是啊,我也觉得,我对夷陵仙主没什么好感了,都是人族修士,怎么能这样。”
大部分人都是生活在九幽郡的,并对夷陵仙主没什么滤镜,说是仙主也只是赞叹一下很厉害地位很高,很受尊敬。 但不代表他们就是瞎子。 现在的长生界对比之前,早就不一样了。 年青一代的修士,更倾向于人族之间互相团结友爱,像是这种的,简直就是让他们不能接受的。 “会不会是夷陵仙主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愤怒才这样的?”
有人提出疑问。 就在这时,大屏幕直接贴近,给两个正在对决的贴近脸的人来了一个特写。 他们也能清楚的看见两人究竟在说什么,毕竟就算声音听不清,也可以读准唇语。 夷陵仙主压根不知道,他现在的行为和说的话,已经被现场直播了,甚至周围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他这辈子都想不到,长生界能发展到这个程度。 程夏:老东西,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等着吧,我马上就到,给你来一个正义的处决。 只见有个修士站在那里,嘴里嘟嘟囔囔的,研究出了夷陵仙主说的那句话:“我就是要折磨你,既然你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周围的修士听见后都十分惊讶。 “你说什么呢?”
那修士一脸无辜的指了指大屏幕道:“这就是刚刚夷陵仙主说的,绝对没有错,他就是这么说的。”
“怎么可能啊?”
尽管他们嘴上不相信,可是心底还是有些相信的,毕竟这修士说的话,确实和刚刚夷陵仙主的口型,有九分相似,剩下的,只能是某些字眼。 可就算是这样,这句话的意思也不会变。 他们之间,真的有深仇大恨! 不仅仅是小店的修士察觉到不对劲,就连在现场围观的也觉得不对劲。 因为夷陵仙主的动作,实在是让他们不解,为什么一直折磨对方。 到现在为止,屠云风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血液,甚至血液会顺着衣角滴滴答答的快速滴落,这种流血速度,就算是不继续对战,也迟早要流血流死。 “我觉得夷陵仙主有点太过分了,你们觉得呢?”
终于,有人率先说道。 “我也觉得。”
有一个人说的,就有很多人说,最开始是不敢,可看到有人说了,他们也就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