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生。受宠的女子一茬接着一茬,比得还不是谁心更狠,手段更高?疆姒公主觉得此计甚好!现在之所以不愿走,就是想让多看看萧羽一眼,若是能将他带去正殿寝房就再好不过,实在不行她留宿自此也是可以的。对于疆姒公主这番心思。心思活络通透的顾南幽岂会不知?光是那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目光足以言表一切,与那些肥得如待宰年猪仗着家世地位可以肆无忌惮直勾勾盯着身姿婀娜的妙龄少女,偶然还伸手一番摸索之人没有任何区别,实在让人恶心。可摄政王却仿若不察觉,喜怒不现于表,与疆姒公主偶尔还闲聊一两句。顾南幽实在不明白。摄政王怎会受得了?不知过了多久,疆姒公主完全没有离开迹象。摄政王起了身,伸手唤了顾南幽过来,低声说了句:“夜深了,被褥暖好了吗?本公子困意难挡。”
“……还没!”
来真的?顾南幽瞬间顿足,面色有一丝迟疑,她以为那只是说说而已。若她真的暖了被褥,而疆姒公主又赖着不走,摄政王岂不是要与她同睡一张床榻,盖同一张被褥?若疆姒还是不死心,难不成还要假戏真做?并不是她放不开,上一世在沙场上,她不是没有与将士们一同躺在地上仰望星空,盼望着何时能回家。可这意义完全不同。她虽不在乎名节,但完全可以避免之事,她为何要拿名节做赌注,实在不划算。胡思乱想之际,摄政王已经从容走上前几步,伸手轻触她的发丝,神色坚定看着她,似是安抚着她。“怎么,还怕羞?此等事情你不是最大胆么?”
话中有话,意有所指。顾南幽知道摄政王是在说她对他扮作萧羽时对他做出的孟浪之举,说是千方百计诱使他也不为过,肌肤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可……那是萧羽,她以为只是萧羽。而现在是摄政王,虽然依旧是同一个人,但实际意义上已经截然不同。顾南幽踌躇了下,明亮幽深的眼眸轻轻抬起,看了眼疆姒公主,似乎是因为有这个碍眼的人在,她有些害羞,还不由伸手捧脸,暗地里将细腻白皙面颊捏红,以此当作女儿家红晕。可人家疆姒公主就是不识趣。一边咬牙切齿、暗自搅帕,貌似不看见他们翻云覆雨绝不死心离开一样。顾南幽咬咬牙,低声细语:“公子,今夜便算了吧!奴婢去外间候着。”
“这怎么可行?长途跋涉许久,如今定下来了,怎可委屈了你。乖,别羞涩,如往常一般就好,先去暖暖被褥,等会儿定会好好疼你。”
摄政王眸光定定,看着冷清的薄唇微微勾起,指尖从顾南幽发丝渐渐滑落,移至她脸颊上,轻轻抚摸着被她自己捏红地方,还轻轻替她揉了揉。如此暧昧举动,即使顾南幽再如何淡定,此时面颊也倏地一红,头脑发热起来,心跳也不由得加快跳动。“奴婢这就去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