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穿吗？”
我点点头：“嗯。”
“那我帮您吧，这一款裙子比较繁琐，一个人穿的话可能弄不好。”
我看着她手里厚厚几层裙子和配件，犹豫了两秒还是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了。”
导购帮我一层一层套上裙子，边套近乎地问：“刚才给你挑裙子的是您丈夫吧？”
我点点头：“对。”
她的手小心点护住我的肚子，边往上拉衬裙：“您二位真是郎才女貌，让人羡慕呢。”
这样的恭维，我也听的多了，只笑笑：“谢谢。”
导购又问：“这裙子的系列还有男款，不如让您丈夫也试试看？”
我来了兴趣：“是吗？”
“对，您抬一下手。”
导购帮我系上内衬的系带，边说：“这系列是仿古宫廷风，一般人穿衬不出那种贵气，但您二位穿上肯定十分惊艳。”
她的夸赞有几分是因为职业素养我并不在乎，我更在意的是萧容予穿上西式礼服会是什么样子。他也穿过西装，不过到底是简化过的。于是我说：“那一会给他试试吧。”
“好的。”
导购接着又说了些恭维的话，十来分钟后，总算是穿完了全套。我推开试衣间的门，导购帮我提着裙摆一起走了出去。萧容予几人就在门口等着。见我出来后，几人一阵沉默。我垂眸，双手在裙摆上捏了捏：“怎么样好看吗？”
灵蛇不住赞叹：“主人，你这样真是太美了！”
萧羽乔也一脸笑意：“是啊，妈妈好漂亮！”
我抬眸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萧容予。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里满是欣赏和笑意。导购放下裙摆，暗蓝色的裙摆像融化的奶油一样层层叠叠的铺开，有着我能明显感觉到的重量。除了上战场时穿的甲胄，我还没穿过这么厚重的衣服。我往身侧的落地镜看了一眼。这裙子虽然厚重，且极不方便，但实在华丽极了。裙摆从胸下蓬起，深蓝和浅蓝的布料一层层交叠在珍珠，晶石点缀的蝴蝶结下。裙摆拖曳在地上，系在胸下的星空蝴蝶结纱带比那铺开的天鹅尾般的后摆还长。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美丽废物。记忆中，我就从没穿过这样的长裙。我用手牵起单边裙摆，不大适应地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萧容予身前。因为裙摆被裙撑撑的蓬大，我只能停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他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婵儿，你好美。”
我多少有些不自在：“少夸张。”
萧容予放下手，牵起我带着长丝绒手套的手：“为夫从不撒谎。”
导购也走上前，恭维道：“是啊，您穿上这衣服，真跟油画里的女神一模一样。”
她一插话，我就想起刚才在试衣间时的对话。我晃了晃萧容予的手：“她说还有和我的裙子相搭的男款，你也试试？”
萧容予自然答应。他带着衣服去试衣间后，灵蛇蹦过来，小手在我的裙摆上摸来撩去，两眼放光：“好漂亮，主人穿这个绝了……”她口里的溢美之词停不下来。我干脆忽视了，瞧向一旁站着没什么事做的萧羽乔二人：“我们还要一会，要不你们两去逛逛吧，有什么想买的正好一并买了。”
听闻，萧灵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萧羽乔。我知道，她执着于身份差别，在我们面前一向是不愿做什么决定的。不过萧羽乔是个果决的性子。有他每每帮萧灵做决定也好。萧羽乔点点头：“那行，我和她先去逛逛，一会回去的时候再联系。”
“好，你们去吧。”
萧羽乔带着萧灵离开了，穆绍也从收银台那边走过来。看到我，他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说：“夫人，灵蛇小姐的衣服已经打包好了，一共消费十七万，请问是算在哪位账上？”
听到穆绍的话，灵蛇在我身上乱摸的手才停下来。她眨巴着眼看向我，有些羞赧：“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多……要不还是挑几件出去吧。”
我笑笑：“挑几件做什么？说了给置办年货，我还舍不得那几个钱？”
说着，我将之前萧容予给我的卡递给穆绍：“用这个结账吧。”
穆绍伸手接过，转身结账去了。我身边的导购见了，忙问：“您穿着也很好看，您不买几件吗？”
我不大习惯购物有人一直在耳边念叨。正要开口让她离开，却看见试衣间的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