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萧羽璇奶声奶气地回答,朝萧容予伸出胳膊。一回生二回熟,萧容予这次没再犹豫。从我手里,熟练地抱走了璇儿。一到萧容予怀里,萧羽璇就搭着他肩膀,小脑袋环视周遭。“父君,你都做了什么,好香呀!”
她这么一说,我才后知后觉地嗅到香味。只是闻到味儿,就知道味道应该不错。难道萧容予还真在短短时间内,把佛跳墙和宝塔肉做出来了?我走进厨房,萧容予带着璇儿正在灶边。灶边的案台上,放着一盆一碟。两者之上都盖着盖儿,让人瞧不见里面的东西。萧容予指尖点在盖上:“父君做的好吃的就在里面。”
说着,他抬眸瞧向我:“婵儿不是想吃吗?来尝尝看满不满意?”
看样子,他是真将那两道菜做出来了。我挑眉,走到案边。这时,萧羽璇已经半个身子挂在她父君胳膊上,小手伸长想去够那盖子。就差没有蹦出去了。我好笑地说:“璇儿想揭盖子,你把她往下放放。”
听我一说,萧容予这才挪开视线,注意到怀里乱动的萧羽璇。他弯下腰,璇儿的小手总算碰到了盖子。她几根手指攒住盖柄,大眼睛一转,瞧向了我。“妈妈,那我打开咯?你要做好准备!”
见她寻到宝贝似的激动又小心,我配合着点点头:“好,揭开看看吧。”
萧羽璇听闻,这才缓缓掀开盖子。对于一般的小婴儿来说,盖子可不轻。璇儿不同,两只手同时稳稳地拿起盖子。菜香味顿时更浓烈地从盖子下蔓延。我放眼看去,只见精致的盘上摆着一道堆成宝塔状的肉山。另外的瓷盆里,则盛着码放了无数珍馐,汤浓味香的佛跳墙。这两道菜,单从外表来看,和餐厅里卖的也没差别。这真是萧容予做的?我正觉得惊讶。萧羽璇的小喇叭已经启动了:“父君,这些都是你做的吗,你好厉害呀!”
在夸人这事上。我的儿女是一个比一个行。萧容予听闻,唇角的笑意更深。他拿过勺子舀了一勺汤,送到萧羽璇粉嘟嘟的小嘴旁,声音温柔至极:“尝尝看好不好吃?”
萧羽璇张口,啊呜一声将勺子咬住。她似乎还不太会吃东西。小嘴和勺子搏斗了会,才让萧容予把勺子拿出来。这样的“战斗”下,勺里的汤不幸牺牲。顺着她的唇角溢了出来。我抽出一旁的餐巾,给她擦了擦嘴角:“璇儿,有那么好吃吗,你都快把勺子吞进肚里了。”
萧羽璇小脸胡乱在餐巾上蹭了蹭,躲开了我的手。她双眼放光,夸道:“好好吃的,妈妈你也吃!”
萧容予的手艺我尝过。自然不算难吃,但也不至于好吃到像璇儿这样把勺子都要吞下去的地步。我端起两道菜,笑说:“妈妈可不像璇儿这么馋猫,去餐厅再尝吧。”
萧羽璇在我身后抗议:“璇儿可不是馋猫。”
不等我回应,萧容予低声安慰:“璇儿,馋猫多可爱?妈妈是在夸你。”
我失笑,摇摇头。萧容予还真是看不得她女儿有丁点的不开心。萧羽璇有这么一个宠她的父君,性格又十分好强,估计不假时日,真的要将她哥哥欺负得叫她姐姐了。看来,我多少得提醒下萧羽乔。他再不勤加练武,以后就只有受气的份儿。想着,我们到了餐厅。将菜放下后,萧容予又吩咐鬼佣上了主食。萧羽璇被放在专用的宝宝餐椅里。两只小胖手拿着小叉子和小勺子,迫不及待地瞧着萧容予给她往她的小碗里盛菜。而这些用具,都是刚才萧容予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之前在老家时,他也从空间里翻出了小被子。我不由好奇:“容予,你空间里到底屯了多少婴儿用品啊?”
萧容予将碗放到萧羽璇面前,璇儿立马大快朵颐起来。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却一直瞧着父君,也在等他的回答。萧容予抿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道:“不多,每个品种准备了两三件而已。”
这已经足够多了。我瞧向吃的腮帮子鼓囊囊的璇儿。她正享受着美食,幸福的都快冒泡泡了。我不由感叹:“你的这些关注要是给羽儿,他怕是都不敢相信呢。”
萧容予又给我盛了一碗,放在我手边,淡淡地说:“他的性格,过于关注反而无益。”
以往,我提起时,他倒是没这么说过。转念一想,倒也是的。羽儿比璇儿更依赖我们。而他的身份,又偏是不能依赖别人的。我不由瞧了眼波澜不惊的萧容予。他对羽儿的严厉,疏冷,都是为了羽儿好……我正想着萧羽乔,就听到他的声音。“妈妈,父君,妹妹,你们在吃什么?”
他的声音将我拉出思绪。循声看去,只见萧羽乔正从门口往里走。我对他招招手:“你父君做了菜,我们正吃呢,过来坐。”
萧羽乔走到我身边坐下,边伸手揉了揉萧羽璇的脑袋:“璇儿,好吃吗?”
他的动作很快。以至于萧羽璇都被摸到了脑袋才反应过来。她不情愿地躲开,昂起小下巴,一本正经地说:“萧羽乔,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
这话一出,我们都愣了下。萧羽乔收回手,挺配合地问:“我知道啊,怎么了?”
萧羽璇轻哼:“知道的话,就不要随便摸人家的头,你这样一点都不尊重女士!”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话,逗乐了萧羽乔。他咳嗽两声压住了笑,这才说:“可你还是个小婴儿,还是我妹妹,就不必要讲究那些了吧?”
在萧羽乔面前,璇儿的胜负欲极强。她当即反驳:“我才不是婴儿,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好在萧羽乔也长大了,没有和她争论,只是顺着她说:“好好,你说得对。”
他酷似萧容予的面上扬着温柔的笑:“继续吃吧。”
萧羽璇瞧了眼他,又看了眼碗里未尽的美食。犹豫了几秒,还是放弃了争论,继续享用了。萧容予放下手里盛汤的汤勺,问:“这么晚来做什么?”