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秦小姐代表秦氏和顾氏进行合作，成为新品牌的首席调香师。”
秦禾眯了眯眸子。“顾总，之前我也说过，这一行的投入不会大，靠的基本全是手艺，你是怎么信得过我有这个手艺的，也许我只会调一种沉香呢？再者，如果我有配方有手艺，你觉得这个项目秦氏不可以单独来做么？毕竟投资可不大。”
“您必须给我们一个让和顾氏合作的理由，或者说，和顾氏合作后有什么我们自己达不到的优势。”
秦禾一番问话下来，虽然声音柔和，但言辞犀利，切中要害。顾其琛的眉眼间温柔了下来。这阵子他也思考过了不少过往的事，摸透了秦禾的脾气。就像之前关于西城区重建的项目一样，只要是事关公事或者秦氏，秦禾是可以把个人感情往后放的，她能公事公办。“顾氏可以负责所有的原材料采购，拿到秦氏绝对拿不到的低价。”
顾其琛顿了顿，“国内的中药材集散市场，有一大部分都属于顾氏旗下，所以简单来说，这次秦小姐只需要出个人来担任职务，其余的一切都可以由顾氏来准备。”
秦禾眯了眯眼，她知道顾氏占据着大半个中药材市场，如果和顾氏合作，不仅是拿到原料的低价，一些罕见的药材也会容易拿到。即便常见的药材，也能拿到市场上少有的优质货。秦禾抿了抿唇，这的确是个一本万利的生意。最让她心动的还不止是调香，她除了调香，还精通中医，只是平时市面上的药材都是普通质量，有些小市场更是鱼龙混杂，真假掺兑，她也不可能每次都自己亲自去拿药；让别人去买，买来的东西可能总是不合她心意。明玉珠看着秦禾，打断了秦禾的思绪。“这件事还需要我们商议一下，顾总如果不忙的话，留下用个午餐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秦禾起身打算送客，却见了顾其琛稳稳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张俊颜泛着清冷的笑意。“那就多谢明夫人了。”
明玉珠：？？？秦禾：？？？脸皮这么厚的吗，大年初十在别人家吃饭？可不管怎么样，说出去的话也不好收回。明玉珠讪笑了一声。顾其琛也未在意，礼貌开口：“明夫人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有秦小姐在这里陪着我就可以，我们正好再商讨一下香料的事。”
明玉珠倒也没说什么，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等到人离开，顾其琛才看向秦禾。“我刚才说的事，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这件事需要公司内部商议讨论一下。”
顾其琛的眸光幽深了几分。“我这次不算是和秦氏合作，只是和你个人，所以你个人的意见很重要。”
秦禾总觉得顾其琛的眼神带着勾动人心的味道。她回避开，从桌上端起了茶杯浅啜了一口。“顾总，你怎么会突然对香料感兴趣。”
如顾其琛所说，这老祖宗几千年来传下来的技艺，自然是比香水强上太多，但真的要在国际上打开市场，需要的投资不小。可如果只是在国内想弄出个香料品牌，对顾氏来说只是小打小闹，实在不必劳烦他亲自来出面了。顾其琛垂着眸：“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和你说一下未来的规划，禾儿，你不是一直都很公私分明的么？”
秦禾皱着眉，没吭声。她的确公私分明，可对面的人是他。他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她的心脏就比平时跳得要快了几拍了。“你先说，我再考虑。”
秦禾说道。顾其琛想了想，“最近国际上有举行一个香水比赛，所涵盖的面也很广，算是业界权威性很强的比赛了，我想着，如果你带着传统香料入场比赛，这一场比赛就可以打开国际上的知名度，让国际都认识华国古老的调香技术。”
秦禾皱起眉头来，这是个绝佳的主意！只是——“香水比赛，会允许传统调香师参赛吗？”
“主办方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这场相当于嗅觉的比拼，不管你使用的是什么技艺。”
秦禾心动了起来，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就算不和顾其琛合作，参加一个这样国际化的比赛，也能让华国香料这一传统技艺发扬一些。“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
“你的提议很令人心动，不过我还是有点犹豫。”
秦禾抿着唇。顾其琛的眸光微深几分。“既然心动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他的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深邃又幽深，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一样。秦禾抬眸对上那双眼睛，心脏猛地一跳！她有些心虚发慌。“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又急又快！顾其琛唇角微勾，一抹温柔的笑意漾在唇边，他还没提到和他有关系呢。“禾儿，是因为我吗？”
秦禾抬眸：“你想多了，我答应了。”
顾其琛的激将法成功，他见好就收，站起了身。“我今天还有个会议，就先回去了，一会帮我和阿姨说一声抱歉。”
“你不是说要留下吃午饭吗？”
秦禾眉头一皱，隐隐觉得自己被套路了。“我如果留下，你会食不知味的吧。”
顾其琛起身朝外走了两步，“你不送送我吗？”
“不送！”
秦禾没好气的回道。顾其琛似乎早有预料，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秦禾皱着眉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心思在微信群里聊天了。和顾氏合作调香品牌——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讲都是好事，唯一的不好，顾氏的总裁是顾其琛。“算了，既然是件好事，做吧！”
秦禾下了决心，上次明雪出事时，她需要和顾其琛合作调查凶手，那时已经把他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打开顾其琛的微信，秦禾发了条消息过去。【你说的那个比赛，什么时候举行，地址在哪？】很快顾其琛就回了消息。【江城，二月。】二月？！秦禾盯着屏幕，今天是年初十，按阳历来算已经是一月底了。这不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