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剑的门槛,跟体修后段的老江湖打可能打不过,对付你这样的嘛,呵呵。”
王凝脂被他最后那一句气得胸膛都快炸了,这混蛋什么意思?他随便教的两剑,让一个没有根基的小女生练一个月,就能赢她?老娘虽然不算很强,好歹也是一馆馆长啊混蛋!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徐天,真把你自己当点石成金的大宗师了?”
王凝脂怒道,“别说是你,就算是楚州第一教练都不敢夸这个海口!”
“楚州第一教练?”
“胜天武馆的黄胜天黄教练,也是我们楚州市第一位女子剑修,她手下门生遍天下,甚至有两个楚州武馆的馆长都向她请教过器修的经验!”
王凝脂说起这个楚州第一位女子剑修时,神色中充满自豪。在世俗界修炼一途本来就是男多女少,男强女弱,王凝脂身为女人,在楚州开耀阳武馆,自然受过不少歧视,有些学员听见耀阳武馆的馆长是女的,当即就不想加入了。而黄胜天无疑是一面女武者的成功招牌,虽然开设武馆传授学员的时间不长,但是很多学员都说在她教导下受益匪浅,让她名声大振。加上有同行的烘托,比如那两个宣称去找她请教经验的馆长,以及传闻她能有让人突破瓶颈的一套办法,渐渐就得了个楚州第一教练的外号,让胜天武馆门庭若市,发了不少财。她的成就让王凝脂很有认同感。而且胜天武馆,也是王凝脂模仿的对象,在她心里未必没有将来做第二个胜天武馆的想法。只不过女子剑修这个身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放眼楚州武道界这么多年的历史,剑修一共也没几个,女子还真的只有黄胜天一个。突破体修九重成为修炼者本来就难,而器修里面又以剑修最难,所以黄胜天能成为女子剑修,本来就已经是一个响亮招牌,楚州不知道多少女武者要找她讨教经验。说起她,连杨岚这个小丫头都双眼放光,连连点头:“我也听过黄大师的名头,当初想去胜天武馆找她学习来着,不过入门费太贵,我求了两天也就远远见过黄大师一面,后来才不得不来扬威武馆啦,毕竟这里是楚州唯一不花钱的武馆……”她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到达黄大师的境界,成为一个女子剑修。”
她说完,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剑,和正在做的蹩脚无比的出剑动作,一阵气馁,跟着姓徐的坏蛋学这两招三脚猫剑法,女子剑修恐怕是想都不用想了。徐天嗤笑:“黄胜天也配叫大师?女子剑修就能当噱头,楚州的武道界确实落后。”
他看了杨岚一眼,淡淡说道:“就凭她看见你而无视,她就称不上什么大师,连基本的识人之明都没有,所谓女子剑修,我看多半是走什么歪门邪道晋升的境界,这辈子也就止步于三流低段,不说二流,大概连三流中段都不可能上去。”
他又伸手盘了下杨岚的秀发,笑说道:“对你自己有点信心,我眼光这么挑剔,都能看得上你,你还是有点意思的。等你学会了第一剑断天涯,黄胜天连你一剑都接不住。”
杨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差点想拿剑捅徐天,好不容易弄顺的头发又被这坏蛋弄乱了。这坏蛋说话的口气真是嚣张到不行,连黄大师都不放在眼里,还学会了他一剑就能赢黄大师,那岂不是她学会一剑就成女子剑修?虽然她不太清楚武道界的事,好歹也知道自己和剑修之间隔了九重的体修境界,她现在连体修一重都不是呢。“姓徐的,你是不是有点飘了!”
王凝脂冷哼,“黄大师的剑道水平,不是谁都能诋毁的!你就算有点本事,跟黄大师比还是嫩了点!”
她都几乎要视这位黄大师为偶像,自然而然就开口维护,要不是自觉不是徐天对手,估计都要跟徐天决斗一把,来维护黄大师的威严。“一个沽名钓誉之辈,炒红了自己赚钱罢了,跟直播行业的女主播差不多,直播卖衣服、卖口红不都是这个套路。”
徐天对这个黄胜天没什么好印象,前世他要练武报仇的时候,也曾经去过胜天武馆找这个号称楚州第一教练的黄胜天,当时黄胜天名气比现在更大,收的学费自然也更高。与杨岚的处境差不多,那时候的徐天也没有什么钱,交不起学费,一直到后来从雁冰手上接过那本雁家秘笈,才真正踏入武者的道路。后来回楚州帮雁冰报仇,那时候他已经瞧不起所谓的女子剑修,不过是永远止步三流的黄胜天,自然没有更深入接触。王凝脂听徐天将黄胜天和那些直播卖口红的主播相提并论,气得牙痒痒的,偏偏又不是徐天对手,生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她连连跺脚,怒道:“你这句话也就只敢在背后说说,有本事你当面跟黄大师说去试试!”
“试试也无妨。”
徐天十分坦然,“对于你将我徐剑狂和这所谓剑修放在一起比较,我也觉得很不妥,她何德何能,可以跟我比。”
这话不是吹嘘,曾经可以跟一代剑皇徐剑狂放在一起比较的,那都是斧圣、刀皇这种级别的存在,别说一个止步三流的剑修,就算是一流中最高段的顶级剑修,都还是差得远了去。王凝脂这回真的气炸了肺,怒瞪徐天:“你跟我走一趟胜天武馆,正好今日是胜天武馆开馆论剑日,我看你是不是有本事论一论黄大师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