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家伙还敢威胁我们?找找,找找!看看这厮这两天看的是啥东西,让他这么猥琐!”
许明远在人堆里面煽风点火。于是方汉民被一帮人压着,有人腾出手开始在他身上摸索,任凭方汉民怎么威胁,最终怀里的那封史玲写给他的信,还是被搜了出来。许明远拿到了这封信之后,他却不读,转手交给了在一旁袖手旁观看热闹的吕小山,吕小山也不傻,他才不会展开去读这封信呢!于是他坏笑着就递给了一旁的郑志。郑志这家伙傻乎乎的,没多想,于是立即展开信,这家伙倒是识字,于是立即摇头晃脑的读了出来。方汉民趴在地上,被压的结结实实,哇哇大叫道:“郑志,你个混蛋,闭嘴,不许看!不许读!再读我跟你没完!”
这时候许明远却阴阳怪气的笑道:“别怕郑志!读!读出来!让大家伙都听听,嫂子给老大信里面都写了啥肉麻话!让老大这两天这么猥琐!他不敢揍你,你伤还没好,他舍不得揍你!只管读!”
郑志先是被吓了一跳,听了许明远的话之后,扭着他受伤的屁股一想就是,他现在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方汉民肯定舍不得揍他,于是便更加大声的得意洋洋的读了起来。把方汉民给气的是哇哇直叫,但是身上压了一帮坏小子,却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在人堆下面叫到:“好好好!你们这帮瘪犊子玩意儿,咱们走着瞧!我跟你们没完!”
这信里史玲少不了对方汉民说一些思念之情,被郑志阴阳怪气的读出来,惹得众人是哈哈大笑,一个个笑的是眼泪都喷了出来,有的人笑的捂着肚子直打滚。马正声也笑着蹲在远处,看着这帮年轻人胡闹,丝毫没有觉得方汉民丢份,他看着这帮年轻人,真的是十分感慨,从他们的胡闹之中,可以看出来这帮人敢情深厚,虽然是在胡闹,但是却也令人羡慕。众人正在胡闹的时候,忽然间有一个人跑了过来,老远就对方汉民和马正声叫到:“马爷!马爷!方长官,出事了!出事了!”
众人正在胡闹,忽然间听到这个人的叫声,都被吓了一跳,于是都赶紧停下了手,纷纷站起来,把方汉民给放了出来。方汉民这会儿正恼羞成怒,蹦起来劈手就把郑志手中的信给夺了过来,抬手就给了郑志一个爆栗子,崩的郑志捂着脑瓜,疼的哇哇直叫,屁股一扭就躺在了地上,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老大,你还真打呀!”
郑志一手捂着脑瓜,一手捂着屁股,对方汉民叫到。方汉民知道这货有演戏的成分,所以瞪他一眼没理他,而许明远这会儿却跟兔子一样,已经先窜了出去,跑的距离方汉民远远的,防着方汉民对他这个罪魁祸首施以报复,参与压住方汉民的家伙,也都跟炸窝一般,先窜了出去,躲得远点,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跑过来的那个人身上。方汉民听到了那个人的叫声,知道这会儿不是报复那些无良之徒的时候,于是只能先收起信,听听发生了什么事儿再说。来人是范家的一个保镖,这会儿跑过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身上的衣服也烂了,头上还带着血迹,显得十分狼狈。马正声和方汉民看清他之后,心中都猛地一紧,于是赶紧迎了过去,这个保镖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面前,一脸怒容的对他们说道:“马爷,出事了,刚才我去接货的时候,半路上我们被一帮土匪给劫了!送货的伙计被他们开枪打死了,货跟马都被他们抢了去!幸好我跑得快,才侥幸活着跑了回来!”
马正声一听,眉头猛然一皱,立即问道:“是谁这么大胆?他们多少人?你是干什么吃的?”
那个保镖苦着脸说道:“他们人多呀!冷不丁的从路边蹦出来,我们就仨人,就我有枪,他们根本不听我们说,非要抢走我们的货跟马。后来我翻了脸,可是我一个人也挡不住他们那么多人呀!那俩伙计跑的慢了点,都被他们开枪打死了!我撂翻了他们仨人,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呀!我也问了,他们说他们大当家叫什么黑山豹,说这片山是他们的地盘,从他们地盘上过,不孝敬他们不行!”
马正声听罢之后,眉头紧皱,想了想之后摇头道:“什么黑山豹,他算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
方汉民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合江县山中多小股土匪,这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想过帮当地的军警去剿匪,他们只是在这里躲一阵子,没想要招惹谁,但是没成想,他们不招惹那些土匪,居然有土匪却要招惹他们。今天死的两个范家的伙计,都是范家信得过的亲信,所以才会负责朝这边送货,每隔两天,便会从江边送一些粮食和肉食,甚至是带来一些酒水,供应方汉民他们在这里食用。土匪一般情况下剪径是为了求财,能不杀人一般情况下也不杀人的,抢了东西就行了,最多把人打一顿,可是今天这伙土匪,居然开枪射杀了范家的这两个伙计,这就太过分了。更何况范家的这两个伙计,是为了给他们送给养来的,却死于了土匪之手,那么这件事他就不能作壁上观了,这仇不能不报,要不然的话,怎么跟范家交代?方汉民心中的火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我犯我我必犯人!不死人的话还好说,现在那些土匪杀了他们的人,这件事自然就没有善了的可能了!“黑山豹?这位兄弟,你听说过这黑山豹的名头没有?”
方汉民立即对跑回来的这个保镖问道。这个保镖伤势不重,腿之所以一瘸一拐的,是因为在路上逃跑的时候,摔了一下,扭了一下腿,头上的血也是摔倒的时候,磕伤的,伤势并不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