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一阵子。”
顾文馨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定眼看到乔子谦的身影,是那么惆怅,那么落寞,让她心里升起一丝酸楚,直想拉他从梦境里走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夏伯父跟公司都还好吧?”
乔子谦极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以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可无论怎样也掩饰不住他的哀伤。“我知道,这里是你和她相爱过的地方,也明白现在的你难以释怀,可这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希望你能振着一点。”
顾文馨鼓起勇气面对着乔子谦,轻言细语的劝慰着,已经无法顾及他的感受,提起他最不愿提起的人和事。“你不会明白,我爱她有多深,又被她伤得有多深,我的世界没有了她会有多痛苦。”
乔子谦扬起伤感的面庞,把她当成了倾诉的对象。可提及夏洛依他心如刀绞般,没人知道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失去她对他来说就等于失去一切,他的世界从此黯然失色,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再也没有一丝光明,活着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我想,洛依也不愿看到你为她难过,她之所以离开夏家是想你能够忘记她,毕竟走到这一步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顾文馨保持淡然的诉说,又像很了解情况似的,所谓旁观者清,她是这样的自以为然,可又不敢随意下结论。但在乔子谦听来,顾文馨那善意的劝慰,只不过是在为夏洛依找借口,一个冠冕堂皇抛弃他的借口。“你不要再为她说情了,因为她有苦衷就狠心离开我?就可以背弃我们的感情?”
他响起沙哑的怨怒声,眼中闪过似自嘲,似沉痛的暗茫。“……”顾文馨被乔子谦问得哑口无言,她的话仿若刺激了他的心肺,让他疼痛得情绪几乎失控,更加不堪的丧失了理性。“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就这样被拆散,我最爱的人为何要这样对我?”
乔子谦已无法克制情绪,悲伤的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又似无穷无尽的怨天忧人。顾文馨有些目瞪口呆,以为可以就此唤醒乔子谦,可他仍然难以接受失恋的打击。而乔子谦随手拿起酒瓶在海边酗酒,活得那般消极,如同行尸走肉般,让她看了心酸不已,却又显得爱莫能助。“子谦,你不要这样子,事已至此你作践自己也没有用。”
顾文馨实在看不下去他借酒消愁,她不顾的试图抢着他手上的酒瓶。“请你不要管我,我的事与你无关。”
乔子谦已经没有了好语气,此时的他哪听得进文馨的话,更别说会顾及她的感受,根本就忽视她的好意跟存在,而是冷漠的握紧酒瓶,继续猛地酗着酒。顾文馨被他冷言冷语所刺激,她的心如琉璃般易碎,止不住泪水一粒粒往下滑落,映在夕阳里显得那般凄美。“行,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