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皖璟笑不言语。百里缜渊看他这幅模样,也晓得他懒得与自己说笑,撇了撇嘴就迈开步子准备走了。乐正皖璟见状,连忙叫停了百里缜渊。“等等,把颜儿上次受伤的膏药再给我一瓶。”
“嗯?”
这下到百里缜渊迷茫了。“就是,不留疤痕的药。”
乐正皖璟眼神有些飘渺,一直不停的朝着四周瞟。“颜儿的疤还没消完吗?”
百里缜渊眯了眯眼睛,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乐正皖璟。“还有一些。”
乐正皖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眼神依旧飘渺。“好,赶明儿我亲自给她。”
百里缜渊勾起一抹浅笑,随后又转身准备离去。“你,你明儿不就要走了吗?”
乐正皖璟连忙追问到。“我来去无踪,何时走何时留,全凭我心意,有什么好急的。”
这次百里缜渊看向乐正皖璟的眼神更加深了,仿佛想要望穿他的眼底。“再说了,顺便还能替颜儿看看伤势…”“我替你给她。”
百里缜渊本还想着再说说各种医学道理,却硬是生生的被乐正皖璟打断了。“颜儿的疤只是还剩一小块,无需太担忧。”
乐正皖璟两眼真诚的看着百里缜渊。百里缜渊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了,“其实,受伤的人并不是颜儿,而是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乐正皖璟的身子显然僵了一下,然后暗自叹了口气,“是一个姑娘,被人追杀,我救了她。”
乐正皖璟最终还是实话说了出来。“噗,兄弟,你若不是看上人家了?“百里缜渊哈哈大笑。乐正皖璟满脸黑线。“没有,只是想着她是个可怜人罢了。”
乐正皖璟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可怜人,可我从未见你对哪个女子如此体贴过。”
百里缜渊敛了笑容,难得认真的神情与乐正皖璟说了起来。他云游四方多年,见过不少难成眷属,或擦肩而过,或深埋于心,或轰烈离去,或永不相见。虽未亲身经历一番,但依着说书人的话语,虽不明白却也似乎懂个大概,自然他也不希望自家兄弟错过一段好姻缘,遗憾一生。“她…”乐正皖璟想要再开口,却好像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己回头一想,好像也有些不妥。“罢了,膏药给你,等吃你喜酒的时候,可不许找我讨礼钱。”
百里缜渊并非愚笨之人,自是明白点到为止的道理,于是一边从怀里掏出药瓶,一边打着圆场。“还早着呢,我也一定不会找你讨礼钱,你那些灵丹妙药,可比礼钱宝贵多了,不如你给我多备些?”
乐正皖璟一手拿好瓶子,一边还不忘打趣百里缜渊。“你,想得可真美,”百里缜渊故作生气的瞪了乐正皖璟一眼,随后潇洒的转身,“多给我些银子再说吧,走了。”
言语已尽,身影渐远。乐正皖璟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一把自己的好兄弟,随后将要药瓶拿给侍女,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