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火龙与火耀心神相连,火龙被灭,火耀如遭重击,噗的喷出一口血箭。血箭染空,为帝剑宗增添一丝悲凉。火耀一瞬间苍老数十岁,头发从火红渐变成苍白,双眸涣散无神,面上皱纹丛生。他昏黄的老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之色。君剑尘太强了。强的不可思议。哪怕他比君剑尘高出两个大境界,依旧败了。恐怕就是宗主徐观海也不能做到。为人不识徐观海,练剑一生亦枉然的徐观海。那可是高高在上,一剑截断河流,一剑斩断山峰的存在。可是如今。火耀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荒唐的感觉。那就是君剑尘比徐观海还要可怕。简直就是一个妖孽,一尊神明。君剑尘踏空而立,面色风轻云淡,目光淡漠无情,宛如神明俯瞰天地。若不是知道君剑尘是人,是血肉之躯,火耀真的会当君剑尘是神明,跪下虔诚的叩首。剑意广场更加安静。风声停了。呼吸声停了。心跳声停了。仿佛是午夜梦回的乱葬岗一般死寂。所有人都感到凉风吹过,浑身凉飕飕的。哪怕火耀的火龙之威早将四周烤的炙热难当。可他们还是感到十分冰冷,好似这股冷从心底深处滋生而出。各派弟子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嘴巴张的老大,都快吞下一打鸡蛋。同样是人,同样是通脉境,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察觉这么大。君剑尘也不过十五六岁,可已经能击败金丹境长老。与君剑尘一比,他们感到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他们眸露敬畏的望着天空中的紫袍少年,嘴中满是苦涩之味。今日之后,无论君剑尘是否活下去,他已经足以扬名天下。也再没有人敢小觑天剑宗,能培养出如此妖孽的天剑宗,岂是其他人可以觊觎的。帝剑宗弟子们傻眼了,懵逼了,凌乱了。君剑尘太可怕了。先是以绝强的姿态击败剑子徐奕。而后破掉帝剑宗万古不破的三十六天罡剑阵。现在更是击败火耀长老。这些都太不可思议了。完全颠覆他们的认知,他们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恨君剑尘,更多的是,佩服君剑尘。同样的年龄,君剑尘已经超出他们太多太多。他们心生无力感,庆幸自己与君剑尘同生一个时代,能够见证奇迹的发生。有为自己与君剑尘同处一个时代感到悲哀,因为所有的光芒都被君剑尘所占据,他们显得黯淡无光。帝剑宗长老们嘴角狠狠一抽,面上满是震怖之色。他们本以为火耀出手,必定能拿下君剑尘。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们感觉一个无形的巴掌扇在他们脸上,感到火辣辣疼。徐观海瞳孔剧烈收缩,迸射出阴冷而森寒的眸光,杀机毕露,欲要杀人。墨倾雪喜极而泣,梨花带雨。她明明很高兴,却就是止不住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泪流满面。沐泽大师老泪纵横,磕头不止,祈祷上苍保佑君剑尘躲过这次劫难,光大丹道。肥企鹅眼睛瞪得斗大,它似乎忘记继续吃东西,而是死死盯着君剑尘。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君剑尘的强大已经深深的震撼它。“孽畜,你竟敢在帝剑宗胡作妄为,还打伤火耀长老,是可忍孰不可忍,本长老亲自镇压你!”
就在此时,一声愤怒之极的炸喝响起。说话之人赫然是帝剑宗大长老赵德柱。赵德柱修为已经臻至金丹境巅峰,半只脚踏入阴阳虚境。在帝剑宗,实力只在宗主徐观海之下。只见赵德柱须发皆白,身穿紫袍,目光阴鸷无比,不怒自威,死死盯着君剑尘。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君剑尘已经被赵德柱的目光一剑穿心,死的不能再死了。火耀听了赵德柱的话,都快哭出来了。他被君剑尘击败,本来就已经很丢人了,竟然还被赵德柱当众说出。本来已经平复一点的心绪立刻骚乱起来。他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瞥向自己,顿感面庞火辣辣疼,颜面无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老匹夫,你想动手就动手,何必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君剑尘眉梢一挑,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嗤笑道:“我是天剑宗剑子,是帝剑宗是主子,帝剑宗圣女本就是我的小妾,你们却举行什么招婿大典,分明没有将天剑宗放在眼里,没有将我这个天剑宗剑子放在眼里。”
君剑尘双眸一凛,迸射出凌厉而杀机毕露的眸光,冷冽无比道:“既然如此,本剑子也不用跟你们讲什么道理,既然你们信奉拳头大就是道理,谁的实力强就是道理,那本剑子就和你们比实力,看看是你们帝剑宗更强,还是本剑子更胜一筹。”
君剑尘眼眸中迸射出阴冷无比的目光,如同九幽地狱归来的修罗一般,声音愈发冰冷道:“若是你们实力不济,就乖乖让出帝剑城,让天剑宗入主,若是不然,本剑子今日就大开杀戒,灭掉帝剑宗。”
君剑尘一字一顿道,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语不惊人死不休。简直就是在挑衅帝剑宗的底线。所有人都震撼了,彻底傻眼了。这也太嚣张了吧!简直是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狂妄自大。不事他,是谁?不知道帝剑宗宗主徐观海还没有出手吗?徐观海领悟的剑意可不是徐奕那种半吊子,可是真真正正的剑意,灭杀一个通脉境武者,翻手之间而已。“狂妄!”
“放肆!”
“大胆!”
“简直无法无天!”
“……”帝剑宗所有长老纷纷怒不可遏呵斥起来。“孽畜,本长老本来还惜你绝世天赋,如今看来,你是冥顽不宁,不知悔改,本长老就彻底镇压你,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赵德柱一步踏出,直接跨越十数丈,出现在高空中,与君剑尘相对而立,目光阴鸷无比,杀机毕露。他气息鼓荡,真气在体内汹涌澎湃,狂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