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企图扯住她,让她清醒过来。他在陪她睡,但不是任意随她用的人。安格忽的睁大眼睛,眼泪汪汪,“疼,很疼。”
傅平川与她双眼对上,一瞬间又心软下来。“你怎么老欺负我?”
她眼角渗着泪珠,说得好像是真似的。“……”安格头疼一阵阵袭上,嘴里全是胡言乱语。她或许压根都弄不清楚在她前面的人是谁。傅平川难得好脾气,不跟她计较。一个多小时后,安格沉沉睡去。而安格却跟烫熟的死猪一样,要不是匀称的呼吸声证实她还活着,傅平川都以为她喝死了。傅平川双眼写满抑郁。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傅平川完全捉摸不透她。她的热情说来就来,她的冷淡亦是。……一夜,两人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安格难得好眠一夜。安格醒来,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温度不低。她以为小乐子昨夜回来钻过来跟她睡的。睁眼一看,整个人沙雕。一张俊俏又熟悉的脸蛋映在眼前。她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激灵往后打了一个翻身。傅平川已经醒来,用手机回复一些邮件了。安格有动静时,他假装睡着。他想看看安格是什么反应。昨晚的热情是她喝醉没意识的还是她想借机吃他豆腐的。眼瞅安格的表情,傅平川郁闷了。前者的情况更符合一些。“你终于醒了。”
傅平川睁开眼,自然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
“……”“我们怎么睡到一起了?”
“你我是合法夫妻。”
“……”看来,她昨晚喝断片,记忆全没了。“吃完我豆腐,你抹嘴就不认了?”
“……”安格扫他一眼和自己的身体,两人衣衫有些折痕,但齐整,没有不妥。而且,除了嘴唇有些疼,身体其他部位没什么。尴尴尬尬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手机响起。谢安哲给她电话。她赶紧接听,转移室内的压抑感。“我去接你一起吃早餐。”
安格抬眼看一眼傅平川,他已经起床,跟没事人似的。背对着她。“我吃过了。”
安格谎言信口拈来。“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安格不得不承认,谢安哲的所有耐性都给了她。明明听出他找她的紧迫感,但是谢安哲却没有催促她。确实,昨晚谢安哲昨晚给她发了很多语音信息,没有回复,后来给她打电话,她干脆关机。给她闺蜜小乐子打电话,小乐子说她出差,说格格应该睡着了。小乐子知道她昨晚过来傅平川这边,帮着撒谎。“我和他在准备晚上吃饭的事情。”
“……”谢安哲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他昨晚知道后,心脏被千斤重的铁锤砸了个稀巴烂。如果他早点知道,他就算把安格囚禁起来,也不让她跟傅平川有交集。傅平川这个人,做生意那么精明,心狠,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而且就他和雷佳音那几个人的感情,安格若是跟了他,谁敢保证傅会不会为雷佳音跟他之间的恩怨给安格委屈受。还有傅平川比安格还大那么多岁,再大几年都适合叫叔叔的了。谢安哲昨夜一夜都睡不好。就谢爸谢妈觉得傅家和谢家联婚很好。门当户对的,两家人势均力敌。谢安哲抓着手机,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又不甘心挂机。“含辛茹苦”养好的妹妹,凭什么就给傅平川捡了个大便宜?安格同样抓紧手机,她知道谢安哲心里不好受,给他一些时间去调整。他们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今日不对谢安哲狠心一点,她会永远成为他的累赘。谢安哲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时间去找属于他的幸福的。两家大约静局一分钟左右。傅平川已经从洗手间出来。幽幽睨她一眼。“我跟他有事忙了,我给你转个红包,去买你该买的东西。”
“……”傅平川疑惑,盯着她看,不知道这两兄妹在说什么暗语。话不多,但总说得奇奇怪怪的。安格切断电话。低头一番操作,大概就是她说的给谢安哲发红包。……谢安哲连收了两个红包。每个两百。【买北京同仁堂那个贵一点的,三百多的那种。好用一些。】“……”谢安哲被气得无法言语。……傅平川已经离开她房间,到楼下让保姆陈姨给他们准备早餐。保姆陈姨惊愕不已,第一次听闻傅平川带女人回来。待见到安格,陈姨惊喜不已。前段时间还听傅老太太说,说傅平川感情一直没着落,只顾着工作,心里愁得不得了。陈姨很早就去傅家做事了,看着傅平川从少年长大成人到取得事业的成功,感情已经超越一般的主仆关系了。看着安格跟他这般登对,欢喜之情可想而知。陈姨因情绪激动,错把菜篮子当作碗端出来。该拿筷子却拿了锅铲出来。“……”“……”“人老了,受不住半点刺激,脑袋都乱了。”
保姆陈姨情绪持续高涨。“爷爷奶奶他们知道了吗?”
陈姨问道,照理说知道了,怎么不见过来的?“嗯。”
傅平川点头,“这几天才知道的。今晚我们约两家人一起吃饭,不用煮我们的晚饭。”
“好咧。”
陈姨笑得见牙不见眼。对待安格的态度超级和蔼亲切,比对自己亲闺女还好。安格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先吃早饭吧,等会我还有事处理。”
昨晚陪她早睡,耽误一些事情没处理。安格点点头,她答应主编昨晚给整理新故事的,结果还没整理好。“嗯,我等会也忙一阵。”
陈姨知道他们等会还要忙,情绪收敛些,控制好自己,先尽量不打扰他们。“陈姨,等会去客房帮格格将行李搬过去我那边房间。”
“……”安格猛地抬眸看向傅平川。陈姨欢喜应道:“好好好。”
连发梢都见喜悦。……傅平川用过餐,回书房忙。安格则在昨晚睡的那个房间忙。……“傅总,佳音刚才给我电话,让我转告您……”“嗯,让唐总批假给她。最多一个星期。”
“好。”
曾秘书接着小心翼翼又跟傅平川汇报其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