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初伤得不轻,因此一直在江越家养伤。期间靠着凌羽初给江越买早餐的卡,在江越母子的照顾之下,伤势日渐恢复。凌羽初也随意走动观察了一下江越母子所住的房子,在澜城属于比较差的房子了。夹在小巷里的老旧居民楼,二楼,两间卧室只够两张大床的面积,两个卧室大小的客厅摆着老旧的木质凳子和桌子,旁边隔出一个厨房,角落里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凌羽初在躺在房间床上无聊的看着书,江越这几天已经去学校了也没人陪他,总不好一直在家。“嘭”客厅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凌羽初寻声走了出去,正好看到齐月正在收拾地上打碎的杯子。“可有伤着?”
凌羽初关心道。“不曾”齐月敛眸,回道。齐月继续手上动作,将碎片拾起放在袋子里,想着扔垃圾的时候一起扔掉。凌羽初坐在桌边的凳子上,看着她,不禁问出心中疑惑。“为什么您有这么好的医术?却还要江越去餐馆帮忙赚钱?”
齐月一愣,望向凌羽初,眼神一黯,“我自有我的原因,你管太多了”凌羽初也知自己多管闲事了,可想到江越曾经眼中露出的绝望和死寂,想到自己受伤昏迷是隐约听到的话。没忍住冷笑道,“管太多?那他被人辱骂,被人殴打。你知道吗?”
齐月一愣,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凌羽初不禁一阵气愤,声音也透着几分讽刺,“呵,看他被欺负,如何?开心?"齐月闭了闭眼,声音透着悲凉,“我也不想,可我......”凌羽初没有说话,等着她的回答齐月望了望凌羽初,想到儿子对他的在意与信任,又想到她曾救过自己和儿子,还付了巨额医药费。想来她或许能帮到自己,也说不定。“我有中度抑郁症。”
齐月轻声道。“不想连累他”凌羽初接话道。齐月点点头,继续说着自己的事。凌羽初才知道了江越的身世竟是这样狗血:江越的母亲齐月与父亲江霖牧是家族联姻,但江霖牧有个心爱的白月光李依依不同意,可迫于家族压力不得不同意。婚后对齐月百般羞辱,甚至殴打齐月,认为是齐月的插足导致他无法娶到李依依。齐月几近崩溃,想离婚却遭家族阻止,这样的生活下齐月感到生活无比绝望,有了寻死之心。一次,江霖牧因为与白月光李依依吵架喝醉了酒强了齐月而有了江越。齐月却因为有孕渐渐有了生的意志。深知他不会让孩子留下,让江家一直盼着孙子的二老护着把孩子生了下来。看着小小的江越,他却这事觉得对不起白月光,变本加厉对待齐月母子,齐月一边护着江越,一边想方设法离婚。毕竟江霖牧作为已婚人士不仅和白月光搞在一起,还有了孩子。终于在江越十二岁时离婚了,齐月带着江越离开了江家,被江家压制找工作四处碰壁,怕江家发现伤害江越,没办法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阿姨,刚刚抱歉,是我语气不好。”
凌羽初歉意道。齐月摇摇头,“这不怪你,你关心小越才会如此,他有你这样的朋友很幸运。”
凌羽初想到齐月的病道,“阿姨,过段时间陪您去医院吧!”
“羽初,我......”齐月不好意思道。“我知道,费用问题您不用担心,有我呢。”
凌羽初说道。“如若您觉得不妥,就等您以后赚钱了再还我,相信以您的医术,想来也不难还。”
凌羽初笑笑道。齐月点点头,“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