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犯错,求王爷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以后一定本本分分,绝不会再犯错。”
摄政王喜欢美的东西,所以摄政王府的一切都精致美丽。她现在最有价值的便是这张脸,希望王爷能看到这张脸上,饶她一条生路。顾南幽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但看着拼命想活下来的样子,却觉得有些可笑。不过是攀炎附势之人罢了,她竟然跟这样的人置气,真是不值当。现在她已清醒,脑子也不再那么昏昏沉沉,这种小事,还是别人家的小事,她不必掺和,摄政王会自己解决。摄政王微微抬手,影一立马闪身而入。“主子!”
“好马配好鞍,马厩也是如此,不能可惜了这张脸。”
摄政王府有自己饲养的马匹,有专人看管马厩,但打扫马厩的人,不需要专人,只需要府中最下等的人打扫清洗即可。平日里打扫马厩这种粗活,都是最下等的小厮,如今让一等婢女小画去那儿,就足以说明,她已沦为了府中最下等之人。那种肮脏的粗活,小画就算再不情愿,也不敢反抗。到了马厩干粗活,她这辈子再无成为王爷女人的可能。很快,她被影一带走了。摄政王却对着顾南幽问道:“可满意了?”
这什么跟什么?顾南幽一头雾水,“摄政王这是何意?”
摄政王突然觉得顾南幽不知趣,明明知道他是何意,却偏偏装作听不懂。罢了!看在她有恩于他的份上,不与她这个小病猫计较,转而说了别的事。“没什么,本王很好奇,你究竟给梦渡郎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一天到晚询问你是否有恙,连睡梦中,都顾着你的安危。”
顾南幽去执行任务,任务圆满完成,她却失踪了,一失踪便是三天三夜,就在昨日,暗中寻找她的影卫,听到了路人的怪谈,将人带到面前一问。从只言片语中,他听到了行尸走肉、泥人的字眼,而且出现的地方,就在顾南幽去执行任务的方向,所以亲自查探。在一个印象深刻的地方,他看到了她,淋湿透彻,浑身是泥,而且意识模糊,真的如同行尸走肉。而她身后,也同样是一个形似行尸走肉的泥人,一直紧紧跟着她,他们这样,一个无意识的走,一个无意识的跟,似是已经走了很长的时间。最奇怪的是,走的人是异香案的主审,跟的人是异香案的主谋。诡异中透着莫名隐情。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顾南幽没有说话,她只是在回想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在结合摄政王的话,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凝重。“怎么,不可说?”
摄政王神色微沉。“没有不可说,不过又是个揪心的故事罢了。”
之后,顾南幽将刺杀任务完成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包括梦渡郎所说赏花宴真相,以及积水漫洞之事,就连幻境也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听完,摄政王沉凝半响,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邪魅一笑。“确实悲伤感人,不知小病猫打算如何做?”
顾南幽长舒一口气,在摄政王面前,在正事上,她并不想说虚假的话语,对于梦渡郎的事情,她还没有完全想好。“走一步看一步,也许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顾南幽站在屋内床榻前,前一步立着身子倾长的摄政王,她看着敞开的窗外,外面的树叶在风雨飘摇,这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小病猫,你可曾听说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生来会打洞?”
“摄政王想说什么?”
顾南幽看他。“可你却与顾大将军很是不同。”
之前,给她一个任务,并不告诉她任何事情,只让她刺杀一孩子。摄政王以为她会不忍心,甚至认为她会直言不讳说他蛇蝎心肠,连孩子都要杀之类的话语。可他却估错了,她不问缘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而且任务圆满成功。一个刚及笄的女子,显然涉世未深,居然对一个孩子下得了手。要么她没有心。要么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且心狠手辣之人。这样的人抓不到弱点就不可控。可她又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伸手救下了恶贯满盈的梦渡郎……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父亲是正直善良的武将,黑暗之事,他不会沾手,那恶人就由我来做好了。摄政王请放心,民女必定忠心不二。”
谋臣,必定一手黑暗,一手光明。她既然选择了复仇,选择了这样一条艰难的路,她就不能做一个绝对的良善之人。摄政王冷笑,“信不信,本王自有定夺。”
之后,顾南幽提议去看梦渡郎,摄政王并未说什么,挥手让她去了。顾南幽走后。一人影从外明走进来,步伐老成,面色微冷。摄政王看了他一眼,转身做到了一旁的红椅上,沉沉的说了一句:“她是个自相矛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