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见自己的位置被抢,便凑到男人面前去吻他的喉结。分明是极其相似的脸,谢谨霖的视线却总在汤颜脸上。晶莹泪珠坠落。谢谨霖看到了汤颜红润的眼角,失神的喊了一声:“汤颜。”
汤颜抬眸。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破碎的不像样,里面都是玻璃渣,还有血,触目惊心。谢谨霖见过似曾相识的样子。那双眸子里,是隐忍,是委屈。但现在,里面充斥着剧烈的悲痛。这悲痛,也让他闷的喘不过来气。他不想……不想这双魅惑人心的眸子在除了床上的任何地方落泪。谢谨霖猛地起身,一把推开美女,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汤颜,系好腰带,牵着她的手直接离开。汤颜盯着男人的身影,觉得莫名其妙。出门后,费管家立即跟上去。大家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刚才谢少发那么大火,我还以为要把这小妮子打一顿呢。”
“打一顿不至于,好歹也得折腾一下。”
“但是没想到啊,咱们谢少非但连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还把人带走了。”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去酒吧前,汤颜已经准备好挨打挨骂的份。羞辱她时,她亲自将自己尊严粉碎。但……她现在躺在床上,男人自己回了房,一句话没说。这是几个意思?憋大招?她汤颜没什么本事,就是能忍。忍着忍着,一夜过去了。汤颜坐在餐椅上吃着早餐,时不时朝楼梯口看去,想着男人待会要是发疯她该怎么忍,真要是受伤,应该会送她去医院吧。费管家端上牛奶:“汤小姐,不用看了,少爷一早就去跑步了,现在还没回来。”
汤颜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疑惑:“跑步?他跑什么步?”
“少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运动。”
“我以为,他心情不好会打人烧房子玩呢。”
人不在,汤颜生意都大了些。费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汤小姐,其实少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若是说些软话,保准少爷不会对你说一个不字。”
汤颜吃着面包喝着牛奶。“你要是能撒撒娇,有尺度的吃点醋,耍点小脾气,保准把少爷拿捏的死死的。”
费管家道。汤颜想了想:“原来情人还要会这么多技能。”
费管家汗颜:“什么情人不情人的,男女之间不都这么相处么,若是一直冷冰冰的,有什么意思。”
汤颜撕扯着面包,一小块一小块的送进嘴里:“我以为那么相处的要么是小夫妻,要么是小情侣,我和你家少爷这种关系,他出钱,我出服务,不好吗?”
费管家被汤颜的直白呛的直咳嗽。小心翼翼瞥了眼监控。“话也不能这么说,而且,就算是服务,也得是多项不是。”
费管家拼命示意。可怜他一大把年纪,精英管家,居然还得负责这个。汤颜看着管家,脑筋转了下:“所以,是你家谢少觉得我服务不好,特地让你来告诉我,让我改。”
费管家:“也不是少爷让的,更不是什么服务不好,怎么说呢……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书房里的谢谨霖:“……”汤颜摆了摆手:“我懂了,有尺度的撒娇,吃醋,耍脾气,我会的。”
费管家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一男一女相处,不就那么回事么。”
汤颜随意的点了点头。没一会,谢谨霖顶着湿漉漉的短发走了进来。费管家看的目瞪口呆。少爷刚刚不在书房么。怎么从大门那进来的。还有这浑身湿的,掉河里了?谢谨霖淡定走向餐桌主位用餐。汤颜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男人玩什么套路就没吱声。谢谨霖吃了两口面包,特地瞥了眼费管家,费管家只好走到汤颜身后戳了戳。汤颜回过头看着他。费管家动了动嘴没发声:撒娇!撒娇!汤颜一头黑线。吃个早餐有什么好撒娇的。费管家又戳了戳。汤颜彻底无语,费管家这么操心,不拿百万年薪都对不起他。放下手里的面包,她走到谢谨霖身旁,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试探性的坐在他腿上,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往男人嘴边递,娇滴滴说了声:“谢少,喝吗?”
说完,她自己都惊掉一层鸡皮疙瘩。被谢桉蒙骗时,多数都是谢桉撒娇,她站在原地羞红了脸。她撒娇,还是头一回。谢谨霖张开薄唇让汤颜喂了口。汤颜放下杯子时,谢谨霖喉结还滑动了几下:“既然你认错态度良好,之前的事,翻篇。”
汤颜闻言,额角直抽。感情,还是他谢少大发慈悲饶了她?为了避免昨日的情况,汤颜还是决定先软一阵子。毕竟那些玩法,她真受不了。“谢谢谢少。”
汤颜微微一笑,眉梢笑意都能把人魂勾走。谢谨霖脸色一变:“以后叫我阿霖。”
汤颜:“阿零?哪个零?”
谢谨霖黑了脸:“谢谨霖的霖。”
汤颜蹙着眉:“不好吧,你是金主,我这么喊,显你没气势似的。”
最主要,这称呼太亲昵了。她不习惯。谢谨霖越发不悦:“让你喊就喊,哪来那么多废话。”
汤颜:“……”谢谨霖不经意垂眸时发现汤颜膝盖上有几条伤痕,不深,只是浅浅一道血痕:“谁伤的你?”
紧张的语气。汤颜怔了怔:“昨晚,酒吧,地上都是玻璃渣,我跪的时候啊。”
忘性这么大?谢谨霖这才想起昨天发火把茶几踢碎了,他穿着皮鞋踩在那些玻璃上自然没什么感觉。她这身皮肉被汤成恩养坏了。娇嫩的不成样子,轻轻一抓都能弄出一道淤青,更别说破皮流血,不知多久才能好。思及此,谢谨霖有些后悔昨日的莽撞。“药箱拿来。”
谢谨霖喊了声,佣人便拿来药箱。汤颜受宠若惊:“破了点皮而已,过几日就好了,用不着这些。”
谢谨霖半眯着眼眸盯着她。汤颜:“……”随他吧。阴晴不定的。想一出是一出。谢谨霖小心翼翼的处理着,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按下免提接着拿棉签擦拭伤口:“什么事。”
“谢总,不好了!”
孔笙恐慌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