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长老!但是在这之前,在萧克明还没有成名前,他实际上只是茅山上一个不起眼的童子罢了,而这件事连茅山内很少有人知道,这老头是如何晓得的?想到这里,孙四省便忍不住看向了老头,他之前就觉得这老头怪怪的,现在看来这个外貌犹如叫花子,行为犹如无赖一般的老头绝对不是一般人。“老人家,您……认识我师父?”
面对这个谜一般的老头,孙四省也不得不调整了自己的态度,客客气气的问到,而他的这种态度显然让老头很受用,得意洋洋的说道:“当年我去茅山的时候,你师父还是个童子,还伺候过我嘞!”
当年……萧克明还是童子的时候……这老头就见过他?老头的这番话让孙四省简直难以置信,因为他今年都三十多了,他师父萧克明还是童子的时候?那都快是大半个世纪前的事情了!这老头难道在几十年前就见过萧克明?那他得有百岁多了!“这个……老人家,您怎么称呼?”
假如这老头说的都是对的,那么他非但不是一般人,并且绝对是有名有号的大人物,毕竟能活过一百岁的老家伙在各门各派都是长老一级的大人物,孙四省忍不住问到。“我、我是谁?这还、还用问么,我是、是你祖宗啊!”
“……”老头的回答让孙四省无言以对……他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骂街,可仔细一想似乎又没什么问题,如果在师父萧克明还是童子的时候就见过他,那么无论年龄还是辈分都足以称得上是孙四省的祖宗了,可话是这么说,孙四省却总觉得别扭。可老头却一点都不别扭,不断如此,还在随后催促起来:“既、既然知道、知道我是谁了,那、那还不叫人?”
“叫什么人?”
“叫、叫祖宗啊!你、你们茅山弟子就、就这么没礼貌?”
老头这话一说,孙四省顿时被臊的满脸通红,辈分上老头确实有可能是祖宗级别的,可这话要说出来却还是太别扭了。当孙四省尴尬的看向老头打算搪塞过去时,却发现老头正哑巴吧的望着那字,那小眼神仿佛在告诉他如果不叫祖宗这事就没玩一样。“祖、祖宗……您好……”咬了咬牙,孙四省也不打算在和老头纠缠了,满脸通红的叫了一声。“好、好、好!哈哈哈!”
当他叫完这一声后,老头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碰巧他刚刚喝完茶水,喷了孙四省一脸……“我、我也不、不让你白叫,我、我帮你个忙。”
而在一阵得意洋洋的大笑过后,老头便说道:“你、你师父给、给你的道符,你还、还带着吗?”
看向一脸尴尬的孙四省,老头忽然问到。这个问题又是让孙四省一惊,这老头怎么什么都知道?孙四省当年在离开茅山的时候,师父确实给过他一张道符,这张道符是萧克明亲手做的,是让孙四省用来保命的道符,可这件事除了他们师徒二人外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萧克明不会跟别人说,孙四省也不会和别人说,偏偏被这个老头一语道破了。既然老头都问了,孙四省便了点头:“师父给的道符我一直待在身上。”
“给、给我看看。”
看了老头一眼,孙四省知道,家底被看光了,再遮遮掩掩的就失去了正派弟子的气度,于是索性将脖子上带的荷包拿了出来,这荷包其实就是一张道符,叠成了三角形被孙四省一直待在身上,从来没离开过。老头没有用手去拿道符,只不过是看了一眼便说道:“萧克明这、这小家伙还、还有两下子,道符画的不、不错……”“可惜、可惜要是没写字就、就更好了,还、还能当白纸用。”
老头的前半句话听起来仿佛是在夸奖,可后半句说完孙四省就不高兴了,这明显是在埋汰他师父道符画的不好,还不如白纸有用!或许是看出孙四省脸上不高兴了,老头随后便笑嘻嘻的说道:“别、别生气,这、这道符以前还、还有点用,现在已经没、没用了,扔了、扔了吧。”
“啊?”
孙四省张大了嘴巴看着老头,完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而见他不明白,老头就边摇头便说道:“你、你不知道,这、这张道符已经救过你、你一命了。”
是吗?师父留下的道符已经救过自己了?疑惑的看着师父留给自己的道符,还是想不通,这张道符他从来没用过啊!孙四省当然不会知道,当初他在帮黑蛋驱散血羽胎记内的邪气时,红尘女一指伸出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当时正是他师父留下的这张道符挡下了红尘女的一指,否则孙四省都周年都快到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师父留下的这张道符从那时起就没有作用了。当然这些事情孙四省并不知道,可老头明显知道,所以才会如此说。“行、行了,别、别瞎想了,想多了也、也是病。”
冲着孙四省摆了摆手,老头不再聊这个话题,而是将他脖子上的道符拿了下来:“你、你既然认我做祖宗了,我、我就送、送你一份大礼。”
说完这句话,老头缓缓将道符打开,喉咙一咳,一口粘痰吐在了上面,然后又重新叠好交给了孙四省:“拿、拿着,带在身上别摘下来,能、能救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