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比汤颜想象中更快。西部地区由于干旱受灾严重。社会高阶层人员将于三日后在LW酒店举办慈善晚宴。谢桉便在受邀名单里。忙碌三日。慈善晚宴如约开场。这一回,汤颜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在酒店忙碌着。远远的,她便见谢桉搂着美女盛装出席,一进入会场便忙不迭的向各位大佬打招呼,讨好的脸色一览无余。他就是这样,有利可图时,他便什么鬼话都能说出口,将姿态放的极低,让人误以为他不过是只误入角斗场的麋鹿。等对方没了用处,他便用染了毒的鹿角一举贯穿对方的胸膛。残忍藏在他骨子里。谢桉不经意对上汤颜的视线后,得意的扬唇一笑,松开怀里的美女径直朝汤颜走去。“走吧,咱们聊聊。”
谢桉一副胜者姿态命令。汤颜跟了上去。角落里,谢桉倚在墙上,挑着眉讥笑:“今天来的迟了,谁让你那不争气的姐姐非拽着我衣服求我带她来,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也配!”
所以。他自始至终只是报复。汤颜低着头藏着怒火,谢桉又道:“你们真的是姐妹两?一个怎么都不让我碰,一个上赶着往我床上爬,踢都踢不下去。”
“对了,你知道你姐是什么时候往我床上爬的么?”
谢桉靠近汤颜,贴着她的耳畔冷笑:“三年前!”
“要不是医生说这胎再打她这辈子都没生育能力,她又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你以为我会留着那孽种?”
这个男人,称自己的孩子为孽种。真是可笑!“汤颜,其实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可怜,遇上我这么个渣男,遇上那么怂的父亲就算了,还遇上一个背后捅刀的姐姐,你的那张公主床,不知被我们滚了多少回,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在上面闻到你姐姐的味道。”
谢桉的每个字都挑动着汤颜的底线,她拼尽全力才没给这个男人一巴掌。她咬着牙道:“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既然你看不上她,把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还给我。”
谢桉仿佛听见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是我强留她的?汤颜,请你搞搞清楚,是她舍不得我的钱,非要留在我身边,赶都赶不走,就跟三年前一样!”
汤颜蹙眉:“那你把她丢掉,我带她回家。”
谢桉笑了:“我不,我偏不,我就要利用你姐姐的贪婪,把她困在我身边,让你这个妹妹终生不得安宁!”
汤颜看着谢桉,冷冷问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谢桉没想到今天的汤颜这么识趣,想来,也是被汤橙肚子里的孩子吓到了,那孩子要真生出来,他们汤家才真的毁了。反正他留那孩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句话。“让我放过她也可以,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谢桉提出条件。“不行,我现在跟了谢谨霖,他不放手,我不能走。”
谢桉想了下,也不敢真的得罪谢谨霖:“那就让我尝尝你的滋味,以后,随叫随到。”
汤颜抬眸时,眼底藏了刀:“好,可以。”
谢桉看向汤颜短裙包裹的弧度,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内心微微躁动,他将房卡递给汤颜:“去那等我。”
……今日来了不少大人物,谢谨霖需要应酬。等忙完才想起汤颜,询问身旁的孔笙:“她人呢?”
孔笙忙的糊涂了:“谁?”
谢谨霖黑脸:“汤颜。”
孔笙后知后觉的四周查看:“哎,那呢。”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有个男人径直走向汤颜,笑着说了两句,汤颜便跟他走了。关键这人,他认识,汤秘书前任……谢谨霖的脸黑的如同夜色一般,哼出的气都冒着烟,刚往前走,肩膀被人拍了下。“谢少,看什么呢。”
胡延顺着谢谨霖的视线看过去,也没看见什么的值得在意的。“有事?”
谢谨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悦。胡延跟谢谨霖这么久,怎会看不出,但今天有大事。他凑上前耳语。谢谨霖听着,冷冷盯着离去的二人,示意一旁的孔笙,这才跟胡延走了。总统套房里。平时和谢谨霖玩的好的太子党都在,见他来纷纷起身问候。“谢少。”
“霖哥。”
谢谨霖往沙发上一坐,大家或坐或站,都围在他身边。胡延与他关系最好,直接开口:“谢少,你也知道,今天慈善晚会的投资金额估计能超七十亿,这里面,大家也功不可没,你看……”几十亿的项目,人员调动,物资分配,里面多的是门道。大家也想分一杯羹。谢谨霖翘着二郎腿,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我看什么?”
一听这话,大家急了,纷纷求救般的看向胡延。胡延道:“谢少,谢家是这次慈善宴会的主办方,用谁家的车,谁家的粮,谁家的人,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么。”
谢谨霖冷冷挑着眉头:“所以呢?”
他妈的。谢桉敢在他眼皮子低下勾搭他的人,胆子不小!胡延这才发觉谢谨霖情绪不对,没有要和大家商讨的意思,不由得凑近说了声:“哥,你这么端着,不得把他们吓死,有什么要求直说就是。”
这一次,胡延猜错了。谢谨霖是真的没兴趣,如他所说,谢家才是主办方,而他只是谢谨霖,老子的事,他这个儿子的不会插手,也不想插手。他在这里面的作用无非是把酒店空出来让他们办这场晚会。今晚十二点一结束,他与这件事毫无关系。“谢总,谢总。”
孔笙焦急的敲了两下门,也不等里面人回应。一群太子爷虽不快,碍于谢谨霖的脸面也不好说什么。孔笙也没功夫管他们,再迟点,他家谢总脑袋就得发绿光了。他冲到谢谨霖耳边紧张道:“他们开房了!”
“什么?”
谢谨霖激动的站起身,神色紧张,眉宇溢着怒气。孔笙咬着牙道:“汤秘书已经拿着房卡去房间了。”
“呵呵……”谢谨霖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